第358章 新关系
封存情感指标奖励，对高云来说不算大事，谈一段恋爱给个千八百万的“小钱”他现在已经看不上了。只要别把技能、荣誉和身体属性这四项来钱大户封了一切好说。
不过系统提示突然冒出来倒是让他微微走神，直到坐在床边，也没想好怎样开导陈文琪。
面对床上盖紧被子、用背对他躺着的小丫头，高云想了想，吐出一句废话：“没睡？”
“睡了！”
“往里躺躺，给我让点地方。”
“……”
陈文琪纹丝不动，高云屁股一拱，硬生生挤出一块不小的面积，结结实实地坐下后，又对站着的张子风招呼道：“坐，随便聊一聊天。”
“啊，好。”
他进屋后的一举一动，突然让张子风想起了高云在北电课堂讲思修课的情形，那时他闲庭信步地走上讲台，坐在台后用书本当做惊堂木重重拍下，一脸风轻云淡，吐出来的话字字珠玑，别有魅力……
但此时高云没有讲课，也没有讲道理，更抛弃了最初给陈文琪洗脑的想法，只是像讲故事一样讲述自己和沈琼霄的相识相恋过程。
从最初两人异常奇葩的‘网恋’到车展相见，再到补课、旅行、表白、相处、分手……每个环节，都详尽地给两个女孩讲了。
张子风和陈文琪听得也很感兴趣，后者在不知不觉间消除了怒气，已经坐起身子，不时会就一些事情展开提问深究，高云也如实回答。
包括两人分手后的纠缠，和现在的感情状况，他也坦诚地说了。
“我们还是相爱的，无论怎样都分不开。但是现在重新复合，恢复正常的恋爱关系也不太可能，当然主要是我的问题。因为自和她分手后这一段时间，我对其他女孩也产生了好感，其中就有你一个，文琪。”
“你可以说我是花心，说我渣男，因为我确实是想开始一段多配偶的恋爱关系，这也悖于常人的道德观。所以我要提前和你讲清，我虽然是个大混蛋，但我不会在和你关系深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把这件事告诉你，那是感情骗子。”
“……”
渣的明明白白！
两个女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很快陈文琪察觉到了话中的不对劲：“我是其中一个？其他女孩是谁？”
“钝，秦冰彤。”
“果然……”
陈文琪的眼神充满失望，对这个答案并没有多少意外。
其实刚才还有个江靖琪，但对方已经走了，高云估摸她对这种关系不能接受，所以干脆就不喜欢了……
后宫之路上，注定走的只能是大数法则，必须广撒网；把喜欢的一个不漏通通收入，只是幻想罢了。
肯定会有女孩不接受，除了沈琼霄这个例外，高云没有时间和精力进行死缠烂打，放她自由是最明智的选择，比如江靖琪。
喜欢归喜欢，遗憾归遗憾，但现实问题还是要考虑的。
陈文琪也是一样的，高某人不打算过度纠缠，把自己的想法说清便打算离开。
现在没必要追问对方是否同意。就算两个女孩很喜欢很喜欢自己，之前还有过可以三人恋爱的暗示，但是真这么搞，谁都要思考思考。
而且即便铺垫再多，也没有哪个正常女生会一下子就接受了后宫的提议，不答应也不反对就是最好的回应了。潜在想法和台词就是暂时先这么不清不楚的相处着，看后续体验如何吧。
“早点休息吧，别熬夜，我也回房了。”
高云摸摸陈文琪的脑袋，作势起身。
“你喜欢我什么？”
陈文琪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房间内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楚。
“……”
这个问题，通常会发生在刚刚牵手、接吻，确定关系没多久的情侣身上，在暧昧的异性朋友阶段也会出现。基本是女生问男生，高云也被问过多次。
如果只是没确定男女朋友的暧昧关系不用说了。看情况回应，在不知道女方对自己是否有感觉的时候，要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插科打诨回避这个问题。
若已经是情侣了，肯定是要正面回答的，但怎么答需要考量一番，答不好那是比较减分的行为。
其实，这个时候女生一般情况会有三种潜在的心理状态，一是想看看你对他有多深的了解，二是想被夸，三是借这个问题看看自己在你心中什么是样子的人，并以此判断你对她到底是想睡，还是想爱。欲望和情意那一层面占得更多，有没有诚意，值不值得她发展一段长期关系……
所以，这个问题的回答公式就是：对方的内在特质+外在条件+深情款款。
