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许明月相皎洁】初相识番外

本文为大壅皇后刘君贝四年前与琼王相识的一幕,免费章节,回馈各位!

是夜,月清如水,在园中洒下透彻的绢纱,夏虫轻吟两声又陷入沉寂。

夜来香的味道,随着风浅静流动,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张柔软的令人沉醉的网。

花木扶疏,在夜色中应该略显狰狞的影子也如泼墨浸水一般,如此叠合在一起的月,花,假山,池沼,凉亭便有了诗般的意境,这样的夜。。。。。。很适合采花采草采美女。

刘君贝仰首看天,一轮清辉皓月挂于长空,隐见月中仙子影魅飘逸,不禁又望向八角琉璃亭中的那位仙子。

八角琉璃亭中的男子一身月白广袖暗纹蜀锦袍,在夜色中分外耀眼,也难怪睡意朦胧的刘家小姐误以为仙坠凡尘,相距十步之遥,月色姣好,可以清晰的看清他的容貌。

如华锦袍,黑发流光,绾着一支莹莹白玉簪,眉若远山,眼角上挑,凤目水色氤氲,看不真切,嘴角绽开一朵似有似无的的微笑。

此时的他正斜靠在亭柱上,半是慵懒半是玩味的看着披衣刚出房门的刘君贝,修长莹白的手指转动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笛上明黄的流苏随之转起一阵烁彩流光。

刘君贝盯着那样一张狂狷艳丽的脸出神,身上披的蝉翼薄纱大袖衫悄悄滑落露出一截粉嫩香肩也不自知。

端木烨走近她,半带着蛊惑的媚笑望进她那清亮的双瞳,拎起她的衫子提了提,遮住香肩。

她咽了口唾沫:“月中仙子!”

仙子嘴角一抽干笑出声,尽显少年的温柔和洒脱,擒了他微凉的玉手拉至亭中:“我们这里说话,兀得惊动了你的丫鬟。”的确,祥春功夫不俗,要不是刚刚的笛声,她早该醒了。

刘君贝梦醒了大半,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这个粉面薄唇,清新俊逸的男人。

端木烨无奈的望着仅及他胸口的女子,秀发柔软,眉目清秀,一双美目雾气褪尽,盈亮好奇的望着他,樱唇微启似有未出可口的感叹。

隔着半透明的薄纱大袖衫能看到他身上的那件粉底绣如意的肚兜,不禁觉得好笑,官宦家年满十五的女子哪还有穿肚兜的,连抹胸都不穿,真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再看向她平坦的胸部,端木烨觉得自己进错府邸了,不是说刘君贝十六了吗?

“你。。。。。。”刘君贝彻底清醒了,拉着自己手的是一个陌生男子,她却一不害怕,二不慌张,眼底闪亮的望了过去。

端木烨甚至做好了点她哑穴的准备,也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

刘君贝却扬起了天真好奇的如花笑颜:“你是谁啊?美人哥哥”

端木烨扬扬嘴角翩翩一笑,温润如玉,微俯了身子靠在她耳边道:“我是采花贼。。。”

“呵呵,好痒啊。”刘君贝忍不住咯咯一笑正想跳开,不想一只手还被他攥在温暖的掌中,温婉笑道:“放心,尽管采,我不会让别人来赶你的。”

端木烨继续逗她:“姑娘随我入了山林做了压寨夫人吧!”

刘君贝反握住他的手,一脸兴奋的点头:“好啊,好啊,咱们走吧!”

有点哑然,温润如玉的男子伸出玉笛在她头上轻敲了几下:“你可知道我采的不是花,而是你?”

