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人
杜清清毫不惧怕,淡淡微笑,“皇后娘娘,奴婢是皇上身边的人,如若皇上回来肯定不会放过皇后的。”
皇后弯眉齐挑,傲慢地说,“你不过一个宫女,在这后宫,本宫捏碎一个宫女太容易了。”
杜清清不急不慢,勾唇浅笑,“是吗?可惜,杜清清不是普通的宫女,是冷梅的女儿。”
皇后一愣,脸色变得铁青,咬牙恶狠狠地说,“那又怎么样?皇上最多不过难过几日,这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杜清清努力拖延着时间,只要多拖一秒,她就多线生机。
“皇后错了,杜清清只不过是个卑微的宫女,皇后如若杀了的确是如同捏死一个蚂蚁,哼,只是,可惜皇后现在挑战的是皇帝的威严,天子的颜面,皇后娘娘细想,奴婢是皇上身边的三等宫女,俗语说,大狗还得看主人,如若皇后娘娘杀了奴婢,失了皇上的信任,天子的威信岂容羞辱?到时候,太子殿下就算有机会,也被扼杀了。”杜清清字字清晰,如重锤砸在皇后心上,她猛然发现,原来杜清清的确不简单。
她的脸上布满阴霾,这个丫头非除不可。
杜清清艰难地站了起来,不管脚下如何失去知觉打颤,都用尽全力站稳,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皇后,她必须让皇后心里害怕、恐惧。
“皇后娘娘,奴婢进入储秀宫,娘娘想必也是费了些心思,去传唤奴婢的小宫女是个面生的,也许不会引人注目,见到奴婢来的,想必也不会知道是皇后传唤了,皇后娘娘您说对吗?”
皇后心里猛然一跳,眼神跟着跳动。
“哼,很聪明,难怪皇上对你刮目相看,可惜,聪明也不能保你一命,你说得对,没有知道你进了储秀宫,所以,你死了,谁也赖不到本宫头上。”
她紧接皇后话音,语调高了许多,“皇后娘娘也赞奴婢聪明,刚才奴婢的人远远跟着奴婢,她就知道奴婢进了储秀宫,不过,此刻她已经去找四皇子了。”
皇后眼底瞬间划过惊异,很快恢复,面色暗沉,向身边的嬷嬷挥了挥手,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杜清清心中大惊,皇后也是城府极深的人,难道她真的不怕自己的那番话吗?
两个嬷嬷目光冷漠,步步向她逼近,她不得不退后,忘了脚上已经完全冻得失去视觉,身子很悲剧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硬冷的地面。
其中一个嬷嬷冲了过来轻易地按住她,另一个嬷嬷缓缓走过来,杜清清定眼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她手上拿着一扎闪着寒光的绣花针。
心中大骇,完了,她居然碰到古装戏里的真刑法,还没来得及挣扎,嘴就被堵上,跟着手指传来钻心的痛,十指连心,她痛得奋力摇头。
不过她有些放心了,这说明皇后不敢杀她,不受点苦,怎么能扳倒皇后。
可是,手指的痛一个连着一个,那个恶魔般的冷酷嬷嬷,居然扎完十个手指,又来一轮,她咬着压,眯着眼睛,默默数着一根一根的痛侧心扉的剧痛、她默念着,晕过去,为什么不晕过去。
想喊,喊不出来,冰凉的身体被痛刺激着,分外清醒,她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到醒过来时,身子裹在温暖的被子中,面前是玄凌和玄宇轩的焦急心痛的面孔。
她看了一眼他们,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总算熬了过来,浑身疼痛,发冷,张了张嘴,想唤皇上,可是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玄宇轩见她醒了,忙喊道,“太医,太医。”情急中一把握住她的手,瞬间钻心的痛袭击着全身,不由尖叫起来。
吓得他忙撒手,“怎么了?手痛吗?”
杜清清痛得浑身冒汗,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着,无助无奈的眼神深深刺痛了站在一旁,咬着牙看着她的玄凌。
太医忙站了过来,轻声说,“皇上,婉姑娘的手指想必有针。”
“有针?”玄宇轩剑眉倒竖,大吼一声,目光骇人。
太医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是,是,这是后宫中管用的手法。”
“清清,怎么回事?是谁下那么重的毒手。”玄宇轩怒气腾然冒了起来。
杜清清一听,顿时明白,玄凌不是在储秀宫救出自己的,想必是皇后害怕皇帝真的追究,把自己扔了出来。
太医小心翼翼地说,“婉姑娘,你忍忍,需要把指中的针拔出来。”
她点了点头,咬着牙,闭上眼睛。
手指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痛,那种痛直接窜到骨头,浑身上下都牵动着,无法忍受,她终于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玄凌终于忍不住,冲上来,瞬间点了她的穴位,很快昏昏睡去。
玄宇轩豁然大怒,“容婉,到底是谁!”
容婉吓得慌忙跪下,声音发颤,“是……皇后娘娘。”
“皇后!”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咬牙切齿,“王德海!摆驾储秀宫!”
杜清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容婉和秋平一脸的喜气站在床前议论着。
“你们这两个丫头,看着小姐受难,居然笑得开心。”她故意瞪着她们,喃怪着。
“小姐,你醒了,皇上说您太累了,不准奴婢吵醒你呢。”容婉见她醒了,笑得更加欢了。
秋平帮她垫起枕头,“小姐,哦不对,婉贵人饿了吧?奴婢去让吃的去。”笑着跑开了。
杜清清微蹙眉头,看着容婉,“婉贵人?秋平,说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婉贵人啊。”容婉摇着脑袋笑着说。
杜清清环视四周,见到处摆满了东西,都落成了小山,“这都什么啊?怎么回事?”
容婉娇笑,对着她很恭敬地行了宫礼,“奴婢恭喜婉姑娘,太皇太后下旨册封婉贵人了。这些啊,都是皇上的赏赐。而且啊,皇上说了,婉贵人身子一日不见好,一日就呆在朝阳宫里,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殊荣哦。”
杜清清脑袋‘嗡’的一声大了,暗叫不好,忙说,“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