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走红的一天!

一片无际的天气之下,原本应当是翠绿茁壮生长的庄稼苗,只可惜此时早已经变为一片黑乎乎的沼泽,那黑色的怪异笼罩着这里更多了几分恐怖的气氛,只是景熙走进之后才闻到那味道,似乎更多的是。一种草药的药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身旁跟着的太一似乎也闻到了,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这是什么人?将平日里治风寒的药草全部倒在了这里,这药草之中尽是青寒补阳之物,所以混合在一起,几十种再加上辅料,自然会使这里的庄稼地变得如此诡异,只是这些药材原本都是治病用的,若是都造在这里,那反而成了害别人的好武器,一些什么人会做这样的想法呢?……”

“药草!”夏云溪眸子一紧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有人想要害他的西儿,而且还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毕竟西儿回到庄子里的事情,如今这几日知道的人已不在少数,不管是否有关,这个人的目的都是想要太稀,而短时间内百姓心中建立的威望,就此而枯萎下去。

景西听了之后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自己来的时候便想过有人会假借药草之名想要陷害自己,却没想到这人动手的时机正好撞上了自己处置之后,因为那日在百姓面前并非只是演戏,她是真的叫来了官府里的人,将那几个犯事的奴才拖到了刑部去拷问!

至于,会得出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若是今日普通的知府衙门在此,肯定一定会断定这东西出自于自己府上,把所有的罪责往自己的手上推,只可惜今时似乎不同往日,就算是这脏水一样是要往自己身上破,难不成端王妃会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大肆宣扬吗?自己报案贼喊捉贼这样的戏吗?只怕是没人会相信吧。

“可有医治之法……”

“这些地大部分都是日积月累的黑土地,有的是从电护手中贩卖而来,有的是庄稼人自己的地盘大多数土壤肥沃,这点雕虫小技,即便是有几十年,也并不能改变土壤的本质,只要过阵子把这里的水全部抽干,将里面的黑东西拿出来就可以了,然后反复几次自然就没有了那种毒性,只是这种手段太过于糟蹋粮食也糟蹋药草,动手的人必定非富即贵……”

王太医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十分说得上话的事,不由得滔滔不绝起来,只可惜这话还没有说完,景西便点了点头。

“王大人说的正好,本妃的庄子里查出了几个人贩卖药材,私自偷走了庄子里的药草,我以为不过是一些寻常药草,也不打紧,并没有将这些人发卖出去,而是送给了分府衙查办,没想到这么快这边就检查出了这样的事……

看样子这坏人自然是有不断手段的……”

王太医只觉得儿额头上一阵冷汗划过,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胡言乱语,不然岂不是要把污蔑端王妃这样的罪名扣在了头上吗?

不过端王妃能有如此厉害手段,在这些人动手之前,将自己手里犯事的人交给了腐牙,自然可以洗脱嫌疑,如此看来也不是一位好糊弄的主子!

只是这次药草的浓度按照自己来分析,只怕非一日之功。

他眉头紧锁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主子们之间的争斗那是主子的事情,自己是奉陛下的使命,要保护端王妃的,其他的只当做不知道便是了。

“诸位,本妃先在这里代表着景家所有的庄子铺子,和大家说一声对不起,父亲大人尸骨未寒,那时候我刚刚嫁入端王府,实在没有管家之力,就任由景家的人糊涂着账本来,没想到这半年在京城里算是立下了一件大功,可是手下的人竟然偷了许多救命的药草,这药草有的是治风寒的,有的是治疗寒症,我想着若是是几个奴才,家里急用便不追究,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人想用此手段害人,幸好本妃将那几个偷了药草的,还有几个管事庄子上的,全都交上了衙门那边,所以各位不用担心,这里所有的整顿都交给端王府的奴才。

本妃会亲自还各位一个公道,至于这一次所有出现难民全部可以来端王府做客,本妃亲自下厨为大家做一锅好菜……

秋儿,去账房上支一千两银子安顿这里,所有的难民若是无处可住的,就到我们院子里住。”

“是。”

景西落落大方,雷厉风行的安排,很快便稳定了,民心作为一个百姓,谁希望流离失所,谁又希望居无定所,过着漂泊游荡的日子呢,既然根本上端王妃肯出面解决,那是再好不过,更何况端王妃尚有陛下宠幸后有端王宠爱如此而来,几乎是毫无疑问凭了大家的心思。

一个个的刚才还喊打喊杀的,有的还咄咄逼人,现在全部搭了个脑袋下来,不由得高呼着。

“王妃千岁,千岁!”

“端王妃公正不阿,妙手回春,乃是一副女菩萨的心肠,老妇我年过半百能得此大救,毕生感激不尽,等日后好了,必定打一座菩萨像,将王妃娘娘的菩萨容貌供奉起来……”

“是啊,王妃娘娘,巾帼英雄又体察民心,知道我们受难立刻就赶了过来,比那些当官的都有用,陛下慧眼识珠将王妃赐给端王,简直是我们百姓的福泽啊!”

刚才还是一群群龙无首的漫名,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全部跪拜在地,景西心里一阵不忍。

将自己身边的几位老人家扶了起来,又低下了身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不不不,本妃没有约束好自己手下的仆人,酿成今日之大祸,已有渎职之责,在整件事结束后,本妃一定上奏朝廷,愿自罚俸禄一年,降级以待,严于律己,大家快起来!”

“王妃娘娘,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这些人都是粗人言语之间已有不敬,王妃娘娘却没有放在心上,那是多么的平易近人,宽容慈祥!

