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学梅正道

这个周六,绝对不是出门的黄道吉日。

上个公交车,让九戒和尚给拦了下来。

正要横穿街道,又让老道士丘右机给迷糊了一通。

这不,刚进小区拐个弯,就让人从后面给抱的死死的。

“哈哈,终于让我给逮着了!”

死命抱着柳亚民的,就是同住一个小区里的同学梅正道。

这个梅正道,个头比柳亚民稍矮一些,但他那身板特别强壮,一双胳膊抱着你就像是两条铁钳夹住你一样的让人松动不了。

“快放手,你要弄疼我了。”柳亚民嚷道。

“嗤,说的跟娘们似的,你是豆腐渣工程,这么不经抱?”梅正道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放开双臂放了柳亚民。

“要是哪个娘们让你这样抱住,我信会憋过气去,不死也残。”柳亚民说道。

这位梅正道,他自已跟柳亚民说过的,他不但网约过美女,还曾经开过房,他自已吹嘘说他是全班唯一的名副其实的大男人,这一步,没有一个男同学跟得上他。

谁还跟他比渣?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要说起娘们来,梅正道就是一脸的猥琐样:“娘们就喜欢你抱得紧,你抱得越紧她越是喜欢,要不然,她前面那两个软垫垫长起来是干什么用的?”

姑娘有那东西,最主要的功能还是哺育下一代的,在梅正道眼里却变成了软垫垫,让柳亚民很是无语。

“看你这渣渣样,都不知道脸红?”柳亚民在梅正道的胸前擂了一拳说道:“可能是啃了一棵老菜梆子,给娘们吃了嫩肥羊,还有脸面到处吹嘘自已是大男人了,有点羞耻心好不好?”

“我哪有到处吹嘘,就跟你说说而已。”梅正道抚摸了下自已的胸膛,表示一下柳亚民擂的有点重:“你有我这个胆量吗,我化钱让你上,你都不敢,整天叼着个棒棒糖,三岁孝似的,还好意思说我。”

这事,柳亚民相信,梅正道并不是到处吹嘘的主,他把柳亚民视为知己,有事没事喜欢跟柳亚民凑在一起,这一点柳亚民是清楚的。

他说的,他化钱让柳亚民上这件事,那一次让柳亚民好一阵追着打。

梅正道跟柳亚民说,他网约两个姑娘过来,到柳亚民的屋里来玩玩,一切化费他来开销。

柳亚民这之前没听说过梅正道做过这种事,高中生呢,在大人眼里还是没把毛长全的小嫩牙牙,谁会往这腻歪的事情上想哪。柳亚民就跟他说,你梅正道就是有那个贼心说,也没有那个贼胆做,结果,那天晚上,梅正道真的带了两个姑娘来柳亚民家敲门。

柳亚民打开门一看,梅正道正搂着两个涂脂抹粉,袒胸露背的姑娘站在门前,一看她们就是那种不务正业的社会女青年。

柳亚民那个恼火劲嘭地一下就冒三丈高,拿起个扫把,冲梅正道脸面就打:

好你个梅正道,你把我的家当作什么啦,是藏污纳垢之地,还是乌烟瘴气的场所哪,竟敢把这些小浪女给带进我家来?

要是让左邻右舍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面住这里?

要是让我小姑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你要是敢再这样胡作非为,我跟你这同学断交!

柳亚民边吼边打,一直追打着梅正道跑了四层楼,跑到小区门口前。

看到柳亚民追打梅正道,那两个浪女嘻嘻哈哈甩着小膀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小祖宗!我是化了一千二百块钱包的夜。”梅正道一脸懊伤地蹲在地上,抱头喊道:“这下,全泡汤了。”

“活该!”柳亚民把扫把甩在梅正道身上,自个回家。

这之后,柳亚民三个星期没跟梅正道说过一句话,见着面就绕着道走。

后来,还是梅正道老是用他的好脸面帖柳亚民的冷屁股,说是他梅正道不想失去柳亚民这样一位“铁杆哥们”。柳亚民要他保证不再干这种无聊的事情,柳亚民这才重新跟梅正道和好的。

梅正道在班里,把柳亚民视为铁杆哥们儿,这事柳亚民相信。

柳亚民他们班里就“两怕”,一是怕柳亚民的“硬气”,动不动就拳头说话,但总体上全班同学还是敬重柳亚民的,遇到难事还是愿意跟柳亚民商量,柳亚民的人气不比班花班草差。

另外一个“怕”,就是怕梅正道的“腻歪”,总是脏事脏话不断,学习成绩又全班垫底,全班同学唯恐躲之不及,遭到全班同学的冷落,男同学不希与其为伍,女同学则冷眼相对,可以说连个说话的同学也没有。

读书好不如命运好,有知识的人就是没知识人的奴隶,这观点在梅正道心里很是根深蒂固,他就认为,学习再好,走到最后还是得给别人打工。

大家私下里都说,梅正道家有些背景,具体是什么背景,没人能说得上来。梅正道他家既没有开什么公司也没有办啥企业的,就是看到梅正道他化钱不用愁,出手非常阔绰,口袋里经常成千上万地拿出来抖擞。

梅正道总是把能跟柳亚民勾肩搭背,当作是一种在同学们面前炫耀的资本。

“哥们,我说你这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拿,是改性了喜欢逛街,还是在家里包养了什么小二妹啦?”梅正道拍打着柳亚民提着的包裹说道:“哎呀,还买了这么高档的球鞋,媳,八千多块钱你也舍得化,是不是捡到摇钱树还是聚宝盆啦?”

“我的事你少操心,到这里来拦我,是想拉我上你家吃午饭吗?”柳亚民这时候,真希望梅正道见个面说几句就走人,别在这里腻腻歪歪个半天没完的。

“吃饭这种事我赖得开口,邀请你上我家吃饭,可能比请皇帝还难,算了吧。”梅正道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还把我当成是你的铁哥们不?”

“你说呢?”柳亚民反问道。

“当然。”梅正道迟疑了半天说道:“就是……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昨天,你有没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要是有,绝对得告诉我一声,我要你保证。”

柳亚民又再一次在心里咯噔了一下,梅正道问的好直接啊,他怎么会知道我昨天遇到了稀奇古怪的事呢,难道我身上已经有什么标签让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你看到我身上有什么变化了?”柳亚民这一天多的时间没有上镜子面前注意过自已的形象,经过九戒和尚,丘右机老道士的点明,再遇上梅正道这么一问,还真有点怀疑自已头顶上,是不是冒出一股子黑烟或者是飘忽不定的阴影了:“看你问的才稀奇古怪,不着边际的。”

“你身上?”梅正道在柳亚民身上嗅了一遍后说道:“是有一种味道……。”

“什么味?”柳亚民不免心里一惊。

“什么味?”梅正道大笑道:“你大概三天没洗澡了吧,哈哈哈哈……。”

“还真是,光顾着看书,三天没冲洗了。”柳亚民马上释然了:“我走了,得马上回家好好洗个澡去。”

柳亚民说着借机往回家走。

梅正道追了几步说道:“亚民,你如果遇到什么古怪的事,一定得第一时间告诉兄弟我。”

“不然呢?”

“不然,我就找几个娘们往你家塞。”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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