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意炼化子母河
孙悟空的声音很大，像一个巨大的低音炮在他脑子里炸，震得长生头疼。
长生捂着脑袋，嘴里不干不净的：“我呸！死猴子，老子天天在家上网喷人他不香吗？
天天看片打游戏，他不香吗？
你把我扯到这个全是妖魔鬼怪的地方，你问过我吗？
还要老子帮你，想屁呢你！”
长生骂得正嗨的时候，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在长生身后想起。
“这位仙长，这条河可取不得啊！”
长生回头一看，原来是此地的土地。
长生问道:“这条大河无主，我为何取不得，就算我不取，也会被别人取走的。难道你也想要分一杯羹？”
“仙长可知这条河的来历？”土地继续说道。
手中有了法宝的长生，十分膨胀。
“一条河而已，还扯什么来历。滚蛋！滚蛋！
要不是道爷我现在心情好，一下就把你打杀了。”
这土地见这道士言语粗鲁，甚没礼貌，便也有些生气，冷哼道：
“仙长既然不识好人心，那小神就告退了，希望仙长能落下个好下场吧！”
长生一听，反而有些好奇了，快步上前，拦下了土地，扯着他的衣服说道：“哎唷，你这老头真不识逗，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
来来来，给我讲讲这条河呗！”
这土地在这已经好多年了，平时也没什么人和他说话，见这年轻道人长得俊俏，还没皮没脸的，也觉有趣。
于是他话痨附身，开始与他细细道来。
“仙长，你可知这条河的名字？”看到长生面色不悦，他赶紧接着说，“说起这条河呀，它可是大有来历！”
“传言这条河乃是女娲娘娘在造人时所流下的眼泪所化，其中含有莫大的法力。
不管是人神仙妖精怪，只要喝了一口这条河的水，便会在三日之后诞下一个女婴。
所以人们把这条河唤作子母河！”
长生现在脑子里只听到三个字：子母河。
这条河他太熟悉了，边上有个‘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的西梁女儿国嘛。
相传女儿国的人，一到二十岁便会来饮这子母河的水，过三日便生下一个女娃。
那唐僧与猪八戒都喝过，如果不是孙行者及时取来了‘落胎泉’的水，他俩都会生个娃出来。
童年的时候，他也被女儿国国王那句“御弟哥哥”支配了好久。
好不容易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长生便开始打听这子母河的内幕。
“老头，既然这条河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没有哪个神仙来收掉它呀。也没见着这条河诞出一个河神来呀。”
“仙长有所不知，这子母河的河水可是有着予人生命的作用，这里面牵扯的轮回因果甚大。
法力大的神仙可犯不着为了这条河去招惹这些因果，法力小的神仙却根本不敢沾染半点呀。
所以先前我要劝仙长不要收取这条河，其实是小神的一番好意。”
长生好不容易才收到一条河，怎么甘心就这么放弃，他又问道：
“老头，你给我详细说说，这条河会牵扯到哪些因果？”
“好吧，仙长你听我给你慢慢道来。”
土地见到长生的拳头紧握，便不敢耽误，又开始说了起来。
“这条河是西梁女国的立国之本，如果没了这条子母河，只需要几十年，这西梁女国便会消失。只这里，便牵扯了西梁女国中十多万条人命。
这些还只是阳间的因果。还有那轮回中的因果，又是十多万。这些还都只是短短几十年时间里的会被牵扯到的。”
长生想了想，有道理！
神仙的命都是以百年来计算的，厉害的更是以千年万年来计算。
这几十年就弄出几十万条人命的因果，确实是让一般的神仙都吃不消。
他又问道：“老头，你说这条子母河的水，别人喝了三天之后就会便会生个女娃出来。
那如果我只取一半，剩下的河水还在这，女儿国的人想喝还可以喝，喝了还能生，那我是不是就不会沾染到这些因果了？”
“这……这……！”这土地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怎么一条河还可以分一半的?
可他仔细一想，好像又有些道理。
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冥思苦想，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理由。
土地高兴地说道：“可是仙长，这河被你取走一半的话，这河水就会少了，很快就会枯竭。
这河水不但是有让西梁女国的人生育之用，还要帮她们浇灌土地，河水太少了可不行，所以，就算只取一半，你还是会沾到因果。”
长生笑着说道：“那没事，我再去找一条河掺在里面，不就行了？”
“可……可……”土地又陷入了复读模式。
这时候，远处传来很多女人的声音，俗话说三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现在一口气来了几千只。
土地很没义气，“嗖”地一下就消失了。
留下长生一个人站在河边。
“人种！那里有个人种！”
“子母河都没了，你们居然还想着人种！我不管，那人种今夜得跟我回家！”
“去我家！去我家！”
“……”
人还没走近，声音就已经传来了，三四十个油头粉面的妇女看见长生，纷纷向他冲了过来。
好在长生现在炼化了子母河，身上法力强大，要不然今天他真的会被这些女人抢回去做那‘人种’了。
他鼓动身上的法力，让这些女人不得近身，然后开口道：
“各位施主，贫道长生，在此有礼了。”
这些妇女见这‘人种’生得唇红齿白，煞是好看，特别是那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只看一眼，直教人心荡意牵，不由得一起偷偷地咽了口唾沫。
见他一身道士打扮，手都没动，便让自己近不得身，莫不真是个神仙吧。
纷纷跪地磕头，道：“见过仙长。”
长生故意沉声问道：“不知尔等从哪里来，来此作甚?”
一个年纪稍大，衣衫也更华贵些的女人开口道：“仙长，我等乃是东边西梁女国人士。
只因国中的子母河中之水，今日突然消失。
此河之水对我西梁女国甚是重要。
若是没了此河，只怕我西梁女国不日便会消亡。
故而国王命我等前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