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花灯会

“走吧。”江月白起身对她说。

“去哪儿?”柳芜然将视线转到他身上问。

“给你泡茶。”

不得不说翠烟楼是个好地方,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幌子。

到了房间,柳芜然看着他像模像样的泡茶,笑了笑说:“没想到咋们妖王大人泡起茶来一点儿也不违和啊,看来我还得好好讨教讨教呀。”

江月白低头泡着茶,嘴角却挂起了笑容。

柳芜然用手抵着头,看着他泡茶的手,突然伸手抓住了,江月白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却见她牵起自己的手在眼前仔细打量着,半天才说出一句“头一次发现你这手怎么也这么漂亮啊。”

江月白失笑,并未将手抽出“看来你是不想喝茶了?”

“喝。”柳芜然将他手一丢“怎么不喝。”

一会儿,江月白将倒好的茶递给她,“尝尝。”

柳芜然小心的接过茶杯,看着他笑笑,将茶杯送到嘴边,饮了一口,随机皱了皱眉。

“怎么了?不好喝?”

柳芜然勾了勾唇,随机又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故作玄虚的说:“看来你手艺退步了呀,怎么都没之前好喝了呢?”

江月白一慌,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喝了一口,然后茫然的问:“不一样吗?”

“哈哈,你也太天真了吧。”柳芜然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然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说:“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江月白知道自己这是被耍了,也没生气,倒是笑着说:“看来以后我还是得长点记性啊。”

南宫萦端着一盘吃的来到了君撷的房外,她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君撷看到来人是她,不满的神色立刻表现了出来,他声音犹如寒冰一样的说:“干嘛?”

纵使南宫萦有些怕他,却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欢喜,她展开笑容微笑着说:“我给你做了些吃的,你看……”

“出去。”君撷毫不留情的打断“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烦我,我答应你留着这里可不是为了惹我心烦。”

南宫萦强忍着泪水说:“那我下次不做了,你别生气。”见君撷不说话,她自觉的退下了。她抛弃了自己大小姐的身份,跑到他的身边甘愿为奴,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赏给她。

君撷来到了当初为她准备的房间中,他站在窗户边向下看,突然想起了当初江月白对他说的话。

“若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希望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伤害她的理由。”

真相到底是什么,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他相信自己。当初亲手埋了她,这不会有错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嗜血珠还是羽翎,那都确实是在她手中的。他有些恍惚了,他的梦中,她回来了,是原来的那个她,她狠厉的询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他不敢想了,他不敢想象若自己真的那样毁了真正的她,那他还有何颜面说要保护她。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个念头,如果真的是自己错了,那至少给个几乎让他赎罪也好。

在两年前,江月白用自己的命将她救了回来,他开始不顾一切的与魔族开战,煞知道了这件事。他没有怪柳芜然,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怪谁,从那以后,花下醉又多了条规矩——魔界之人,禁入。

江月白还记得那一天,君撷嘲讽的问他为何对满口谎言冒充他人身份的人还能如此上心的时候,他脑中闪过无数画面,他曾亲眼看着一个小男孩将她下葬。面对君撷的质疑,他突然笑了,他说:“若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喜欢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伤害她的理由。”他没告诉君撷事情的经过,他要让他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那才是最痛苦的。

柳芜然带着个面具在江月白的眼前晃来晃去的问:“怎么样?”

“你想干嘛?”江月白看着她脸上的面具,疑惑的问。

“这你就不懂了。”柳芜然取下面具说:“今晚可是花灯会,我不带着这个,怎么好好的逛街啊。”

夜晚,灯火笼罩的锦州格外的美丽,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一天。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点东西,就站着喔。”柳芜然一脸贼笑的说。

江月白拿她没办法,点点头答应说:“好,我就在这站着,行吧?”

柳芜然一乐,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君撷站在玉笙堡最高处,俯视着整个锦州城。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公子,我家主子有请。”江月白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挑着花灯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随着魅走了。

柳芜然拿着两只自己精心挑选的花灯,回到原处,却不见江月白。“去哪儿了?”

君撷不断的转着手上的戒指,深吸一口气说:“我需要你告诉我真相。”

江月白不屑的说:“魔尊真是好耐性,一个问题竟然忍了两年。”

君撷尽量低下声音“你的话中有话。”

“那又怎样?君撷,本座与魔界放下恩怨只是暂时的,你不会真的以为以后还井水不犯河水了?你现在又是以怎样的身份来寻问的?”江月白有些迟疑了,他或许该告诉他了?不行,柳芜然好不容易忘了他,这种事情绝对不容许有第二次。

柳芜然手拿两个花灯,心里却不断的抱怨着:什么嘛?还说会在原地等着的,什么屁话。

“对不起!”一不注意就撞到了别人的身上,面具也落了下来。

“没关系,坐下没撞伤姑娘吧?”那人将她掉落的面具捡起,看到她的脸时,递面具的手一顿。

柳芜然也是愣住了,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沈逸寒。

“她不是假冒的。”在听到江月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君撷的心一紧,大脑一片空白。却见江月白又说:“不过说她是假冒的,也可以。”

“什么意思?”君撷现在已经彻底的没底了,他只知道真相会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呵!意思就是你之前遇到的她和之后遇到的不是同一个人,不过她们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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