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扑朔迷离
第九十八章:扑朔迷离
送走了孟轲,宁明筝的心理却有一个大大的疑惑,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若是说他们是坏人,他们既不杀人,也不放火,只是四处游走,居无定所,若说他们是好人,可是现在到处都张贴着缉拿他们的告示,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真是叫人有些搞不懂。
直到夜幕降临,人才回了家里,而皇宫之中,龙问洲沉默的坐在御书房里,眼前成堆的奏折让人的脑袋都大了,叹了口气,耸了耸筋骨,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怀安刚要跟过来的时候,就被人给阻止了,抬步自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这屋子里沉闷的环境实在是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白日里宁明绪暗着的责备,龙问洲不是没听出来,而是不想去理会,毕竟这件事情出现的太突然了,迄今为止,愣是没有抓住一个外乡人,他们的行动,完全抓不住,他们的习惯,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就在这种环境之下,就算是他,也无法正确的预测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他不傻,贸然出击,只会打草惊蛇,若是让给那帮人趁机去做更大的坏事儿,对他来书百害无一利。
深吸了一口气,扬起头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知不觉间,人就走到里的御花园里,夜晚的御花园,显得格外的冷清,幽静的月色照耀在地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透着月光和凉亭的倒影,人踱步朝着凉亭走去,在凉亭跟前坐了下来,刚要长叹一口气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杨慕香的声音:“皇上,这么凉的月色,您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还是说,天凉,心更凉?”
“朕只是感叹最近这京城变成了多事之秋,多少的人都在窥探着朕的这个位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在是让人觉得胆战心惊,说不出的恐慌啊……”开口淡淡的说着,人安静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缓缓的开口说着:“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走动?”
“慕香觉得今夜天凉,来御花园走走,也不失一种风雅,若是皇上喜欢,不如慕香陪您。”人说着,龙问洲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往前走着,杨慕香就跟随在他的身侧,月下赏花,佳人相伴,可是真让龙问洲觉得从心里的愉悦。
两个人说有说笑,顺着这护栏看着花儿,看着彼此,却没有发先在御花园的门口,一个人影正站在哪里,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吕若皎,她也没想到,接到了怀安的消息,说皇上一个人到御花园赏花,本想趁机会与皇上重归于好,却不曾想,终究还是让人抢了先机。
她记得他曾说过,她的模样像她,她的长发像她,所以她多年不曾削发,只怕头发短了,薄了,他就不乐意瞧了,可是他等到了一个眼睛像她的女子,眸子清澈,带着对他浓浓的爱慕,走进了他的心里,吕若皎看着两个人,心里满是醋意和委屈,她为他诞下龙子,却抵不过她的几日柔情与陪伴。
云霄站在吕若皎的身后,望着人那有些狰狞的模样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两个人看着,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两个人亲昵的模样,仿佛在狠狠的打着她的脸,告诉她她现在被他抛之脑后了一样,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了她的后背上,对上吕若皎那错愕的模样,缓缓的说着:“娘娘,您还有云霄。”
“嗯……”微微点了点头,却还是人忍不住朝着那边看着,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却是另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的,现在看来,她必须办法出掉她了,这个女人的存在,严重威胁到了她的地位,云霄轻轻的拉扯着她的胳膊,示意人千万不要冲动,否则只怕皇上的心,会离她越来越远。
这一夜的月下赏花,可是让两个人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而这一消息,也传到了宁明绪的耳朵里,自从上次城郊绑架之后,宁明绪就看这个杨慕香,越发的不顺眼,她可以让皇上替她去抵命,就足以说明,龙问洲的心中,她的重要性,之前一直想要找机会个龙问洲好好谈一下,可是每次谈到杨慕香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的把这个话题给避开来,明知道他是刻意的,又不能拿他怎么办,宁明绪沉默的坐在书房之中,扬起头望着头顶的房梁,这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件不太好处理的事情。
若是他处理了杨慕香,势必会让洪善英对他十分的反感,可若是不除掉她,只怕龙问洲会越陷越深,到时候只怕会有什么麻烦惹上身,无论是哪个,都不是个很好的选择,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推开门出了书房,就瞧见宁明筝正在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走着,虽然身体还是有些椅,但是并不耽误人走路,宁明绪望着,缓缓的开口说着;“小心些别摔了,累了休息一会儿。”
“哦,知道了……”宁明筝小声的说着,看着人似乎要出去的模样,纳闷的开口问着:“王兄,你要去哪儿啊,快中午了,你不吃饭吗?”“不吃了,我中午有事儿,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给我带着,别给我乱跑,别给我惹事儿,我就谢天谢地了!”宁明绪说着,直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惹得人撅了撅嘴:“什么嘛,把我当成惹祸精了嘛……真是的。”
眼见着人快步出了门,似乎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儿,耸了耸肩膀,虽然不乐意,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孟轲的事情让她差距到了一丝微妙的危险感,之前天天吵着要出去玩,今天却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安全,这种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却真实的让他不敢不相信。
