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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南皇

秦宝宝话未落,鞭子招呼上来,闪亮的银光耀眼非常,容不得凝蓝出声。

我靠…这又是哪里来的无妄之灾,那个风行烈干她何事,这宝郡主就是个盲目的白痴啊!!

想归想,鞭子落下来的时候水凝蓝还是就势一滚,“嗷——”

一声惨叫,哪个混球在石桥旁边中玫瑰啊!她水凝蓝为什么要好死不死滚到了玫瑰刺,手好痛啊啊!!

秦宝宝有些傻眼,倒没想有这样的结果,嘴角一撅,“那,这你可不能怪我!”

转身溜之大吉。

水凝蓝坐起身子,这才发现那边往这来的是风行烈和…南越霄。

为什么刚刚不干脆点让玫瑰刺直接扎她脸上,这样或许南越霄会认不出来。

举着右手上几根毛刺的水凝蓝,无比凌乱的想着,却见风行烈转眼到了她跟前,往秦宝宝逃窜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丝毫没有诚意的说了一句,“风某很抱歉,宝郡主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

“……”水凝蓝无语,不敢预想南越霄看到她后的反应。

南越霄太子的装扮比在北朝要高贵很多,银白色织锦软缎,身形修长,衣上以金边滚绣,另夹祥龙暗纹,头戴紫金冠,两缕金色流苏垂落,水凝蓝不可避免看到他乌墨的眸,他眼角下妖魅的朱砂泪痣…

可是,可是这丫的竟然直接从她面前经过没有看过她一秒啊!!

也好,免得又来什么幺蛾子。

水凝蓝刚舒一口气,却见已然走远的南越霄回头,神色莫测的看她一笑,“水凝蓝,好久不见。”

于是水凝蓝就一口气提不上来了……

目瞪口呆看着某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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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洁宽敞的房间,窗明几净,屋里甚至还燃上了好闻的熏香,水凝蓝心惊胆颤的放好东西,不明白南越霄那一眼的意味深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样让人猜着真的比凌迟还恐怖啊。

摸到包袱里的长筒状的东西,水凝蓝拿了出来,这才发现这个是镜司容临走时塞给她的,说是不到地方不能拆开。

没事搞那么神秘,水凝蓝嘴里很不屑道,却还是忍不住拆开了。

紫色绸带抽开,握住乌木两端,徐徐展开,首先看到的是淡黄、纯白的大片大片木槿花,然后是个翩翩起舞的女子,画的很真,感觉要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恩,画工不错。

…。。可这不是重点啊,为什么这个人的脸,简直跟她这张复原的脸有九分像呢?

这也不是重点啊,为什么那画卷右下角是华丽丽的几个朱红大字,吾妻:赫连轻舞。

好吧,按照镜司容之前说的,赫连轻舞和皇朝皇帝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的,现在在南国贵为皇后,那么,这幅画,应该不是南皇画的,应该是南战镜…而且,镜司容说过,他是赫连轻舞和南战镜的孩子。

水凝蓝忍不住锤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傻啊,怎么能忘了,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镜司容和南越霄,那就是兄弟了唉…

那镜司容那个混蛋,还让她来趟这趟浑水,那个赫连轻舞,为什么和她长的那么像啊…

这个问题水凝蓝没有纠结太久,第二天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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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水凝蓝还未起床,就被风行烈要命的催促,皇帝老儿病了,已经半个月没有早朝,一切事情都由南越霄这个太子代理。

水凝蓝一听自己要给大人物诊断,当下睡意全飞,赶紧拾掇拾掇跟上了。

当风行烈扶她上轿子的时候,水凝蓝偶然瞥到那一角,昨日遇到的宝郡主,正手里拿着银鞭挥舞,大有想鞭打水凝蓝的意图,脖子一缩,水凝蓝很没气质的躲回轿里。

黑色大轿带着水凝蓝一路往皇宫走去,路上无聊,水凝蓝不由八起了风行烈的卦,帘子一挑,

“我说风行烈唉,你觉得宝郡主那人怎么样呢,你不会不知道她喜欢你吧,那你呢,觉得人家大姑娘怎么样呢?不能让她总是去找臆想中的情敌开刀啊!”最主要的是别误伤无辜的她啊。

