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皇宫闹鬼了
第五十七章:皇宫闹鬼了
二人一直在后院密谈到晚膳的时间,本来想越卫云谏在府中吃过饭再回去,却不曾想被人直接拒绝了,不过宁明绪也清楚,要是这顿饭真吃了,就不知道还要传出去什么闲话了,目送着人离开了王府,转过身朝着宁明筝的院子里走了过去。
进了门,光见着段子忧蹲在那小池子旁边逗鱼玩,却不见宁明筝人,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开口问着段子忧:“明筝呢?”“哦,她跟石酒出去了,就是一起回来的那个木头脸,说是找卫云谏有什么事儿,还没回来呢。”段子忧侧过头歪着脑袋看看宁明绪,举起自己手里的鱼食问着:“吃吗?”
“去!卫云谏刚离开,她去哪儿找卫云谏了?”抬手打开了他的手,一大把的鱼食全都掉落在了小池子里,被游上来的鱼纷纷抢夺走了,段子忧按着腿站起身来,望着自己眼前的人:“你怕什么,小郡主又不是第一次出去闯祸了,我都不觉得稀奇了。”
说这话转过身就要进屋子里去,被人一把拽住按在了石凳上:“你知不知道现在京都有多乱?就这么放她出去,万一她惹出什么乱子来,你能承担是我那个承担?”“有石酒在,不会出事儿的,那小子功夫不怎么样,轻功倒是挺高,真出事儿就回来告诉你了,他现在没回来,就是最好的消息。”段子忧说着,一点都没当回事儿。
实际上他也没想出来,宁明筝出去能干什么,无非就是玩野了,可能怕回来会被抓住,就干脆找个客栈在外面住上一夜,但是看着面前得人脸色不太好看,也逐渐觉得不太对劲,站起身来看着人,开口问着:“你没少什么东西吧?”
“没有,我今天一天都在院中,有人来了我不可能不知道。”宁明绪说着,段子忧哦了声,思索了片刻,还是觉的是宁明绪多虑了,然而事实却是他不光没想多,而且还想少了,正在两个人盘算着宁明筝能去那儿的时候,宁明筝已经换上了一声宫女的衣服,悄悄的潜入了皇宫里。
“郡主,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开的好。”石酒将打晕的侍卫扔进了草丛里,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后墙走了出来,宁明筝抬眸望了他一眼,嘘了声,小声的踮起脚来说着:“你懂什么,就是要大晚上来,我实话告诉你吧,白天龙问宁根本不在皇宫,他身边的那个杨慕香,我之前见过一面,轻功在你之上不在你之下,耳朵也特别灵,所以才让你换上衣服跟我一起来的,这个梅花牌,是随身带着的,记住了,就偷这个。”
说这话,从衣服里拿出来了一个假的,递给了石酒,接着那微弱的光线,石酒皱着眉头把牌子给收了起来,虽然他不赞同宁明筝这么做,不过都已经进来了,再想出去就比较困难了,无奈之下,只好陪着她在这里胡闹,两个人兵分两路,石酒去引开杨慕香,宁明筝进屋子里去偷龙问宁的令牌。
她心里有数,要是龙问宁没休息,她就这么莽撞的闯进去,只会给自己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思索了片刻,正要进人的院子的时候,突然瞧见了一个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仔细一瞧,这宫女还有些眼熟,再一瞧,这不是龙玉秋身边的那个叫竹俏的宫女吗?
挑了下眉头,探头朝着院子里看了过去,心里有些疑惑,这深更半夜,竹俏不去休息,跑到龙问宁的屋子里做什么,回过头看了屋子里一眼,心念着反正人也跑不掉,索性悄悄的跟在竹俏的身后,本以为她会回到东宫中宫女休息的地方,却不曾想人一路跟着她,竟然直接到了皇后的寝宫里,这下子宁明筝可是有些懵了。
仗着跟两个人多少是学了一招半式的,悄悄的躲在墙根底下,探头往屋子里瞧着,就见屋子里还亮着一盏烛灯,从暗处走出来了一个宫女,还不是别人,正是云霄,云霄满脸晦气,脸上还留下了一块疤,皱着眉头瞧着眼前的竹俏,开口问着:“让你传的话,你可传到了?王爷可曾说过些什么?”
“回姑姑,王爷说这件事情来的蹊跷,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突然下令查封了先皇所开的龙诚镖局,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可能这件事情背后还有事情藏着,或者说是洪家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听了不该听的话。”
竹俏低声说着,面前得人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开口问着:“还有别的消息吗?”“王爷还说了,若是皇后着急弄清楚,他可以派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还有……”竹俏的话一顿,微微抬起头望着自己面前的人:“姑姑,我希望您和皇后可以遵守诺言。”
“这你放心便是,若是王爷一朝得势,自然会辅佐太子上位,到时候宁家,也就可有可无了,哼,这个宁明绪,早晚都在和皇后娘娘做对,宁明筝那个小妮子,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云霄抬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眼中露出来的恨意却不是假的,这让宁明筝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却不曾想,云霄已经悄悄的记恨上自己了。
亏得自己走的早,没有留在京城,更没有选择留在皇宫里,否则还不得被她给找机会欺负死?眼睛一转,宁明筝扬起嘴角一下,转过头来,从身后摘下来了一朵红色的话,蹲下身来,将花里面的颜色弄了出来,涂抹在嘴边上,悄悄的藏了起来。
竹俏刚刚从屋子里出来,就觉得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凉风,疑惑的嗯了声,回过头看看,也没看见什么,正当她觉得不太对劲,要赶紧回去的时候,就觉得背后发凉的感觉越来越重,回过头一看,就见一个女的嘴角流血,张牙舞爪的朝着人冲了过来,天色有暗,人又穿了一身的夜行衣,乍一看就像是光有一个脑袋冲着自己飘过来似的,竹俏啊的一声尖叫,直接把屋子里的人给下了出来。
云霄疑惑的跑了出来,看着竹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蹲坐在了地上,纳闷的说着:“你干嘛啊!吵醒了皇后娘娘,你能承担得起吗!”“吵醒了皇后娘娘,你能负担得起吗……”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空洞的声音,云霄的身子骤然一僵,测过头去一看,嗷的一嗓子直接叫了起来,竹俏更是被吓得大叫着:“有鬼啊!快来人啊!有鬼啊!!!”