高云沉默片刻，道：“我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便使得我开始心生好感。”
“或许是在四季喝咖啡时你的笑；或许是你上课时的认真表情；或许是你每次观影后的笔记都和我相差无几，一致让我以为你我共鸣；你对周围人和事务所有的反射和展现出来的灵魂；你每时每刻看我的眼神。我太爱你这双眼睛了，对，就这么凝视着我吧，会让我有种超越时间和空间，世界在明亮光晕里倒退的错觉。”
陈文琪眼帘微垂，轻哼一声：“神经！”
……
……
深夜十二点，高云回到了卧室准备休息。
不过灯火通明的屋内还有一人，钝身穿内衣内裤正坐在床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抽着烟，见他进屋，抬了下眼皮。
“你这一晚上都干嘛呢？？我从沈琼霄走了之后开始排号，排到现在都他妈第二天了！让我守着空床等一天？你是个男人？”
高云躺在床上，仿佛累瘫了，长叹一声：“有事，事太多了，不都跟你用微信说了么。”
“操！提起这个我他妈巨生气！”
钝是真的火大，坐在那对着他就开喷：“今天这局儿为什么组起来你还记得吗？最初说好了是我带妙梦和你一起玩的。结果你先是沈琼霄又秦冰彤，我们俩在隔壁听了他妈一宿……好不容易完事了你又去陈文琪屋里聊天，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畜生？先来后到的规矩你懂不懂？”
“闭嘴吧，让我抱会儿！”
高云也无奈，搂着她钻进被窝要相拥而眠。
“妙梦呢？睡了吗？”
“早睡了！”
钝抵抗几下，还是生气：“她思想工作我都做通了，本来是和我一起来你房间的，结果看你不在立刻就回去休息了，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对得起我这份苦心吗？你个呆逼快要气死我了！”
高云不耐烦：“说两句得了，我对冯妙梦本来就没太大兴趣，明明是你更想玩三人斗地主的，在这邀什么功。”
“操你妈！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咬死你算了！”
“你个骚货往哪咬呢！”
……
一晚上接连面对三个对手，高云感觉绰绰有余，可能是因为没训练，所以精力比较旺盛无处发泄，逮到她们仨轮流使劲还有余力。
钝运动完气也消了，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脸如饮酒后的酣红，精神也放松了，开始和高云聊起天；聊今天他和沈琼霄聊的，聊他和陈文琪聊的。
高某人也就此把自己多配偶恋爱关系的想法提了出来……
钝是真没想到高云这么不要脸，不只要玩她妖艳的肉体，还打算和她玩纯洁的感情，关键是这畜生还想同时玩弄多个女孩的肉体和感情，这让丁老鬼猝不及防，冷嘲热讽的羞辱起来。
“你真是个狗，当婊子还立牌坊！开后宫还想玩深情？你也太不要脸了Ｃ事全让你占了是吧？！”
“别废话，其他没变化，以后你女朋友随便交，男朋友就我一个，你就说同不同意？”
每个成员有不一样的打法，高云和钝平常的相处就是直来直去的，所以这时候也不用绕弯子，直接追问结果就是了。
钝好像有点不能接受：“我是想和你做哥们的，谈恋爱算怎么回事？”
高云也怒道：“哥们个屁啊，都睡了！刚才喊爸爸、喊老公、喊主人的时候忘了是吧？”
“……滚！”
两人开始揉，掀起了二战风云……
事后，钝像条蛇一样缠在高云身上，沉默许久才道：“你为什么喜欢我？给我个理由。”
女人啊，都一个味！
但面对同一个问题，高云深思片刻，此时又说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一切可被言说的优点和缺点都束缚了我眼中的你。钝，如果说我和沈琼霄足够契合，是两个能够拼成一个圆的碎片，那你就是和我截然相反的那个碎片。导致这种相反的原因，是你选了我想选却不敢做选的生活态度。没准会有另一个平行宇宙的高云活成了钝你的样子。”
“哈……这个解释好没劲。”
钝晒然一笑：“喜欢我就是因为我是你想成为的人？千篇一律！那你觉得我喜欢你吗？喜欢你的原因在哪？”
高云咧嘴：“因为我也是你想成为的人啊，这要细说就更没劲了。”
“说，我就爱听没劲的。”