而且王妃娘娘这件事的初衷是希望那些得了药草的人可以拿药草去治病,怎知道狼子野心贼心歹毒,这件事怎么可以怪到王妃的头上?”

“就是啊,王妃娘娘宽厚仁和,把我们这些流离失所的人都收了,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王妃的恩情,怎么能受王妃娘娘这一拜呢?”

“娘娘宽心,这件事不是娘娘的错,娘,娘是一片善良仁慈之心,我看一定是有人嫉妒端王妃故意挑起事端才会对我们下手,这样的幕后黑手才是真的可恶!”

“就是!我们早就听说京城里有许多人恶意造谣生事,想要编排王妃,没想到王妃娘娘竟然如此善良,仁德,不与这些小人一般见识,又识大体,福泽万民,实在是让我们这些人愧不敢当啊!”

景西不由的嘴角轻轻抽了抽。

她算是领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呼百应了。

从前那些人黑自己的时候,挑拨生事的一个个丑恶的嘴脸,恨不得用全天下最肮脏的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来,如今可好,一旦为百姓谋了福祉,这些百姓便和自己站成了一条线,立刻便开始帮自己分析起来,一个个都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什么人将这件事嫁祸到自己的头上,果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呀。

“西儿,可不要穿这么点出来,你身子不好还喝着药……”夏云溪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端起了那药壶里的药,赶紧倒了一碗端了过来还亲手吹了吹,十分心疼地为她拉紧了斗篷。

景西不由的脸上飞过一丝红印,这男人平日里在家里秀恩爱就算了,出来也没个正形一般,如今都有了传言,这王爷是不是改了心思?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是所有人闻风丧胆的端王,不再是位高权重,难以接近的端王,而是自己手中温柔可亲的公子了。

“是啊,妹妹,听说你这次回来特意关心着这边出了什么事,铺子里的事情本就让人头大,你偏要这么快的飞过来一般,舟车劳顿身子又不好,若是落下了病根儿怎么办?就算你紧张着百姓万民,也要顾全自己呀……”聂合非。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那就一个护犊子的紧,甭管外面那些人说什么,刚才还是游山玩水的一对夫妇,现在马上就变成了忧国忧民的一对模范夫妻了,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简直是让这些百姓们一个个既心疼又开始担忧起来。

“是啊,王妃娘娘如此为我们考虑,都不顾自己的身体听说景大人去世后王妃娘娘一直身子不好,京城里有多有风波,那些个遭瘟的东西指不定如何害我们王妃呢,不过是一些小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就是,我们的端王爷文武双全,英俊非凡,又位高权重,心系天下苍生,我们的端王妃宽容仁慈敦厚善良,为万民的难处奔走操劳,这才是天生一对儿,那些什么阿猫阿狗的心思,真是让人不忍心去戳穿……

我听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好多人盼着剑端王爷一面都恨不得要混到王府里做丫头呢!

就是,外面那些不要脸的实在是多了去!

如今我们王妃身体不好,若是再有人敢这样,我们第一个上去跟她拼了!”

“也不知道王妃娘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身子究竟是哪里不好?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人钻了空子呀……”

“是啊,这女人家的身子才是第1位,重要的娘娘总是为百姓,为夏朝操劳,也要顾全自身……”

“哎,对了,前几日我去巷子口的时候买了一本御夫之术,不知道王妃娘娘有没有兴趣一观呀。

这男人啊,就是外头的王八蛋不看紧了一些,日后指不定要把哪个狐媚子领回家里来,王妃娘娘也要小心谨慎才是,我们可盼着王妃娘娘赶紧为王府生一位小世子呢,这样就能放心了……”

“就是……”

刚开始的话题还算是为景西着想,后面便越说越有些不成样子了。

一旁的男人脸色一黑。

合着这些百姓们这么快就把这位端王忘了,只记得有个端王妃了?

景西只觉着搂着自己腰间的那双大手紧了几分,不由的抬头对上了那双满含醋意的眸子。

“额……”她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就要低下头,却被男人霸道的握住了下巴。

“西儿,本王怎么觉着你来了这一趟之后原本盯着本王看的人,现在都喜欢盯在你的身上……”

“这……一定是错觉!”景西眼角闪过一抹偷笑,这男人吃醋也就罢了,偏偏要和一群百姓争风吃醋,说出去恐怕是要人幼稚的笑话死吧。

夏云溪难得看你这丫头心情如此愉悦,即便是自己嘴上吃点亏,那就吃点亏吧。

“本王应该建一个暖阁,然后把你关起来,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他霸道的扣了扣她的腰身。

小东西……

景西表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闪过一阵偷笑。

明明是三十岁的人了,偏偏幼稚起来,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般。

把她藏起来?

这算是要金屋藏娇吗?

她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在眼神中更多的却是浓情蜜意,两人亲密的互动,在那些百姓看来,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般配!

“王爷对王妃多好啊,如此宠爱必定会慢慢将王妃的身体调理好……”

“是啊,旁人都说王妃年纪轻一些,不甚稳重,我瞧着这不是挺好的吗?”

欢声笑语的背后,在远处,一双阴鸷而如蛇蝎,一般充满怨毒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两个人,半天都没有消散,女子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外面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腰间还配着一把配剑,虽说剑不出鞘只是个装饰作用,可捏在身侧的那只拳头却紧紧地攥了攥,鲜红的蔻丹戳破了手心里的嫩肉,渐渐的渗出一丝丝的血来。

景西,没想到我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这么简单你就跑掉了!

不过没关系,这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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