“我就是花啊,你采我吧美人哥哥!要怎么采?”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求知若渴的倒影着这个华衣翩翩的儒雅公子。

双目微眯兴趣盎然道:“没想到刘家小姐比我还迫不及待,看来是郎有情妾有意,你爹再棒打鸳鸯就太不解风情了。”

“我爹那么疼我,怎么会棒打鸳鸯,美人哥哥快把小女子采到你的琼王府吧!”一边说着竟抱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咧起嘴角尽显机敏的可爱。

有趣了,看来刘家小姐不像外面所传,刁钻蛮横绣花枕头一个,虎父无犬女。伸了玉笛,轻佻的撩起她略显杂乱的秀发,摩挲着她笑的上扬的眼角:“看来我端木烨也是名声在外,连刘小姐也春心萌动了。”

那挑高的薄唇,开阖间带着无尽的魅惑,刘君贝觉得自己快融化在他的一颦一笑中了,仰着小脑袋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清她流下的口水,端木烨开始有种被采的感觉。

本来欲要拉拢一朝丞相结成亲家,借他势力找到圣旨登基为帝,再过河拆桥,却被这个老奸巨猾的刘易捷足先登,他是不是要放弃他这个筹码?

当探子探到他有将女儿送去做皇后的打算,他明白了他的最后目的,所以义无反顾的决定来勾搭这个刘家宝贝疙瘩。

最后一赌,不能让刘君贝生下他哥哥的孩子,不能让刘易认定那个伪皇帝,父皇的圣旨可是传位给他的,他不甘!

刘易,你不仁我不义!

推开流着口水的女孩,端木琼有些倒胃口的,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你笑什么?”

让人蛋疼的。。。。。。

刘君贝擦擦嘴角双手抱拳:“琼王爷!百闻不如一见!世人只道王爷面若冠玉,郎艳独绝,今日一见果真仙姿玉色世出无二!”

端木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这刘君贝,和他爹一样狐狸心性,一样棘手“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琼王?”

刘君贝伸手抓住他手里握的笛子“小女不才,玉澜笛还是听说过的,既是先皇赏赐给王爷的,何人胆敢作假?”

刘君贝一个使力抽出他手中的笛子:“你是吹了什么曲子把祥春给吹睡的?可否教我?日后我半夜也去采你!”

好笑的看她研究手中的笛子,弯腰挑起她的下巴慵懒魅惑道:“家传曲谱,不能外传,除非是本王的王妃。”

“如此甚好,你便娶了我,我还可以用此笛音对付爹爹!”

刘君贝眼中的端木琼已经卸下了一身的风流轻佻气,对上她的目光,几分探究,几分小心,他本不是擅于沾花惹草的男人,这么快便丢盔卸甲也在刘君贝意料之中。

“大半夜,孤男寡女,你不怕我毁你清誉?”

“不怕!大不了嫁给你!”

“。。。。。。你母亲可教你女训女诫,女子贞洁为重,岂能儿戏?”

“小女子未曾儿戏!”

那亮闪闪的大眼睛无辜且单纯的望着自己,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抽回她手中的玉笛自嘲的笑笑:“今日与姑娘一会,本王不虚此行,叨扰多时,告辞。”

“等一下!”刘君贝扑上前去再次抱住他的胳膊,眼巴巴的抬头,望进他毫无留恋的眼角深处,竟毫无来由的一阵不舍:“王爷什么时候再来?”

衫子又滑下来了,无奈摇头为她拉上,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身体,到不至于惹人遐想:“刘小姐竟不舍得我这采花贼了?”

“徒惹芳心,美人哥哥竟说走就走?”她嘟嘴,抱着他的胳膊没有要松手的迹象。

故作无奈的翻个白眼,带着几分引诱的味道:“本王不介意与小姐继续月下花前,金乌东上,只怕会有人扫了你我的雅兴,日后定会相邀小姐出游。”

刘君贝慢慢松手,又急切的问道:“何日相邀?”转了一把手上的玉笛,解下明黄的璎珞丝绦递过去:“本王有意与小姐共结连理。”

刘君贝笑的弯起眉目,咬牙略一踌躇,抬眼急切道:“愿我如星君如月!”

端木琼一怔,继而璀璨一笑:“夜夜流光相皎洁!”

见她欢喜的收下那条丝绦,复抬头看天,可惜今晚只有月,没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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