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操场相会被夜巡队抓住

周一返校，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娜娜看着成绩单，哭了，七门功课四门不及格。娜娜的情绪很低落。

自从王娇娇踹了李珊的桌子以后，李珊就不理赵娜娜了。成绩单发下来后，李珊见预测的娜娜成绩下降终于成为现实，就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哪还有什么同情和安慰。马倩倩来找娜娜，对比了成绩单后，马倩倩说：“咱俩成绩差不多。其实，越学习好越累，往后，不学了，混到毕业就去打工，更自在。我爸爸说，考上大学又能怎样，找不到工作也是白念。”说完拉着娜娜离开教室，去找王娇娇玩。

晚自习第一节，是班会时间。王老师总结了考试情况。因为考试成绩属于个人隐私，不得在公共诚公布，又因为上级不允许排名，为了既让学生知道自己的在全班的位置，又不暴露别人的成绩，学校发给每人一张班里的成绩单，姓名栏空着，发给谁就在相应位置填上谁的名字。学生对照成绩单，一眼就能查出自己的位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级关于学习成绩保密的规定显得自欺欺人。王老师本着鼓励学生的原则，分析了每个学生的优势劣势，激励学生扬长避短。然后，让同学们分组讨论争取进步的方法，写进步计划。在学生活动时，王老师找下降幅度较大的几个学生到办公室谈话。赵娜娜也在其中。娜娜心里难受极了。

“赵娜娜，你成绩下降有情可原的有这样几点：病了一周，耽搁了学习；考试过程中又来了例假，还有痛经的毛病……”听了王老师的宽慰，娜娜流了眼泪。王老师顿了顿又说：“作为刚刚成为留守子女的学生，你可能还不适应，不过像何英明等同学也是留守子女，可人家照样品学兼优。你在交友方面也出现了问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交友要谨慎，不要交损友……”

娜娜知道王老师不愿让她与王娇娇、马倩倩交往过甚，可学习好的有谁肯与她交往呢？王老师问：“我总觉得你上课精力不集中，常常闷闷不乐，还有其他原因吗？告诉老师，看老师能不能帮你。”王老师的话把娜娜所有的痛苦勾上心头，但她的烦恼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娜娜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哭了起来……

王老师说：“你哭什么？我也没批评你！你这样一哭，会引起领导、老师、同学们误会的！”娜娜还是止不住哭泣，王老师说：“你哭吧，我还有其他同学的工作要做。”说完留娜娜在办公室，自己到教室去了。

老师再次来到娜娜的身边，娜娜止住了哭声，说：“老师，对不起，我心里很难受，老师没批评我……我以后会努力的。”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我相信你！”王老师说，“周三开家长会，我要好好与你家长交流一下，谁来？”

“我奶奶。爸爸妈妈回不来……”说着娜娜又哭了。

“那么，代理妈妈的事怎么办？”王老师说“我们早有约定的。”

“谢谢老师，我再给妈妈打个电话吧。”

“最好是让你妈回来一趟，现在交通很方便的。”

娜娜点了点头，老师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娜娜出了办公室的门。

晚自习后，娜娜要去学校公话亭给妈妈再打电话，让她回家参加家长会，没想到会碰见垂头丧气的庞强。娜娜还记恨着庞强强，只当没看见他。娜娜打了爸妈的电话，他们的电话都是自动回复——不方便接听！娜娜的眼泪下来了：爸妈不要我啦……

没想到庞强强躲在树影里等娜娜，娜娜一过来，他就拉了一下娜娜的衣角，说：“跟我到操场！”

孤寂无助的娜娜神使鬼差地跟在强强后面走向操场。这时熄灯铃响了，校园里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人，娜娜心里忐忑不安。

操场那棵露出树根的老槐树下，是娜娜认强强哥哥的地方，能引起少男少女的许多回忆和遐想。在那里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还是强强先说了话：“你还恨我吗？”

“早忘了……”

“我们都是有爹妈生没爹妈管的孩子，你还愿意当我妹妹吗？”

娜娜哭了：“我是一直愿意当的，可倩倩……”

“不要听她的……咱俩的命一样，同命相怜……”

听到这里娜娜似乎真的找到了亲人，所有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趴到强强的肩头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间巡防员炸雷般的声音把娜娜惊得灵魂出窍：“哈哈！一对野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