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了吗
老豹叫开马庆成包间的门，门开了一道缝，他见马老板披着睡衣敞着前身，腹下那物坚强挺立着，想这家伙已是多么迫不及待，不禁笑了，转身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娜娜推进了门，捂着嘴嘻嘻笑着转身，却见几个警察迅猛地扑了过来！
“不许动！警察！”卢警官喊道！
老豹转身就跑，那两个挟持娜娜的女孩吓得蹲在地上。
一个警察去追赶老豹！
“小女孩在哪里？”
其中一个女孩冲着包间挑了一下嘴巴。
“开门！”卢警官喊道。
门还是紧闭着！
“撞门！”
门被一个警察用肩膀撞开，那警察就势一个滚翻进了房间！
马庆成一丝不挂，正在撕扯缩在墙角的娜娜的睡袍！
那英武的警察一脚踹倒马庆成，迅速地给他戴上手铐，拽下床罩盖在他身上。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
“你是赵娜娜吗？”卢警官问。
“是……”娜娜惊慌地说。
“孩子家长快进来！”卢警官又喊道。
赵发和小琴进来了！
“娜娜……”他们哭着跑向孩子。
“爸爸……”娜娜哭着倒向爸爸的怀抱，晕了过去！
一个以组织和胁迫妇女卖淫的犯罪团伙被侦破，十几个妇女、少女被解救，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之中……
一连几日的奔波和惊吓，娜娜高度紧张的神经，在见到亲人的一刹那间，猛然一放松，她像放了气的充气娃娃，一下子滩软下来，她的坚强与不屈在亲情的关爱下竟是如此的柔弱。
娜娜被送进了医院，医生做了检查，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因疲劳和惊吓而休克。公安分局还特别要求法医给娜娜做了妇科的检查，可医生没告诉家长结果，这让赵发兄妹很是担心娜娜受了什么样的侵害。
护士给娜娜输上液，爸爸和姑姑陪侍在她床边。
赵发看着憔悴的女儿，心如刀绞，他发誓再也不把女儿扔到家里不管。他的心里有许多的疑问：娜娜真的是因为打架就跑吗？她以前是坐火车去过北京的，为什么这次她乘车的方向不是北京……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三哥，把见到娜娜的消息告诉给家里吧？”小琴说。
“好，给大哥和你三嫂子说，就说见到娜娜了，明天回家……不要说得太具体，免得挂念……二哥那里最后说，娘再也不能受惊吓了……住一会儿吧，等咱娘睡了以后再说……”说着把手机递给妹妹。
妹妹照办了，没像以前那样说起来没完没了。打完电话，小琴说：“大哥明天到石市火车站，跟我们一起回家，他不放心，也挂着娘……”
“给全家人添麻烦了……也好，见了面也请教一下大哥，我该怎么办……”
小琴作为女性家长，在给娜娜穿衣服时，就特别注意了娜娜的下体，见她大腿上有红色的抓痕，她有了自己的推测……娜娜失踪还没过三天三夜，但愿徐半仙算得准，老天保佑可别出大事……她心里咒骂着那些罪恶的流氓。
侯校长一直在抽烟，转来转去。赵发说：“侯校长，让您受累了，你去休息吧……车站有个小招待所，李处长已经给安排好了……往西走……”把车钥匙给了他。
“谢谢！”侯校长打着哈欠说，“我就不客气了，我已经快两天三夜没休息了……”
“我们全家要好好谢谢您啊……”
兄妹二人坐在病床前。紧张与劳累使他们疲倦，昏昏欲睡……
不知什么时候娜娜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发出来的：“书包……我的书包……”但这微弱的声音对于父亲和姑姑却如同雷鸣！
“娜娜醒了！”姑姑喊道。
“娜娜你可醒了……你说什么？”爸爸问。
