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肮脏
别院当中用木架子捆了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已经遭受过不知多少人的凌辱，双目无神，仿佛死人一般。
旁边站着许多发泄完兽欲的江湖人士，各个脸上带着淫亵的笑容。
而那个女子，方浩然一时并没有认出，但一股出自内心的公愤涌了上来。
此人不杀，方浩然只觉心绪难平，甚至在场江湖人士，也要一一记住相貌，即便今日让他们走脱了，来日也要一个个送他们见阎王。
他元神归窍，心中杀意沸腾，却强行以高山流水图上的意境平复，带着余偃上前拜见。
“李寨主怎知我在顾府？”南宫紫夜捏着一枚黑子，缓缓落下。
“哼，洒家若是在洛城没有一点消息源头，又怎敢与你们南宫世家合作。
实话实说吧，当日与你讨论完，洒家并未将你说的话全部当真，自是要一一验证。”
“呵呵，难怪这些时日都没见到李寨主，旁边这位是你兄弟？”
“寨中兄弟当然还是要来见识一番南宫公子的风采的，怎么，这几日待在顾家，却是有何打算？”
“李兄弟剑法不错，来了也是个了不起的助力。我在此打算等净剑宗的人上门，李兄弟想必也很期待。”
而后便将顾清风的谋划告诉了方浩然，他们二人甚为得意。
顾清风说道：“雍王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虽然太子府通过护卫换岗的方式，轮流多次输出了许多人，但仍没能瞒过雍王府的探子。
想必等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了。不过看这阵势，想必天师道那些人也参与了其中。”
南宫紫夜笑道：“天师道一帮只擅长画符的道士，能有什么能耐，若不是联盟了净剑宗，凭他们不善争斗的特性，便是连宗门洞府都要被人占了去。”
“呵呵，不管怎样，我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消息随时可以发到雍王府，苍羽派和天海阁的修士，可一直都在摩拳擦掌呢。”
余偃低下头，他没有方浩然那么能装，只能让自己的表情不被看见。
方浩然跟着哈哈大笑，也十分快意的样子，恨恨说道：“那姓方的若是也来了，请把他交给我，断剑之恨，不是那么容易了的！”
南宫紫夜指着后方别院说道：“时候尚早，李兄弟何妨先到后面去休息一下，你的老朋友萧承也在那里，或许可以再交流一番剑术。”
看到南宫紫夜所指的位置，方浩然心中又腾了杀意，但迅速压制下去，跟随着南宫紫夜和顾清风一起到了那里。
刚入别院，便看到一个粗鄙之极的江湖人士，站在捆绑的女子面前脱衣解裤，竟是要行那淫秽之事。
方浩然看那女子已然神志不清，眼神呆滞，直如死人，当下冷哼一声，也不客气，直接抽出腰间佩刀，一道剑气挥过！
那准备行淫的江湖人士胯下那话儿连同蛋蛋一同被切开，然后第二道剑气掠过那女子咽喉，让其当场毙命。
除了被阉割后惨叫的那个江湖汉子，在场所有人都将不善的目光投向收刀入鞘的方浩然。
南宫紫夜见状，冷笑一声，“李兄弟，我本来可是颇为看重你的，现在本公子需要一个解释。”
方浩然哈哈大笑，意态粗豪，“一群大男人，合着欺负一个女子，还以此为乐，洒家看不顺眼，给他阉了，这就是洒家的解释！”
“妈的，哪来的不长眼的王八蛋，敢阉我兄弟，老子这便废了你，替我兄弟报仇！”
边上帮着那江湖汉子急救的一人双眼赤红，挥刀冲来，气势汹汹，武功看上去也不弱。
但也只是不弱，方浩然即便比他晚出刀，一样先一步连同他持刀手一起，斩去了他首级。
“在彻有谁要废了老子的？”
方浩然持刀睥睨，最后与南宫紫夜眼神对上，二人互不相让。
而其他武林人士被方浩然刚才那迅捷无伦的一刀震慑，即便心中有恨，也不敢上前寻找麻烦。
南宫紫夜心下怒极，但想起圣使的话，她希望更多的武林人士聚集过来，若此时不冷静杀了此人，难保不会影响大事。
更何况，净剑宗那些人应该快到了，此人武功不弱，当是一大助力，若是与他在此内讧，莫说不一定能速取此人性命，搞不好还会暴露陷阱，让净剑宗那些人提前发现。
哼，现在便饶过你，待日后，定叫你后悔今日！
他转过头去，看向被方浩然剑气所解脱的那个女子，啧啧叹了口气。
“知道吗，这个女人我原本已经看中了她，要知道这京城当中，多少女人排队等着我去临幸，本公子都未必能看得上。
可她不知好歹，拒绝本公子好意，便是将她请上了门，竟然还敢反抗。她想干什么？
不过是个渔家女子，满身都是鱼腥味，真把自己当凤凰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所以本公子玩腻后，就让她见识见识这世道，她想当贞洁烈女，我偏偏就要让这里所有人玷污她的贞洁，侮辱她的清白，日后再调教成名妓一般的人物。
可李兄弟这一刀挥出，倒是成全了她。哼，真想不到区区绿林人物，不是做那剪径劫道的买卖，倒是学人行侠仗义了？”
方浩然听来，心中杀意越发沸腾，便是高山流水之意都险些压制不住。
他呵呵冷笑道：“我们黑风寨虽是做的绿林上的勾当，却也有绿林上的规矩。
劫财，便不杀人，杀人，不辱妇女。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手中刀剑，砍向的自然是更强之人，往弱女子下手，岂不受人耻笑？”
南宫紫夜更加愠怒，也是在强行忍耐，最后懒得和方浩然废话下去，令人将渔家女子的尸体剁碎喂狗，便返回了前院。
从头到尾，顾清风都是旁观，默不作声，饶有兴趣的看了眼方浩然，只是返回了屋中。
他们二人领着随身护卫走后，在场所有江湖人士便将目光都投在方浩然身上。
主要目标离开，方浩然也懒得压制杀意，任其张扬开来，眼神睥睨四下，看得这群心中极度不满的武林人士纷纷让开头颅，无一敢于直接对视。
最后方浩然眼神锁定向了那个擅长施展快剑的萧承，冷笑了一声，“当日我曾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剑客、侠客，今日观来，和这群垃圾也是一般。”
萧承首次生出愧疚之意，只低声辩了一句，“我阻止过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