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神奇的中元节(中)
听到蒙积的声音,孟了了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只见原本应该睡到晚上的蒙积居然换下了常年裹在身上的卫衣破烂牛仔裤,换上了一套荧光绿色的运动套装,脚上还蹬着一双紫色运动鞋,再配上一头彩色杂毛,活像一只丑毙了的鹦鹉。
孟了了扶额,这什么糟糕的配色,好在自家公寓门前也没什么人经过,不然可真的是丢人啊,无奈的喊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刚才叫唤什么呢?”
蒙积抬头看到楼上窗前出现的孟了了,得意笑道:“看到哥这身装扮了吗?这可是算命的送我的新装备,打今儿开始,我要锻炼减肥了!”一边说,还一边摆出了个不伦不类的起跑预备姿势。
孟了了看着蒙积摆弄了好一阵儿,一身全黑运动套装的许青云戴着从未摘下的墨镜和礼帽出现在视线中,只见蒙积指了指自己的方向,正在跟许青云说着什么。
许青云转身抬头看到孟了了,摘帽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哥俩好地揽过蒙积的肩就往外走。
蒙积伸手冲着孟了了挥了挥手,开心地笑着大声说:“我们锻炼去了!”
孟了了内心吐槽:笑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约会去了呢!
正要退回屋内,却见蒙积伸出的手并没有放下,伸手指了指汹狗住着的汹屋方向,喊道:“了了,你下来看看,那里蹲着好多小朋友呢!”
孟了了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目送二人往外走去出了大门,疑惑的转身:什么小朋友?还是得下去看看,要是附近邻居家的孝趁大人不注意跑了进来逗狗,被那三头犬给咬了,可得坏事。
想着心里一着急,也顾不上屋内的几人,连忙跑出房间,噔噔噔冲下楼。
风尤往见着孟了了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撇下自己就走了,暗地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状若无事地优雅起身,步伐轻缓地追着那个娇小身影而去。
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派俊逸风流之色,但是却被一直偷偷观察他的老友看了个正着。
白描内心十分矛盾,虽说老风最近的各种表现与自己在青丘时与表姐偷摸着看的偶像言情剧里的男主十分相似,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也无法相信,神界第一美男子,传说中不染红尘,不近女色的风神,居然会爱上一个小丫头片子。
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看着二人只见的互动,与当年那些偶像言情剧里的男女主角一一对照,发现孟了了这丫头根本就是还没开窍,只当老风是个长辈......而老风这厮的心思,自己猜了上万年,也没能看清楚。
无奈的摇了摇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白描“嘶——”地狠抽了口凉气,决定先不管那么多,回去好好上药,先恢复自己的花容月貌再说。这样想着,一瘸一拐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剩下的一黑一白一牛一马面面相觑,完全没弄清楚此时到底是何状况,只能排着队一个一个耸拉着脑袋,低头走出了书房,走在最后的小白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房间,小心地关上门。
镜头转到楼下,孟了了一溜烟跑到了一楼,从大门处往外向着宠物屋的方向看去,视野内蹲着三个小女孩,女孩后面站着四个稍大的小男孩,正要出声询问之际,夕阳的余晖从自己房间玻璃房顶折射下来,隐隐透过那四个男孩的身体。
孟了了这才注意到,这几个孝的身体居然是半透明的,难道是一群小阿飘!
虽然经历过送程序员阿飘投胎的事情,孟了了已不是当初那个没有见识的小村姑,但是因为上次确实没有与那位程序员阿飘过多的接触,所以孟了了此时仍然是一个害怕阿飘的小姑娘,自己家里突然多了一群阿飘,哪怕真的都是萌出血的小娃娃,但实际上也还是阿飘啊。
因此,在意识到围在自家宠物屋旁的是一群阿飘后,孟了了僵直着身子不动了,正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心向上弥漫到指尖与头顶之时,一只带着熟悉的干燥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孟了了紧握在身旁的小手,暖意袭来。
孟了了转头看到身旁的人,从站姿,到气息,到不带一丝褶皱绣着精美兰草纹路的黑色深衣,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在这一瞬间,孟了了有些许恍惚,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能够跟这人如此亲近了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对自己的影响已经那么大了?好像在他的身边,内心就会充满了力量,什么都可以战胜,也什么都不必害怕。
风尤往低头看着眼前小姑娘呆呆的盯着自己的胸膛,一双桃花眼空洞的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内心涌起烦躁的情绪,为何她会在自己的身旁想着别的事物?为什么她如此,自己内心会无来由的烦躁?
二人并肩站着,双双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此时黑白牛马四人也从楼下走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拖拉着步子的声音,惊醒了二人。
孟了了正为化解与风尤往之间的尴尬想着应该怎么开口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呼,而后几人一阵风地越过自己与风尤往二人,冲出大门。
已经被尴尬冲散恐惧,正要走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了了抬步向前走去,身子却被拖拽回来,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风尤往紧紧的扣在掌中。
抬头疑惑的对上风尤往一眼不眨盯着自己的深邃眼眸,孟了了内心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了?”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挣脱开来,却根本无法挣开不说,反而感受到手上的力度加大。
“你弄疼我了!”孟了了奋力挣扎,妄图抽出自己的手。
风尤往看着自己手中因自己力道原因渐渐变红的手,突然毫无征兆的放开了手,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孟了了完好的手揉着自己另一只已经透出深深红印子的手,小声嘀咕:“真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边分神想着风尤往的不对劲,一边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