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对我使用美人计,想引起我的注意
半响。
傅彦朝轻啧了声,面上带着些许的自嘲,丢下手中折断的筷子,退开了两步。
盛星颜跟着收了枪,眸子微眯,嘴角翘起一抹小度,迅速抬腿朝着人踹了过去。
刚还化干戈为玉帛的两人,又瞬间一来一往扭打在了一起,不分上下。
整整五分钟后。
盛星颜神清气爽的站起身,撸起衬衫的袖子,拉了拉衣领,摁开禁闭室灯的开关。
走到桌边,屁股一抬坐了上去,像极了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
“说说吧,你来这儿的目的?”
被揍得起不来的少年,直直地躺在地上,又不不甘心的想要爬起来。
胡乱的抹了一把嘴角溢出来的血,盯着女孩的眸子,眼神中夹杂着一股狠劲儿。
“路过。”
“……”
“没了。”
“……”
盛星颜一阵无语凝噎。
指腹摁在眉心处揉了揉,望着角落衣衫不整,身上带血的少年。
“你看看我的脸上,是不是写了我很好骗四个字?”
傅彦朝瞅了女孩一眼,似是在故意激怒女孩,毫不客气呲笑出声,“你太丑了,我看不下去。”
哪知扯动嘴角时,伤口又疼得直抽气,身上的傲骨却没有减少收敛,活脱脱的一个野性未训的小狼崽子。
盛星颜深吸了口气,看着少年低垂着头,衣衫不整。
胸膛微微敞开着,精瘦的腰肢上,两条腹线隐隐欲露直直延伸至胯骨,埋藏进长裤里。
就连腹线上的那一颗小痣,也别样的撩人。
女孩胸口憋着的气不上不下,慢慢又化为乌有。
“你……真想知道我的目的?”
傅彦朝冷不丁抬头,又顺着女孩的目光缓缓低头。
瞬间脸黑如碳,眸子泛着冷光,手猛地拉下衣服。
耳尖多了一丝可疑的红。
眼前美色被衣服遮掩,盛星颜回过了神,别过头轻咳出声,缓解尴尬。
“咳……嗯,骚年好腰,不是,好好锻……呸,我是说,好好学习。”
女孩说着,害怕少年不信,又认真的点了下头,“我想说的就是好好学习,对。”
“啧……”
少年轻笑着,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儿,嗓音低哑,不自觉呆着撩人的小调调:“那,谢谢夸奖?”
“啊,不谢。”
盛星颜长腿一伸,面无表情的从桌上下来,单手插兜,居高临下。
“说吧,你的目的。”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灯光下,少年病态白的肌肤上多了丝暖光。
手腕上扣着一副锁拷,嘴角翘着小度,腕骨处的那颗清痣,平添了几分色气感。
盛星颜余光注视着少年的腕骨,极小的啧了一声。
傅彦朝坐直了些身子,微微抬起些头,那双深邃幽静的眸子直视着女孩。
精致的锁骨更加明显,肌肤上剐蹭着血渍平添几分野性。
喉结微微滚动,嗓音沙哑,话尾带着些撒娇的小软音。
“过来嘛……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盛星颜神色微动,又是幅度极小的咽了下口水,好似被勾了魂一般。
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番少年,不知不觉间,步子已然停在了少年身前。
傅彦朝偏头咳了声,伸手拽了拽盛星颜的衣摆。
仰着头,舌尖扫了下唇上的血渍,姿态一再放低,背脊却挺得笔直。
“你别怕,过来一点,我慢慢的跟你说。”
盛星颜瞥了眼自己衣摆上,那只沾着血渍,骨节分明病态白皙修长的手。
双眸微眯,饶有兴致的瞧着少年的动作。
指尖轻轻挑起少年的下巴,微微弯下身子,指腹蹭掉少年绯红薄唇上沾着的血,眼底藏着笑意。
“你这是,在对我使用美人计,引起我的注意吗?”
傅彦朝指尖攀附上女孩的手臂,没说话也没反驳,眸子里的笑意渐渐深了些许。
唇角微乎其微的翘了翘,靠近人的耳畔,落在人耳垂上的红痣。
“我的目的是……要、你、狗、命。”
“咔嚓!”
少年最后的一句话,伴随着一声手臂的骨裂,让寂静的禁闭室动静如雷。
盛星颜没来得及反抗,右手骨裂,身子也被按在了地上。
另只手下意识掏出模型枪,对上少年阴鸷的双眸时,指尖抖了一瞬。
弹珠擦过少年的耳畔,击碎角落的隐蔽监控摄像头。
傅彦朝身形不稳按着她的手臂,两人皆是一阵错愣。
对视间又是一阵无言。
没过多久,禁闭室被硬生生撞开。
盛星颜在人冲进来那一刻,踹开少年,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颜哥……!”
“卧槽……!”
陈铁和陈乙慌里慌张的冲了进来。
瞧着女孩没缺胳膊少腿,心也放回肚子里。
“颜哥,你没事吧?”
回应陈铁的是女孩冷然一瞥。
盛星颜收好枪,强忍着右手剧痛,皮笑肉不笑冷呲:“你当我是你?”
陈铁:“……”
可怜弱小无助委屈,但没胆子说。
陈乙站在门口处,招呼了两个人进来。
架起半死不活的少年,准备把人丢回负三层关起来。
“等等。”
盛星颜倚着桌子稍微喘了口气,目光越过一众人落在少年身上,嗓音也是难得的温柔。
“不用关了,丢出去喂那群可爱的小家伙吧。”
可爱的小家伙……
陈铁陈乙听着这个腻人称呼,牙关都在隐隐打颤,一股寒气直逼脑门。
两人对视了眼,怜悯的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夜幕降临,边境的寒风凛冽刺骨,时不时的伴有野兽低吼。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唤醒了神志涣散迷离的少年。
傅彦朝指尖发烫,凭着最后一丝意志滑动解锁屏幕,按下电话接听键。
“边境……
……
女孩沉静在睡梦中的梦境里,浮浮沉沉起起落落。
脑海中的过往片段一寸一寸钻入脑袋,那些被尘封在深处的记忆像是被打开了枷锁,止不住的涌进脑海。
盛星颜猛地被惊醒,右手因攥紧拳头的力道,再次伤口撕裂开来,血流不止。
睡梦中,她看着自己右手受伤,明明差不多两周就养好了伤,谁知……
她的右手,就像截肢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就连玩具枪都拿不稳,慢慢的开始抗拒用右手。
抗拒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抗拒异性的靠近,抗拒自己触碰她从小爱不释手的模型枪支。
也就是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