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月扮成哑女小满

“我真是惯着你臭毛病,你怕是想……”言六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被自己摔到地上的人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

“喂!”她蹲下来,拍了拍花繁的脸,结果对方毫无反应。

“喂,你醒醒啊,祖宗,你快醒醒,花小爷,你这个时候晕倒了,你让我怎么办啊?”

这人是用泥巴捏的吗?稍微摔一下就碎了。

叫醒无果,言六月只能认命的拖着花繁继续赶路。

快天黑了,花繁才醒过来,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花繁所说的安全驿站。

到了驿站,言六月先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然后穿上了他们给自己准备的古代汉服,就准备去跟花繁要自己的工钱走人。

结果走到门口,刚要推门,门外就传来了两个人细微的对话声。

“是这间屋子吧?”

“是,就是这间屋子,小爷说了,一定要杀人灭口,不能让她活着离开这间驿站。”

“但是听小爷说,她身手不错,只能等到晚上她睡着了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她动手了。”

“好,咱们先走,别打草惊蛇了。”

这哪里是别打草惊蛇?他们这分明跟在自己耳边告诉自己,他们准备要悄悄对自己下手了没有任何的区别吧?

言六月收回了要推门的手坐回到自己的床上,开始思考着对策。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像个二傻子似的花繁竟然想到了卸磨杀驴,敲完钟就打和尚的损招。

看来自己只能跑路了,想着她就准备从窗户翻出去,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是走到了窗户口,言六月又想到了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甚至兜里连一分钱都没有,就只有那么个玉佩,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她需要个安稳的地方来思考自己接下来怎么办,并且寻找回去的方法。

但是现在看来,花繁的钱是指不上了,保不齐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正当言六月走投无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之前花繁跟自己说的话。

‘就例如我有一个丫鬟,名叫小满,从我见她起,她就一直戴着个面纱,没有见过她的样子,而且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姑娘。’

‘没有人知道她的家乡在哪里,她的身世又如何,她好像很神秘,但又很透明。’

哑女小满!

言六月眼中闪烁着想到主意的光芒。

小半个时辰后,假扮成小满的言六月就来到了花繁的房间。

一开始她还在想如果花繁认出了自己该怎么办。

可是她在房间内待了一会儿,见无论是花繁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认出自己,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至于真正的小满,就只是被她打晕关在了这家驿站的地窖里,死是死不了,只不过就是要遭点罪罢了。

她决定先冒充小满的身份潜伏在花繁的身边,抓几件值钱的东西直接跑路。

他们不给钱,想给自己当爷爷,那就别怪自己偷东西变现,让他们当孙子了。

正当言六月在花繁的身后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时,门外一个侍卫就敲门走了进来,然后将自己留在房间里的纸双手递给了花繁。

“小爷,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花繁有些惊讶,他拿过纸一瞧,然后表情就变得有些难以说明。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字,一笔划大,一笔划小,歪歪扭扭,时而墨深,时而墨浅。

这到底是鬼画符还是写字啊?

言六月撇了一眼自己写的字,然后眼不见心不烦的扭过头。

她字其实是不错的,但前提是她要用现代的笔来写,古代的毛笔她是第一次摸,能写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虽然字难看,但是勉强辨认的话还是能认得出来。

上面只有六个字:我走了,龟孙子。

见言六月写字条骂自己是龟孙子,花繁压了压嘴角,然后把纸团揉成一团放到了自己的衣袖中。

“走了就走了吧,只不过可惜了。”说着花繁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她,答应她的东西也没有给她呢。”

身后的言六月见他装成一副很惋惜的样子,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是觉得可惜,可惜你没杀我灭口吧。

而此刻,言六月并没有注意到花繁看到了她藏在衣袖下带血的手帕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之后装成小满的言六月就跟着花繁等人离开了驿站。

他们离驿站没有多久,在地窖中的小满就幽幽醒来。

她一看到自己被绑在了这里,眼中就闪过一丝慌乱,她试探的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根本就无法睁开。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道阴影袭来。

瞬间,她身体猛地就僵成了一块钢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人,脸上浮现出惊恐。

随后那人举刀落下。

一旁的石砖墙上溅满了鲜血,鲜血的腥甜味儿立刻跟地窖中潮湿的霉气混合在一起,格外的刺鼻。

为了防止花繁识破自己,言六月只有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才会跟他有接触。

可能是之前小满跟花繁的相处模式就这样,花繁也从来都没有对她提出什么过分之举,例如暖床之类的。

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众人终于看到了皇宫的大门。

“小爷。我们到了。”走在前面的侍卫小跑到轿子,旁低声通知花繁。

文言轿子里正在闭目养神的花繁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异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其中夹杂着兴奋,兴奋之中又隐隐约约的带着一丝恨意。

他知道,他此刻跟皇宫就只差了一门之隔。

他回来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回来了!

那些缩在皇宫里面认为可以高枕无忧的人,也是时候该为当年他们所做出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想着花繁薄唇上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此刻他脸上诡异的笑容再加上他身上所发出来兴奋的气息,足以证明,此人早已疯魔。

像是为恨疯魔,又像是经年被复仇若围绕,人性褪去,成为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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