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怎奈修道不修心
这就是孙悟空不修心的坏处,可他终究是石猴出身,谁又能强逼一只猴子安心念佛呢?
佛与道相通,三界之中很多大能都是既佛又道,菩提老祖更是如此,也不见菩提会去弄什么弃佛之事。
所以孙悟空会选择洗净佛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修心不够,达不到那种境界,就很难领悟得到佛法中真正大慈悲的含义。
如今小徒弟长生,又走了与孙悟空差不多的道路,也是只肯学道法,却不肯修道心。
看上去实力很强,但是他道基不稳,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有如是空中楼阁,随时可能会倒塌。
菩提觉得有些惋惜,但是他不会去阻止,更不会去强行将他关在山门之中逼他修道,因为道法自然,如果长生自己不愿意,又怎么能修得出道心来?
也许只有等他把三界的天,都捅出了一个大窟窿,闯下了天大的祸事之后,他才能明白这些道理,才会安安静静地跟着自己修道。
所以菩提虽然对长生十分偏心,却仍是将他放养在外面,只要长生不回来,他就不会出手帮他。
反正菩提老祖有这自信,无论是长生在外面捅了什么篓子,他都能接下来。
不急不急,反正修道的人命长,有的是时间。
其实自从见到朱小文起,菩提都有些好奇了,想看看这无法无天的小子,以后到底还会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长生这次回三星洞的目的,就是驯化电蛟,其实在他刚刚回来的时候,守门师兄就帮他办好了。
不过长生也没有着急离开。
因为他也感觉出师父见他一直在外面胡闹,已经对他有些不满了,所以他只得强耐下性子,老老实实地呆在山门中,跟着师兄们读了一个月的经,做了一个月的杂事。
呆了两个月,总算是把师父哄开心了,因为朱小文这个小东西,特别喜欢缠着长生,有他在门中,菩提老祖过了整整两个月的轻松日子。
当然,长生也没有白呆,缠着精于炼器的师兄为自己炼制了一件道袍。
要炼制出一件不易损毁的道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长生那些从恶蛟身上得来的材料都用完了不说,连菩提老祖养在山上的凤凰,也都快给他拔秃了。
于是每天夜里,方寸山的某个山峰上,都会传出那凤凰委屈的抽泣声。
凤凰去老祖那里告状也没用,长生去拔她羽毛的时候,都带着朱小文呢。
所以老祖为了保住自己的长须,只能委屈一下她了。
别说师兄炼出的道袍还真是不错,由于材料用得极好,又是蛟鳞又是凤羽的,这道袍不但刀枪难伤,而且水火不侵。
只是这道袍的外观让长生十分不满意。
他很鄙视这师兄的审美眼光,看这上面又是龙纹又是凤图的,还biubiu闪着金光,你说这么骚包的衣服,让他怎么穿得出去?
要是穿上这个去上战场,那不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吗?
为了改变这道袍的外形,于是山上的那些仙兽又倒了霉了,哪个都没逃掉,统统被长生与朱小文祸害了一遍。
之后方寸山各个山涧,山洞中,都不时会传出仙兽们委屈的油泣声。
凤凰告状没用,它们告状就能有用了?
由于它们的贡献,长生总算得到了一件看上去极为普通的黄色道袍。
因为有众多仙兽的毛织在其中,这件道袍又增加了寒暑不侵的特性,穿起来相当舒服。
他穿上了新道袍,正准备去众位师兄那里嘚瑟一下,谁知道天空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提起他,把他丢出了方寸山。
与他一起被丢出去的,还有他的坐骑,那头缺心眼的电蛟。
因为炼制道袍的时候蛟鳞缺了一些,所以现在这头电蛟看上去也颇为凄惨,身上的鳞片缺了不少。
长生骑着蛟飞回了西梁女国,上次没来得及见敖听心,他现在也快憋坏了。
将电蛟放在了毒敌山的山涧之中,长生自己回到了长生观里。
结果他扑了一个空,问了观中的小厮才知道,原来敖婵整天在道观里念佛,十分不习惯。
国王陛下知道敖听心的身份,更知道她在长生哥哥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敢怠慢,亲自将她安排在迎阳驿中居住,与她同去的还有罗小刹她们三位姑娘。
长生只得又跑去迎阳驿与她相见。
这一别又是快半年了,两人久别胜新婚,自然少不了干材烈火,还有那道门正宗阴阳双修大法。
当然,既然回到了西梁女国,自然不能冷落国王陛下。
好在国王陛下每天白天要上朝,所以夜里去哄哄她,双修一番,她就不会有太多怨言,特别是现在她知道长生哥哥是天上的神仙了,更是对他百般讨好,予取予求。
敖听心性子冷清,她也知道国王陛下与长生的关系,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份,她也不会使小性子。
长生觉得只有留在西梁女国中,才是真正神仙应该过的日子。
衣食无忧不说,没事还可以指点一下三个女孩的修行,又或者与敖听心去那孤岛上幽会,再或者去给国王讲点土味情话,这日子过得充实得很。
天天有这样的日子过,就算是要他去当玉皇大帝他也不乐意呀。
美中不足的就是罗刹还在黄风洞中没回来。
不过敖听心不久前曾去探望过她,普贤菩萨对她很好。
在她的指点之下,如今罗刹的修为已经不再倒退,可以正常修行了。
敖听心还说,普贤菩萨最近迷上了做什么‘实验’,因为罗刹做事极为细心,很得她的喜欢,被她强留在身边当什么‘助手’,反正死活不肯放罗刹离开。
长生一拍脑袋,这还是自己的锅呀。
不过最起码可以知道罗刹的性命无忧就行了,等到西海事了,自己再去想办法把接她回来吧。
其实在西梁女国之中,长生还有一桩因果未了,还有一个人,他一直都不怎么好意思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