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洗白
君撷看着怀中伤痕累累的柳芜然,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个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宠她,竟然就有人伤了他。
紫渊一眼就认出了他,沈逸寒也在深思着,君撷没有戴着面具,但一个人的气质不是靠一个面具就遮的住的。
紫渊看着那穿这眼熟的红衣服气质非凡的人说:“果然是你。”
君撷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下,仿佛没听到一样眼神犀利的看着沈若擎,“说说吧,你想怎么死?”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仿佛说大话一样,但众人都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君撷!不要以为老夫怕了你,要不是老夫受伤了,今天非诛了你不可!”沈若擎说。
君撷不慌不忙的回答:“所以呢?这可不是你怕死的原因。”
“你认为,有紫渊仙君在,我们会怕了你。”沈若擎不怀好心的说。
众人也仿佛惊醒一般,“对呀,有仙君在怕什么。”
“是吗?”君撷轻蔑的看着紫渊“就你?喔……我忘了紫渊仙君心怀天下,可真是一等一的的正人君子啊。”最后那几个字就像从牙逢里挤出来一般。
他将柳芜然轻轻的放在血凤凰的背上,用手顺了顺她的头发,眼中全是温柔。
“紫渊,我不想让阿姐伤心,所以我不会动你,但是今日你也不可出手,我相信你知道为什么。”他知道柳芜然喜欢紫渊,七百年前她恨不下心杀了他,七百年后亦不忍心让他身败名裂。他可以不动紫渊,但沈若擎,他绝对不会放过。
紫渊脸色惨白的说:“要我看着你屠杀他们,这不可能。”
“屠杀?不知道你说这话时良心会不会痛,不可能?那今日我就让它成为可能!”说着朝沈若擎一挥,周围弟子全部倒下,沈若擎也吐了口鲜血,而沈逸寒因为站在紫渊的身后而限免。
君撷看了下面一眼又接着使用法力继续向刚才位置打去,他要慢慢的折磨死他们。
紫渊见状换了个位置过去挡了这一击,因为君撷只是随意的一击,所以他轻松的挡下了。
君撷瞬间恼怒的看着他,“你找死!”手中已凝聚起许多黑气。
“走……”刚刚醒来的柳芜然用手碰了碰他,非常虚弱的吐出一个字。
君撷的手捏紧了颤抖着,然后温柔的对她说:“好,我带你走。”说着将柳芜然扶了靠在自己的腿上,“算你们走运,走吧。”血凤凰叫了一声载着她们飞走了。
紫渊看着他们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他始终久她的……
“少主,有个问题我不知该不该问……”方毅看着沈逸寒的脸色小心的说。
沈逸寒调整了一下心态,“我知道你要问的,我早就认出她了。”
一听这话方毅就急了“那您还……”
“她是与我从小有婚约的人,我希望你知道这点儿就行了。”
“是……”
见离开了木枝山,柳芜然对君撷说:“送我到溪月山就行。”看着君撷犹豫不决的样子她又加了句“我不去魔界,至少现在不去。”
听到她坚决的语气,君撷也不再强求,“都听阿姐的。”
“谢谢。”
接着他手中聚起法力为柳芜然疗伤,但也却只有一点效果,君撷皱了皱眉头。
“别废力了,也就是你的法力好歹起了一点作用,换了其他,恐怕是一点都没有。”柳芜然说。
君撷还是皱着眉头,看来柳芜然身上的伤只有自己养好了,这样的情况他从未见过,但也不问,只知道以后可不能再让她受伤了。
已经到了溪月山,君撷看了看怀中昏睡了的柳芜然,想来在溪月山她应该会恢复,不然也不会来此处,但是……算了,耽误不得。
他将柳芜然放在溪月山一个路口靠着树,看着柳芜然,他突然想起了她那声“谢谢”,他不敢去想,那是不是谢谢他没有对紫渊动手……
紫渊待在紫竹林看着屋门口的秋千,一下子发生的事情让他来不及吸收,那是他的阿然,当初他昏迷了,后来醒来……
“阿然……阿然……不要!”紫渊突然惊醒,看着周围陌生的房间。
“你醒了!这是我的房间。”寻着声音看到了一脸欣喜的千雪。
“紫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感觉到不适?”
紫渊看着她,千雪突然感觉这眼神很熟悉,她不敢往下想。
千雪:“你……”
“为什么?”那声音如千年寒冰刺入千雪体内。
“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紫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动?”紫渊盯着她,眼里布满了血丝,“把神君陨落的真相,处决魔人的事情告诉她,这些有哪一件是你不懂的!”
“对!是我告诉她的,那又如何?我不该告诉她吗,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是你要求要一人去的无妄海,这一切没有人逼你!你敢说你对她没动心?”
“我没……”
“你哭了,”想到紫渊的伤,千雪语气不再强烈,却仍然说:“她掉下无妄海时,你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
说完这话就见紫渊突然起身向外面跑去。
“紫渊!”千雪喊了一声,双手捏紧,看着那个方向流出了眼泪,“为什么……”
紫渊一路狂奔到紫竹林,他的阿然一定在屋子里等着他,可是当他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屋子时,仿佛巨石压倒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他蹲下身子,才突然发现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挂满了脸庞。
木枝山一事,各仙门损失很大,好在余茂尘昏迷了数日便苏醒了,在醒后听说了所有的事,最后余茂尘在那之后的一个月突然召集仙门百家,并且为柳芜然洗白,说百年前的事情只是误会,当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误会,只是一个赌约的结果,并且得知柳芜然与魔尊有着非一般的关系,便都懂了,这是在向魔尊式好呢,这次会议并没有多大作用,七百年前的事情是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