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西山视察
西山那边每日的产量是稳步增加。张达前两天还向朱厚照请示,打算再建造第二口井、第三口井。
朱厚照知道,这是必然的选择。于是他命张达组织人开始建造井口,同时让顺天府那边继续招募流民,这次下达的指标是两万人。同时也让他们带着家属一同前来西山。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加班加点的建造。流民已经在西山这边建造了大批的工棚。虽然十分简陋,但是毕竟是一个可以挡风遮雨、抵御凛冽寒风的住所呀。
经过几次扩招,招募的矿工大约两万人左右。
这两万工人加上家属,保守估计得有七八万人吧。
如果能解决他们的生活,无疑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朱厚照自己对自己说道,我做的也不差吧。
王鏊、王守仁、唐伯虎等人虽然没有参与到西山煤矿这件事上,但是他们也是重任在肩。
第一件事,就是由王鏊负责成立玻璃厂。京城的达官贵人要比南京那边多得多。成立玻璃厂,生产出比琉璃还纯净的玻璃,绝对会在京城获得追捧。“劫富济贫”的策略就可以在京城全面展开了。
第二件事就是安排王守仁到辽东继续购买种马,为江南的马政添砖加瓦。
第三件事就是安排李昆成立一个小型钢铁厂,为西山煤矿提供各类器具。当然了也生产一些器具在市面上进行售卖。
至于唐伯虎,也没有闲着。趁着王守仁去辽东购买种马之际,他则在北直隶这边收购当地的一些土特产品,下一步运回江南地区进行贩卖。也算是不空跑一趟。
第三日,朱厚照就按照事先的约定,与陈锐一同前往西山。
陈锐不仅将儿子陈熊带上了,还从府上调来几名管事的。
见到朱厚照后,陈锐就解释道:“殿下。微臣事先也没有和您商量,就擅自做主,将犬子和几名管事的带来了。还望殿下理解。微臣想借此机会锻炼锻炼犬子。虽然只是经营西山煤矿,但是其中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耽误矿上的各项工作的。”
朱厚照对此并不在意,他笑着说道:“平江伯这是做,我非常高兴。这说明平江伯这是真把西山煤矿当回事了。我已经安排顺天府,准备再招募两万流民到西山煤矿工作。接下来有的你们忙了。”
当听说朱厚照已经安排顺天府再招募两万流民赴西山挖矿,陈锐也是激动不已。
他夸耀道:“殿下。算上家属的话,那不得有十万人呀。”
“保守估计得有九万多人吧。”朱厚照回道。
“实在是太了不起了。殿下。我一定管理好西山煤矿,不让殿下失望。”
朱厚照笑着说道:“平江伯。您的能力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煤矿开采,安全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出了矿难,那是要死人的。我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还是希望平江伯多注意安全方面。”
平江伯都一一记下了。
张达等人早已知道今日朱厚照、陈锐等人要来。所以他特意命人将煤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
煤矿管理人员现在都在一座二层小楼里办公。这是朱厚照特意安排人建造的。
由于时间赶得很急,所以小楼十分简陋,但是该有的都有。办公基本都是在一楼。二楼基本上都是宿舍。供张达等人休息。
至于吃饭,则是与那些工人一同吃饭。工人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这都是朱厚照特意安排的。建矿初期,就得表现出与大家同心同德的决心。
那些流民能够有个谋生的职业,自然是十分珍惜。再看到那些大人物与自己吃一样的饭菜,必将卖力气地工作。
这其实也是提高凝聚力、战斗力的一个手段。
双方见面后,张达先在会议室向朱厚照和许进做了一番汇报。介绍了目前的情况。
西山煤矿一号井产量稳步提升。二号井目前已经出煤了。三号井现在已经勘探完毕,待新来的工人到位后,就可以开始开采了。
对于这个进度,朱厚照十分满意。他说道:“张大人。这段时间你的工作做得非常好。煤矿的进度也是十分快。你是功不可没呀。作为朝廷命官,一直在这里忙乎,终究不是那么回事。言官已经开始弹劾你了。所以我才请平江伯出山。”
对于那帮言官的弹劾,张达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已经接下了这项工作,主动提出辞职,非常不好。另外,张达认为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所以他一直坚持在这里工作,不去想朝廷中的那些烦心事。
朱厚照没有多说话,只是简单说了几句。
平江伯陈锐也做了表态发言。
会后,张达又引领着众人在四处看看,并充当了向导。
看着井然有序的工作场景、已经初具规模的煤场,朱厚照觉得自己又向成功迈出了一步。
参观完毕后,朱厚照让谷大用将早已准备好的赏金拿了出来,足足两千两银子。
张达没有想到朱厚照出手如此阔绰。他有些受宠若惊,忙说道:“殿下。使不得。我们工部就是负责为京城供应御用薪炭的职责。此次前来开采煤炭,正是职责所在。这个钱,我真不能拿。”
朱厚照解释道:“张大人。你就不要客气了。西山煤矿,是本宫的产业。与工部的职责无关。你来我这里帮忙,拿个工钱,是很正常的。朝廷那帮疯狗如果胆敢弹劾你,我会出面为你说话的。这你大可放心。”
张达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心,见朱厚照这么说了,只好把钱收下了。
此时,天色已晚,大家已经忙碌了一整天。朱厚照决定明日上午在进行交接。
张达早已命人准备好了晚饭。这次没有与工人同吃。毕竟太子朱厚照和许进在这里,于是张达就在办公楼里摆了一桌,为朱厚照和平江伯陈锐接风洗尘。
大家刚刚落座,尚未开席。
就见一个人慌慌张张赶来了,跑到张达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达听了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