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四五章 解除封印
一个月后,当王朔从地上起身之时,幻视鬼火出现在自己手中,此火呈现银灰色,随着光芒的折射映照出的色泽各异。
一旁的黑煞一动不动,说起来它已立了一个月未动,犹如雕像一般。
见了王朔手中的妖火,黑煞上前两步:“小子,干的不错!相信你师父一个月过去准备了不少手段罢!”
王朔并未言语,仅是回过头看了黑煞一眼,似乎在等待着何事。
果然,黑煞一摇头,头上掉下几片落叶,至半空中突然化为一道红烟钻入王朔体内。
王朔神色一变,另外五团妖火从王朔体内钻出,与新修炼的幻视鬼火联结一起,围绕着王朔旋转。
只见黑煞猛然跃起,化为一团黑雾钻入王朔体内,王朔一咬牙,左手按压着左半边头颅,似乎十分痛苦。
不久之后,那只手缓缓放下,原本正常的左眼已是血红之色,同时左半边面庞变得无比狰狞。
黑煞磨盘一般粗犷难听的声音从王朔喉咙中传来:“小子,你莫要抗拒,不然老夫毁了你这具身躯!”
王朔右半边脸抿了抿嘴,眼神变得无比凝重:“既然如此,前辈请便!”
黑煞并未多言语,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其口中的咒语,六团妖火旋转着合在了一起,缓缓地靠向了面前的崖壁。
随后只听一声巨响,威力巨大,王朔确信在如此强大的威力下,即使自己有不灭之体仍要瞬间化为灰烬,无任何可能生还。
然而黑煞仅仅一抬手制造了一层透明色护罩便将这股威能全数挡下。
对此王朔不禁更加激动,仅仅只是一个分身便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若本体突破封印…魔道那些老家伙若不全体出动,只怕根本没有得胜可能!
当飞沙走石落地,卷起的烟尘散去,崖壁已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凹槽,抬头看去,这凹槽中站着一具骷髅。
骷髅高约二十丈,头生双角,双臂交错,胸前挂着一块轮盘,轮盘上刻着一道极其复杂的阵法,可以说王朔曾经见过的阵法没有任何一个能有如此复杂。
王朔愣愣地看着这崖壁中的巨大骷髅,这就是黑煞本体?
高空中那六团妖火缓缓分开,正朝着王朔坠下,然而黑煞冷哼一声,王朔左手当即抬起。六团妖火受到牵引,纷纷扑向巨大骷髅胸前的轮盘上。
轮盘上一共十二道凹槽,六团妖火正好落在了六道凹槽中,并且无任何顺序可言。
“哈哈哈,每隔千年,魔道就会有人打我的主意,可回回都是半途失败,要么是那些家伙互吞,要么就是被人阻拦,这回我赌在一金丹小辈身上,没想到居然成了!”黑煞狂笑道,似乎十分激动。
王朔对此并未过多表露,而是眉头一皱:“熔炼圣火难道无需天灵根?前辈这似乎与天灵根无任何关系罢!”
黑煞笑了笑:“天灵根是为了降低妖火繁多之时发生意外的可能,且我的方法凝炼圣火无需天灵根!”
随后,轮盘上的妖火向外扩散,逐渐包裹住了整个轮盘,之后黑煞便不再言语,仅是仰头看着这一切。
又过去数日…
轮盘上灵光一闪,阵法被催动,包裹在周围的混乱火焰逐渐合为一色。轮盘上的阵法似乎受到圣火的指引,逐渐转动、变化。
最终“咔咔”一声,原本复杂繁琐的阵法纹路居然化为了一条一条的直线。
随着这轮盘阵法的解除,整个崖壁震动了起来,山体崩塌,鸟兽飞奔。
当一切静止之时,那具骷髅从崖壁中走出,胸口的轮盘掉落,摔得粉碎。
然而下一刻王朔便傻眼了,那骷髅堪堪走出崖壁便摔了一跤,掀起一阵尘土,顿时飞沙走石。
再无动静…
好在王朔正好处于巨大骷髅腹部,并未被砸到。
王朔愣了许久,抬头看向天空,发觉无一丝异样,瞳孔一缩,心中大感不妙:“师父当真算错了?”
随机转念一想,即使吴仁群算错了,戚老鬼那里的一步似乎吴仁群并不知晓,王朔心中当即有了打算,对黑煞道:“前辈,现在是不是该去找戚老鬼了!”
王朔左半边脸笑了笑:“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在临死前见见妻子?”
王朔叹了口气并未回应。
黑煞也一抬手,巨大骷髅顿时化为一堆散骨,随后有拿出了王朔的葫芦,将这些巨大的骨头收入其中。
…
魔道与正道地盘的边界,某处饭馆中,吴仁群正大口吃着桌上的饭菜。
整家饭馆中清一色坐着元婴期修士,仅有寥寥几人愿意动筷子,其他人皆以辟谷多年为理由并未动筷子。
细细数来,数量不下于三十人,除去五宗十余名元婴修士外,剩余十几名便是来自于其他宗派,正道能够走动的元婴修士皆聚集于此。
可吴仁群同桌的几人服饰与周围人格格不入,明显是魔道元婴修士,几人看着吴仁群悠然自得的模样眼中喷火。
吴仁群撇了几人一眼:“想不想杀我?”
几人并未回应,吴仁群冷哼一声:“活该把柄被我抓在手里,等黑煞死了,梁国哪还有魔道?”
“吴道友!”突然另一桌的一名容貌娇好的女道士看向吴仁群,似乎憋了许久。
王朔很随意地看了她一眼:“咋了!”
那女道士微微一笑:“几十年前你我二人是否有过一面之缘?”
闻听此言,吴仁群目光略微有些躲闪:“清仙子说什么呢,几十年前我还是金丹期呢,哪有机会和元婴期前辈交集!”
那女道士点点头,又看了吴仁群几眼:“那便是贫道记错了罢!”
然而女道士这话却引得周围其他老鬼好奇心,似乎都在猜测着甚,吴仁群长叹一口气装作与自己无关,看向饭馆外的天空。
“这都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
黑灵门,一道黑线划过天空,引来了不少人注释。
黑线目标犹如箭矢一般十分明确,落在了红袖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