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府邪祟
两方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就连招呼也都没有打。
“李老爷,”柳芜然缓缓开口道:“不知可否告之这邪祟是何时缠上贵府,异或者是如何缠上贵府中何人的?”
李老爷连忙说道:“就是七天前,我与内人照常就寝,谁知她突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但是,但是她却一直对着我笑,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笑着。然后我叫来下人把她给捆在了柴房,这些天一到晚上,柴房里就传出阵阵哭声,可把我吓得!”
“您把她捆了?她没有攻击您?”柳芜然好奇道,如果是寻仇那必然会见血。
“这到真没有。”
“阿撷,你如何看?”柳芜然习惯性的问君撷。
“李老爷,锦州半月前死的是何人?”一语中的,没问可有死过人,而是直接的肯定。柳芜然看着李老爷逐渐变得苍白的脸就知道一定有问题。若半月前死了人,那么七天前就是头七!在头七缠上李府,不用想都知道是寻仇,但这寻仇也太不自然了。君撷分析的很对。
“李老爷”紫渊深沉的声音响起。“若不具体告之,恕我等不愿相助。”
“这,我,”李老爷满脸的为难,片刻才下定决心道:“是我儿子。”
“!您儿子?”柳芜然想了想,继续道:“私生子?对吧!”李老爷低着头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是。我也不知道我有一个儿子,一个月前他找来了说是我的儿子,我开始不信,后来,后来就验证了他确实是我的儿子。我这一生就两女儿得了个儿子我也高兴啊,可是我那夫人不喜欢。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当我再去瞧他时他就躺在床上不动了,我也很愧疚啊!”眼泪从那苍老眼中流出,可以看出,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这样吧,今夜我会去与他协商一番,至于结果,我不敢保证。”如果只是普通害人的邪祟,她到可以毫不犹豫收了他,但他偏偏不是。
“柳姑娘。”紫渊开口,这次是对她说。“这邪祟的品性暂且不知,我看还是我们去吧。”
“不用,有我在不论何人或何物,自是碰不到她一根毫毛!”君撷接过他的话,挑衅的说道。紫渊看着这个妖艳的男人,修为看不出,必然不简单,从一开始他就对君撷有着猜测。
“多谢,只是如这位公子所言,你们又摸的清那邪祟的性子?还是说你们绝得我们不如你们?”柳芜然冷笑道。对紫渊说出这番话不知她鼓足了多少勇气。到是君撷那笑容愈发的明显了。不待紫渊开口李老爷赶忙调解道:“是我的错,还望贵人不要计较了。我这就安排房间,您们且住下,如何?”
“好,今夜子时,我便去柴房。”柳芜然的这番话却是对着紫渊道出的,挑衅十足!
一进房间柳芜然腿一软差点倒下,幸亏君撷急时搂住了她下滑的身体。“我无事。”她声音颤抖道,没有人知道她说这些话时内心的忐忑。从前对他从未有过的语气,在今天全盘托出。她靠在君撷肩上,身体微微发抖。
“没事了,你记住,在我眼中,你所做的都是对的!”君撷心痛的说道,她的苦他都懂。
柳芜然知道君撷晓得她的身份,甚至可以说知道她的一切,那么,那两人他也定是知晓的,只是她从来都不喜欢揣摩人心,不论他是谁,她只知道,他对她并无恶意。
“无事,阿撷,只是,,怎么说我都比你大吧?你一直这样唤我到有些不妥。”柳芜然起身转移话题道。
“喔?”君撷两手挽着,身体微向后倾好笑道:“那怎样?”
“怎么着你都得唤我声姐姐。”
“嗯,好阿姐,行了吧。”
被他那么一逗柳芜然心境也豁然开朗了。
是夜,说服了君撷,柳芜然独自朝着柴房走去。靠进那阴暗的房屋,里面静的可怕。
她开了灵眼便看到前方角落蹲着一个约莫十六的少年。她缓步走进,那少年一惊回头,便看到未掩面的她。“你是神仙吗?”一个清幽的声音弱弱响起。
……
清晨,一缕阳光投射在李府。那围绕的黑气早已散去。
“李老爷,邪祟既已除,我与阿撷便就离开。”
“姑娘啊,这是我给各位的报酬……”
“不用,我们只是顺道经过而已。不必破费。”柳芜然推迟道。而后与君撷离去。
“即如此,没有帮上忙真是不好意思,因有要事在身,我等也告辞。”
“柳姑娘留步。”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柳芜然一顿,转身微笑道:“这位公子有何事?”
紫渊确实不相信她不是那个人,但总归两人相似,便好心提醒道:“小心身旁之人为好。”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有劳挂心,只是我的人,我自是不必防着。”说罢转身对着沈逸寒道:“沈公子,后会有期。”
“柳姑娘保重!”
方毅在一旁摇摇头,似是惋惜。
“阿姐,咱们去哪儿?”他似是将昨晚的事儿当真了,柳芜然也没反对什么。正要开口一个深沉的声音插入“姑娘请留步。”
柳芜然转身便看到一个身着华衣,玉器配身,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人身旁还有一个长像俏皮的少女。那少女看到她时眼里的嫉妒还真是叫人难以忽略。
“公子何事?”
“姑娘方才卖下的修灵丹可否让给在下?”南宫书禹礼貌的询问道。谁知还不等眼前绝色佳人的声音响起。另一个寒冷的声音便已道出:“你买的起吗?”君撷冷笑道,声音中的嘲讽十足。
那少女闻声而望来,在看到君撷时小脸一红,眼神微转。
“真是个祸水啊!”柳芜然这样想到。
南宫书禹可算是被这话噎着了,虽说这南宫萦想要这修灵丹,但其实却不是给她买的,可是他却也没料到这区区一颗丹药就拍了那么多金!
“就算我愿意给,但也是心有余力不足,那丹药已经被我吃了。”柳芜然略做可惜的道。“那便打扰了。”知道没了希望南宫书禹也不再强求。
“不知公子要这修灵丹做甚?”直觉告诉她,有故事。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南宫萦傲娇的仰起头。
柳芜然拉住君撷上前,南宫书禹怒气道:“你闭嘴!”继而又对柳芜然开口:“姑娘莫乖,萦儿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确实,修灵丹我们现在很是需要,我有个弟弟自出生便不能修炼,原本以为不会怎样,谁知上个月他却看不到了,我们家也是出了很大力才知道他中毒了!那毒毁了他的根基,是自小便中的,因许多人生来都会不能修炼我们也就没挂心,不想这毒却愈加扩大,毁了他的双目,所以家父想寻一颗较高的修灵丹,说不定这根基好了,眼也就好了。”虽这样说着,却不见他眼里有丝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