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师家访也尴尬

王心香老师一直没接到赵娜娜的电话，第二天早晨就把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里传来的是：“你所播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王老师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难道她发生了意外？王老师决定到赵娜娜家家访。预备铃后到政教处反映情况，主任给办了公差手续，王老师骑电动车出了校门，向赵娜娜家去了。现在是安全工作大如天重如山，什么事一牵扯到学生安全，一路绿灯。星期四，上午没有语文课，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家访完成后还可以逛逛街。

一出韩岗乡中学，就有一条公路通往白马岗，往西走大约走十里再往北一拐，不到二里就到了。曾有这样的说法：全国公路看山东，真的是村村通啊。王老师也纳闷这一带是鲁西北平原，看不到山，村名却多带岗、堌、坎、梁之类，难道此处原本有山吗？王老师是学中文的，她似乎记得《水浒传》对这一带有许多描绘，离这里不足百里的高唐州哇阳谷县呀都是有山的。武松打过虎的景阳冈在阳谷县，现在只是稍微比周围高一点的土岗子，《水浒传》第五十四回《入云龙关法破高廉黑旋风探穴救柴进》中，写高廉在高唐州城外被宋江、花荣、秦明打败，“投山僻小路而走。”后又被孙立、朱仝围住，“高廉便弃了坐下马，便走上山。”或许千百年变化痕迹留在地名中延续下来，引人产生悠悠怀古之情。王老师想，这一带或许都是黄河故道，远古土地就像沙漠，一道道沙土岗连绵不断，像群山一般。历代鲁西北人民封土治沙，才有了这广袤平原，那岗、堌、坎、梁是沙岗的遗迹。景阳冈或许就是这样一个沙岗，武松的英雄壮举就是个沙岗打虎。王老师为自己的大胆推测而兴奋，等有机会一定到有关部门查阅资料，证实一下……。这样想着想着就到了白马岗。在村口遇到位大爷，王老师上前客气的问赵娜娜家，大爷说孩子他认不清，问大人的名字都知道，王老师说她爸叫赵发她大爷叫赵全，大爷说，后街第一个胡同，最后一家门向东的就是，她家房后就是庄稼地了。说完大爷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王老师：“你是谁？到她家干什么？”

“我是赵娜娜的班主任老师，她两天没上学了，电话打不通，我家访一下。”

“你是好老师。”

“大爷你夸奖。她家出事了吗？”

“出大事了！前天晚上，她家人喊狗叫地闹腾，昨天早上，听说赵全把车开路边河里去了，人被救了，在医院呢，不死也得脱层皮！”

王老师有些诧异，就听到老人说：“这个‘花花全’得了报应啦！”

王老师听了这话，联想到刚才老人的疑惑的眼光，脸腾地一下红了，她早知道赵全的名声很臭，学校里也有过他的桃色传闻，可能刚才大爷把她当成送货上门的不良妇女了。于是她怯怯问，赵娜娜家现在有人吗？

大爷说：“我看你是个好人，好老师，我带你去吧。”胡同里有几只狗对着王老师直叫，她怕狗，吓得她不轻，老人家呵斥开狗，她才敢走路，连说亏得老人家带路，千恩万谢的。到了赵娜娜家门口一看，门上锁着大锁。大爷说：“老师，你白跑一趟。”

那一夜，赵全怎么发生了车祸呢？赵娜娜怎么也不在家也不上学？她到医院会干什么呢？是不是赵娜娜也病了呢？站在赵家的大门外，王老师想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