宁明绪出了门之后就直接朝着城中的一家客栈去了,客栈雅间里,卫云谏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宁明绪在进去的那一刻,就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楼下吃饭的客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着,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小心的左右看了看,也没觉出来什么不对劲的,但是……心里想着,还是慢悠悠的抬步上了路,进了雅间里,望着卫云谏,轻轻的摇了摇头。
示意人暂时别说话,随后关上了门,走到了人的身旁坐了下来,以酒为墨,以桌为纸,嘴上开口说着:“你找本王来有何事?本王不是早就说过,不要找本王吗?”说着,在桌子写下:楼下有异常,恐怕有诈,注意安全。
说着抬起头望了人一眼,卫云谏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见人把酒水一抹,继续写着:你今日找我来到底怎么了?若是无事,换个地发给再续。卫云谏看着人,沾了沾酒水,在桌子上写着:三姐发来密保,城西刘明庄有异样,叫咱们前去查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城外设卡,三姐回不来了,让咱们去应一下。
写着,嘴里还在说着:“还能有什么事儿,上次你我棋局,我竟然输你半子,今日空闲所以特意约王爷出来下上两盘,就是不知道王爷您意下如何啊?”说着一挑眉头,朝着门口卡看了过去,果然有个隐隐约约的影子在门口晃荡,刚才他来的时候音乐察觉不对,却不曾想外面居然有人,这可真是防不胜防,心里想着,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两个人换了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虽然说没有完全把握可以甩开他们,但是不代表就甩不掉他们,心里认真的想着,两个人站起身来,叫人把饭菜都打包起来送到王府去,面对着宁明绪不解的视线,开口说着:“我可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家小郡主吃的,那小妮子要是知道你出来吃酒席不带她,还是吃我的,不跟你闹才怪呢。”
“这倒也是。”宁明绪说着,倒是真不客气,要了两个宁明筝爱吃的菜,一起叫人打包送到王府去,卫云谏笑着盯着他看着,二人一起上了同一辆马车,正在屋子里得人以为他们当真是坐着那辆车离开的时候,其实两个人悄悄的上了另一辆,空的马车朝着棋院去了,而载人的车子,绕过了王府送去了吃的,又顺着后巷,直接奔着城外去了。
这一路上两个人的表情可都不太好看,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件事奇怪恐怕没那么简单,不然洪善英不会无缘无故被困在城外回不来的,事实也证明,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刚刚到了城门口,马车就被拦了下来,刚要撩开帘子叫车内的人下车时,从里面伸出来了一只手,手里还拿着王府的腰牌:“宁王做事,其他人不可耽搁!”
一句底气十足的话,让几个卫兵面面相觑,那队长看着是宁王的腰牌,这才让路给他们出去,宁明绪接过腰牌挂在腰间,开口对人说着:“怎么样,本王的腰牌还是很好用的吧?”“哼,还不知道靠着这玩意儿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呢。”人冷淡的说着,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宁明绪调了下眉头,也不说什么,眼见着马车朝着刘明庄而去,开口问着:“那刘明庄是什么地方?我之前怎么不曾听说过?”
“城外有一处刘家庄,这刘明庄就是从刘家庄里辟出来的,只不过是两个村对外宣城是一个村子而已。”人说着,马车摇椅晃的朝着路上去,可就在眼见着快要到了的时候,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宁明绪和卫云谏的心理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很快的功夫,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半响,前面响起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请王爷下车!”
男人的声音尽可能低的压着,像是怕人听出来他的声音似的,宁明绪也不动,只是淡淡的说着:“你找本王到底有何事?若是无事就给本王让路,若是有状子,有冤屈,就让车夫呈上来。”人说这,却听门口的人说着:“可惜我想要第三个选择。”
“什么第三个选择?”人继续问着,男人缓缓的开口说着:“劳烦王爷下车一绪,不会太久的。”外面得人说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宁明绪还是抬步走了下去,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包头蒙面的男人,应该就是最近穿的沸沸扬扬的那帮外乡人了,正在他诧异之间,男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了宁明绪一个奏折,这让人直接愣住了,抬手打开来一看,目光更是直接瞪起来了:“左相亲笔的折子?你们是钟左相的人?”
“左相蒙冤,幸得啸鹰山庄相救,得以活命,如今年老,无几日活头,只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一眼自己的独女,便毫无遗憾了,这其中有一份名单,便是当年冤枉左相不忠之人的名单,若是王爷可早我们一步,找到左相独女,我们立刻撤出京城,若是王爷寻不得,可就别怪我们用自己的法子,将他们一个个收拾干净了。”
男人说着,话里带着些许的杀气,这感觉让人有些不适,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左相独女多年之前就已经失踪,如今有到何处去寻找?他这分明是一忱赌,在和自己赌,看到底谁能赢,若是自己输了,只怕京城动荡,可赢得几率,未免有些太低了,若非奇迹发生,又怎么可能让他找到?
心里想着,抬起头望了男人一眼,缓缓的开口说着:“为何独寻本王和你们打赌?”“左相曾交代,若是文武百官之中还有一人可交,那就是您宁王爷,如此,自然是让你来,话已经说的够多的了,先走一步。”说着,带着人离开了树林,而宁明绪拿着手中的东西,却如同拿着烫手山芋一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转过身来上了车,面对着人的目光,大概将他刚才所说,尽数说了一遍,卫云谏的眉头皱了起来,缓缓的开口说着:“这倒是个很奇怪的事情,为何突然寻左相独女?多年前就失踪了的人,如今又要去哪儿找?我看这帮人成心实在为难了你,不过既然已经地定下了赌局,我陪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