风行烈脸色一沉,“你一姑娘家你怎么能把喜欢不喜欢就那么挂在嘴边。”

水凝蓝无所谓一笑,“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些人啊,就是一点都不诚实。”

风行烈低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形挺拔似乎无言的丰碑,“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许多无奈,“你不是皇族之人,你不知道身份门第的重要,她是堂堂郡主,而我…只不过小小统领而已。”

…又是该死的门第偏见,风行烈也会有这种顾忌?据水凝蓝观察,他是南越霄颇为信任的人,以后南越霄当了皇帝,他还不是步步高升的。

但看他那副样子,也不好多言了,红娘这种事情,她做不来的。

轿子到达皇宫的时候,水凝蓝快要睡着了,昏昏沉沉下了轿,风行烈已经不能陪她走进去了。

而由另一个看起来机灵的小太监,在前面带路。

水凝蓝也算是逛过北朝皇宫的人,这才也不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好奇了,只是南国重商这倒是真的,看街上精致的商货,每个人荷包里面似乎都是满的。

这集中体现的就是这皇宫,南国的皇宫简直就是用金银堆砌而成的,到处是闪亮亮的黄金啊朱玉啊…

就连去皇帝寝宫的地方,都有一处地方,地上木板之下,全部放了精美的青花瓷,人走在上面,会有清脆的叩击声,十分动听,还有走廊上那些浅紫轻纱绕就的宫灯,帷幔……

奢侈啊…。

水凝蓝就剩下就这个感叹词了。

那个小太监引路到了一处宫殿之后,就退下了,水凝蓝在殿门外,深吸一口气之后,推开进去了。

里面重重笼罩的中心,是一个宽大的象牙床,南国最尊贵的人,就躺在上面,旁边服侍的人,只有一个老太监。

水凝蓝没有忘记行礼,却不愿跪下,只是弯腰鞠躬,“草民叩见陛下!”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

身边的老太监,有些不满意的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多言,只是挑着尖细的嗓音,“是水姑娘吧,太子说你是神医,你现在就给陛下看看,如何…陛下之前就会咳嗽,太医开了方子也不见好,最近咳嗽的愈发厉害了,下床都很困难,那群太医院的庸医一个个都没有办法…”

“小德子…”老皇帝制止了他的唠叨,“无需多言,让神医来看看就是。”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又咳上了,小德子的太监马上上前帮忙顺气,一块上好的锦帕捂住嘴,拿下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一摊血了。

水凝蓝缓缓走近,看到四十岁多的的男人躺在龙榻之上,似乎很是虚弱,脸色十分憔悴,似乎是给病症折磨的。

悬空问诊,帝王一般不喜欢别人接触他的身体,于是水凝蓝只得用丝线系在他手腕上,再诊。

脉象紊乱,断断续续,好像就凭着一口气在吊着,单凭简单的咳嗽伤寒,断然不会如此严重。

水凝蓝拧了眉目,起身环视四周,厚重帷幔似乎将这里隔绝成了另外一个空间,淡淡的幽谧之香在大殿里面飘荡。

水凝蓝深吸一口气,“这是什么味道?”

因为担心皇帝的病,德公公在一旁帮她殷勤答惑,“这是太子从西域带回来的熏香,陛下之前咳嗽夜里容易失眠,这个可以让陛下安然入睡。”

哦…是么

一丝亮的看不见的光瞬间从水凝蓝眼底闪过,然而在听到南越霄的名字后,她就决定先按兵不动。

假装不经意的靠近那绿色带花苞的植物,水凝蓝再次问道,“这种植物很不常见,是什么花…”

德公公本来寄希望于他看皇帝的病,但是现在看水凝蓝漫不经心的摸样,也是恼火了,“这种花你肯定没见过,这是我们皇后娘娘亲自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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