她这么一叫,皇后宫中得人全都被惊醒了,就连吕若皎也被直接吓醒了,一众人从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就瞧见竹俏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双手发抖的指着他们身后的方向,云霄更是当宠死了过去,牙床紧闭,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话一传到吕若皎的耳朵里,人那儿还能睡得着,直接站起来了,叫了侍卫宫女一大堆守在屋子里,将烛灯点亮,把整个屋子里都照的灯火通明,房顶上,宁明筝捂着嘴偷笑着,一转身,看到石酒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吓得差点没叫出来,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立刻被男人捂住了嘴,小声的看着面前的人说着:“你做了什么?整个皇宫都被你给吵起来了?”
“我就是闹了点小恶作剧!你呢,你那边怎么样了?”小声的冲着人问着,石酒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了一块牌子,乍一看和她给他的那块像极了,可是仔细看,这块牌子却更加的精致,虽然她不知道这块牌子有什么用,但是她想,卫云谏一定会知道这块牌子有什么用的,抬眸望着石酒盯着她手里的牌子看着,轻轻的摇了摇:“你是不是知道这牌子到底是怎么用的?”
他不看她,她都快忘了,好像他的那块牌子,要是梅花牌,只不过看起来好像和这个牌子有什么不同之处,石酒沉默着没有开口,眼见着侍卫逐渐剁了起来,低声对人说着:“快走,此地不能久留。”说着一把抱住了人的腰,飞身下房,藏在了树后面。
或许是因为这里出了事儿,大批的人都在往这边来,两个人格外的不好脱身,只好混进了他们的队伍里,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皇后的宫殿,站在墙边上,偷偷的冲着外面看着,小声的说着;“石酒,咱们怎么离开啊?”
进来的时候是石酒摞着她,小心的翻进来的,可是现在到处都是人,如果他们两个这么出去,肯定会被抓住的,石酒也想到了人的顾虑,叫人抱进了自己的脖子,单手抓着她后背的衣服,往后倒退了几步借力直接爬上了房,让宁明筝自己抓稳了,这才也上了墙,和人一同跳了下去,来不及管其他的,赶紧翻身上马,两个人快速的离开了皇宫边上。
一直到回了宁府,两个人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也不敢走正门,怕惊动了宁明绪,到时候他们两个可就麻烦了,谁知道刚刚翻墙进了院子里,就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宁明绪的声音:“跑到哪儿野去了?到现在才回来?”他一说话,吓得宁明筝熬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宁明绪也被她给吓了一跳,立刻往后倒退了一步,警惕的望着人,看着宁明筝毫发无损的模样,才稍稍放下心来。
石酒站在墙头上,探头往下看着,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宁明绪扬起头来望着人,没好气的喊了声:“下来!”石酒这才从墙上蹦了下去,站稳了脚跟抬起头看着宁明绪,指了指他眼前正准备跑的宁明筝:“人我给你带回来了,安全的。”
“你还知道不安全?你知道不安全还让她出去!说,你们两个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左右看着自己跟前的两个人,石酒低着头当自己的哑巴,也不吭声,权当做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宁明筝瞧这人不搭理自己,挠了挠头发,嘿嘿冲着人笑了两声:“哥,你看,这晚上的,你就回屋去吧,我发四,我绝对没有做任何的坏事,嗯?对着月亮发四!”
“你还发五呢发四,给我咬准了,发誓。”宁明绪盯着眼前故意给他俩找别扭的宁明筝,认真的说着:“要是让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是出去闯祸去了,你就给我把道德经抄一百遍,潦草一个字,就全部重新写,听见了吗!”
“听见了!”宁明筝立刻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虽然不是很放心,但是看着人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宁明绪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落回去了,要是她这一晚上不会来,宁明绪算是不用睡了,他到现在也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辈子招了这么个妖孽,这辈子来报复自己,当自己的妹妹来了。
摇了摇头,抬步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人刚一走,宁明筝就立刻冲着屋子里哎了声,把屋子里的段子忧也给叫了出来,又招了招手,把石酒也给叫了过来,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有好一会儿的功夫,宁明筝才认真的看着两个人说着:“都明白了明天自己要做什么了吗?”
“明白了。”两个人一同回着,对宁明筝的想法虽然不敢苟同,但是不得不说,某些时候宁明筝的胆子真的是可以大到包天的地步,哄着人进屋子里去睡觉,段子忧低声对着石酒说着:“不用尽全力去办,这小郡主最近的脑子转的太快了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怕她让人塞到里面去。”
“我明白。”石酒说着,也回屋睡觉去了,段子忧有些发愁的望了一眼宁明筝的屋子里,听这屋子里逐渐响起了呼噜声,这才放心的回屋子睡觉去了。
而次日清晨,刚刚进宫的宁明绪就听说昨晚上皇后的寝宫里闹鬼了,两个宫女让吓得高烧不退,想起宁明筝昨晚上那一身的夜行衣,恐怕昨晚皇宫闹鬼的事儿,就算和她没关系,也多少是她带累的,无语的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