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调查
郑秀晶沉默了。
无言以对。
恐怕此时换成任何一个女生，都无法立刻给姜空答案。
不过姜空也并不失望。
他本来就没抱什么期望，袒露这些也只是想让郑秀晶知难而退，郑秀晶的沉默原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站起身，走到郑秀晶身旁坐下，右手抬起，揽住郑秀晶的肩膀，姜空一边轻拍，一边轻声道：“秀晶，其实我们一直做朋友就好，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复杂呢？对你不好，对我不好，对大家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郑秀晶微微抬头，看向姜空：“……放手！”
“呃？”
姜空有点晕。
连忙尴尬地收回右手。
郑秀晶又道：“坐回你自己位置！”
姜空更无语了。
至于吗？
现在就开始翻脸了！？
回到自己位置坐好，看着郑秀晶，姜空摊手道：“事情我都已经跟你说清了，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了。从我自身来说，我是想跟你继续做朋友的，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郑秀晶看着姜空，凝视片刻，忽然问道：“你刚才说你同时在跟几个女人来往，朴素妍是不是其中一个？”
“呃？”
姜空又愣了。
女人……什么脑洞？这个时候竟然能想起问这个？
但稍一失神，姜空便断然摇头：“不是！我跟素妍怒那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脑子又没进水，跟她无关。”
姜空可以把自己的隐私告诉郑秀晶，一是相信郑秀晶不会外传，二是就算真外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能够、也愿意承受后果。但牵扯到朴素妍，姜空却不会承认。这不是郑秀晶值不值得信任的问题，而是，既然朴素妍在明知他还有其他女人的情况下，还愿意跟他来往，那么他就必须要保护好对方，不能让她承担一点风险。
不仅是朴素妍，朴敏荷和刘仁娜也是如此。
除非意外被发现，否则姜空不会把他们之间来往的事告诉任何人，不管是郑秀晶，还是赵信荣。
见姜空否认，郑秀晶盯着姜空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道：“是真是假，我自己会调查清楚。姜空，你最好不要骗我！”
这种事还能调查？
扯什么淡呢！
姜空无语道：“你怎么调查？”
郑秀晶道：“你知道！”
我知道个毛啊？
总不能你还要亲身验证吧？
一想到这，姜空忽然有些走神。仔细想想，好像只要他跟女人说他那方面能力很强，勾搭起女人似乎都挺简单的。朴敏荷如此、朴素妍如此、裴秀智也如此。几人中有怀疑的，有不相信的，也有事后心悦诚服的。还有刘仁娜，也是一开始或许就只打算露水情缘，后来却又主动联系他。
这么说，以后再把妹时，这个理由似乎还挺好用。
正胡思乱想着，却听郑秀晶忽然又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说完，再不理姜空，转身就走向玄关。
这次姜空没有再阻拦。
看着郑秀晶的背影，他心底还有些纳闷。
这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亲身验证这条肯定是Pass了。那郑秀晶还怎么调查，难道还能去问朴素妍她们？先不说他刚刚否认，郑秀晶脸皮再厚，在不确定事实的情况下，也不好去问朴素妍。至于朴敏荷和刘仁娜，郑秀晶压根就不知道。那她还能去问谁？又怎么调查？
她不会真无脑到派个私家侦探什么的跟踪他吧？
就算是真跟踪，这种事还能查出来？
郑秀晶除非脑子真进水了，想毁了他，才有可能脑残到这种地步。
百思不解，姜空满头雾水。
又仔细回想了一番郑秀晶刚才的话，特别是那句‘你知道’，姜空眼神飘忽，目光游移，无意间瞥到案几上的手机，灵光一闪，姜空蓦然泛起一个想法，隐约猜到了郑秀晶那句话的意思。
我知道？
郑秀晶那句话的意思明显是我知道她怎么调查。
也就是说调查的关键肯定是他们双方都熟知的人，这样才能既查清事实，又不会把影响扩大。
这么一分析，一切顿时明了——
Tiffany！
怎么把她给忘了？
他跟Tiffany交往过，这是他跟郑秀晶都熟知的事情，那么他那方面能力怎么样，Tiffany肯定一清二楚，郑秀晶只要稍一询问，立刻就能验证真假。
但是！
你妹的！
哥早就今非昔比了好不？
姜空一瞬间有点抓瞎。
怎么办？
难道跟Tiffany打个电话，先串通一下？
这……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总不能跟Tiffany说，他不想跟郑秀晶交往所以编了个瞎话，让Tiffany帮他圆一下谎？
这是不是有点太扯？
而且！
他明明说得是事实啊！
姜空纠结了。
纠结半天，姜空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Tiffany的号码。
若是事情能到Tiffany这里截止，不再有后续的麻烦，那么，就算丢一下脸，姜空也认了。
否则一旦郑秀晶从Tiffany那里验证他说得是‘假话’，后续肯定又是一堆糟心事，碍于郑秀妍和郑父郑母的关系，他又不能彻底翻脸，到那时麻烦事只会一拨接一拨。
算了。
丢脸就丢脸，还是少点事吧。
电话接通，事先姜空就已经想好借口，便道：“怒那，我现在事情已经忙完了。您刚才说找我有事，我现在有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您看我们在哪里见面？”
似乎有些意外又接到姜空的电话，Tiffany稍微沉默，才道：“你现在是住在圣水洞是吧？我就在附近。外面不方便，去你家谈吧。”
Tiffany竟然在圣水洞附近？姜空有些意外。
但略微一想，又隐约猜到点什么。
其实从上一通Tiffany给他打来电话，到现在他回拨过去，中间相隔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最多十五分钟左右。毕竟他一出来就跟郑秀晶摊牌，然后郑秀晶暴怒要走，到他给郑秀晶解释，之后郑秀晶离开，总共加起来也没多长时间。
Tiffany现在就在圣水洞附近，难道是刚才给他打电话时其实就已经来到他公寓附近？本来就是准备过来找他的？
一瞬间想了很多，但姜空嘴上却没迟疑，应声说道：“好。怒那。我现在就在家。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