“我的书包……”
“书包……里面有书？你要读书？”
“不……没把书带出来……里面有月季花……”
赵发和小琴以为娜娜在说胡话。姑姑安慰她说：“你的书包一会儿警察会送来……”
娜娜听到一说警察，忽地一下坐了起来，说：“他们还来抓我……”
“不……不，是警察救了你，他们怎会抓你？”
“娜娜，你为什么怕警察？”
“我把倩倩的眼弄瞎了，警察抓我，我跑回家，警车停在家门口，我就想去太原找大爷……”
“为什么不到北京找我？”
“几天前就打不通你的电话了……再说，惹了事，我怕你打我……”
赵发的后悔难以名状，他抓着女儿的手，第一次在女儿面前流了泪。
小琴见娜娜神志清楚，很高兴，就说：“先别说这些了……娜娜你饿吗？”
“饿。其实我书包里有方便面……”
“我这里有豆奶粉，稠稠的喝下，你先凑合一下，天一亮姑就给你去买吃的。”
见娜娜能吃东西，兄妹俩知道娜娜真的很健康，心里放松了。娜娜吃罢又睡下了，小琴说不清是该佩服娜娜心大量宽，还是该说她没心没肺，她隐约感到娜娜可能没遭受她最担心的灾难。
娜娜在亲人的照看下，迎来了第二天灿烂的阳光。姑姑给她买来了她爱吃的东西，还买了从里到外的新衣服。换了新衣的娜娜，像换了一个人，但面色难看，像只蔫白萝卜。
趁赵发出去解手的机会，姑姑问娜娜：“你还去解手吗？”
“不……”
“你下边……那里疼吗？”
“不疼，例假的时候小肚子疼……”
“别打岔……给姑姑说实话，你失身了吗？”
娜娜眼光迟疑，继而脸红了，摇着头说：“没有……”想起那惊险和难堪的一幕一幕，娜娜嘤嘤地哭了起来。
“谢天谢地！”姑姑叹了口气，接着搂着娜娜，也哭着说，“我苦命的傻孩子，你到底跑出来干什么？你知道这外面多惊险？哪里也不如家里安全啊……你吓死我们了……”
赵发回来了，小琴趴到哥哥耳朵上，说了几句话，赵发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这是真的？春节时，我要上三牲大贡来谢天谢地！”
“娜娜还能说谎？这种事！”
赵发没说什么，好像他还有什么疑虑，心事重重地到屋外抽烟。
九点多钟，王所长把赵发叫到车站派出所。原来，石市城东公安分局派人来核实案情。派来的是两位女警官，而且都穿着便装。女警官笔录了赵发关于娜娜出走的情况。当女警官听到是学校的警车吓坏了娜娜才跑出来的后，生气地说：“真是胡闹，学校怎能乱用警车警械？这是不允许的！”
因为娜娜是未成年人，女警官吩咐要在监护人的陪同下，了解娜娜从被劫持到被解救的细节。赵发说，娜娜一直在找她的书包，女警官说她们带来了，正好以送书包为由见娜娜，不会惊吓孩子。
“娜娜，我们来给你送书包了。”那个年龄稍大的女警官说，“你看看少了什么东西？”
娜娜迅速地接过去，查看起来。
那个年轻的女警官，在娜娜的身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做好了笔录的准备。
“二百块钱没了，方便面和苹果也没了，只剩下干月季花和卫生纸了……”
女警官见娜娜并不像想象的那样难说话，就切入了主题：“你是怎么从火车站被他们弄上汽车的？”
娜娜回忆着，一五一十地做着回答。赵发兄妹神色庄重地陪伴在娜娜的床边。
一问一答进行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娜娜受性侵害的程度。可经验丰富的女警官，面对一个小姑娘也觉得难以启齿。她停了一会儿，对赵发说：“大哥，让这位姐姐监护孩子和监督问询过程吧，你可以出去一下抽支烟，行吗？”
“好，好。”赵发知趣地离开房间。
出门正看到侯校长疾步走来，让赵发想起他开的警车是祸根，想起这些麻烦，想起孩子受的灾难！气不打一处来，怒冲冲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