高云歪头躺在枕头上，啊了一声，接着便说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宇宙就在虚无的偶然与必然中诞生，也会在偶然与必然中毁灭，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意义。人的出现也没有目的，不属于任何地方。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无论是功绩多么伟大的人物，对比日月，活着时也如微尘，死后也会化作黄土，甚至人类种族也终有一天会消亡。人类只要存活一天，便在时刻面对时间的蚕食，情感的折磨，死亡与未知的恐惧，而这些统统无关紧要……”
“因为如果一个人不想自杀、不想麻木的活着，总要自己或者被别人赋予意义，我的选择是做最亮的那个微尘，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因此我要遵守规则，掩饰真实情绪，理智地与人为善，在社会里不断攀登地位，正正经经做个好人。”
“与我相反，钝你的选择是做最自在快乐的那个微尘，够单纯也够彻底，除此之外一切都他妈无所谓。社会道德，世俗之礼，Fuckyouall！全都去他妈，敢跳出来我就干死你，老子跟本不在乎……”
“这是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也是我欣赏你的原因之一，你淫荡又风骚，率真又可爱，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不遮掩自身情绪，想骂就骂，想笑就笑，怎能让我不喜欢？”
“但是你也会向往我守序的生活，羡慕我为自己的人生赋予了很多不一样的意义，并试图感受那种成功的体验。这就是墙内的人想出来，墙外的想进去。不论做什么选择，都会后悔……”
钝愣了一下，道：“其实我最羡慕的是你是个男人！每个月七天的生理期，我真是烦不胜烦。”
“生理上的性别差距不可避免。”
高云嗯了一声，又低声道：“但你我的本质都是这浩荡世间飘荡的老鬼，你我都极端病态而因痛苦感到疯狂，我是因为和你一起创作《难逃一梦》，才深刻体会到这一点的。通过你的《致云》我们又明白，你我都是直面了世界的荒诞，并以最大的怒火去对抗它的人……你同意吗？”
钝用脸轻轻蹭了蹭高云的胸膛，轻声道：“这没什么好反驳的，活着的本质就是痛苦，追寻快乐就是我的意义，但总归是人，我还有些其他情感无处安放，以前我把这些放过女人身上，但现在可以尝试放在你这……另外，我想换个名字。”
前面几句话语气平淡但分量很重，让高云心中很暖，可最后一句他没听懂，钝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起个新名字。”
“好好的换什么名？艺名还是本名？”
“本名，听腻了。”
钝皱眉道：“第一次和男人谈恋爱……反正我要换个新名字。”
“哦哟，那我还是你初恋呢！”
高云调侃，钝白眼：“我想到新名了，就叫丁草云，怎么样？”
高云第一时间觉得有点怪，稍微一琢磨就笑了：“你像个人一样好不好？多难听啊！”
“不满意，嫌难听？”
钝也忍不住笑：“那叫钝芸吧，草字头的芸，钝艹高云！”
“那他妈不一样吗？你是纯纯欠打了！”
“我不是欠打，我是欠x，动手吧，快点，你还行不行？”
事实证明，钝不太会玩深情。本来，因为两个人突破了**到达情侣的新关系，她换了个包含了两个人名字的新名字是件很浪漫很浪漫的事，可以让高云感动到无以复加。结果，被她一解释，就变得很三俗，然后又开始了三战，让言语化作动作表达爱意……
“造孽啊！”
隔壁的冯妙梦裹紧小被子，感受着微微震动的墙壁和若有若无的尖叫嘶喊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差点哭了：“钝你个死人不愧是歌手，怎么喊的那么大声？而且到底什么时候完啊？不算别人，你自己就三次了！三次了啊！加上前面两个女人……我今天是干嘛来了？”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我让我在隔壁听你们的淫言秽语现场直播！！”
正在冯妙梦愤恨之际，隔壁的声音渐渐变弱直到消失不见，接着自己的房间门被打开，钝浑身马赛克却也不以为意地打招呼……
“睡着了没有？没睡着赶紧过来！我有点累，你替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