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金色战车(下)

金色战车的身形一闪,仅凭肉眼只能在空中看到接连闪现的金色残影,根本无法看清其身形,除此之外,音爆声亦是如噼啪作响的鞭炮声一般不绝于耳。

皎月美神、星辰剑士与愚者根本无从反击,可他们的身上,却接连被金色花剑划出了数道细密的血口。

月神力场不断扩大着,将三人都包裹在内。这下,金色战车在其中的速度才因力场偏移而逐渐降了下来,金色残影尽管依然捉摸不定,但已经是变得清晰了几分。

“浮光跃金!”

魏国振一声令下,金色战车的残影速度骤然间加快起来,其盔甲之上的金光浮动,在月曜与星芒的交错中呈现出一种流光溢彩之色,即便是在处在月神力场中,也能爆发出比之前强悍数倍的速度。

“你们退后!千把刀!”

蓝亦秋话音刚落,皎月美神与星辰剑士便朝后退去,近千把如柳叶般的飞刀随之在愚者身后浮现。

飞刀宛如疾风骤雨般地朝金色战车的残影射去,飞刀射向的区域正是金色战车残影所在的整片天花板。

面对铺天盖地袭来的飞刀,任凭他速度有多快,也无法闪躲开来。

谁料,金色战车竟不闪不避,依然在空中不断闪动,任凭飞刀击在他的盔甲之上,叮叮咣咣之声如交响乐一般响彻,却仅仅只是在他的盔甲上留下了数道划痕。

“小子,你的本命卡,太弱了。”

魏国振沉声对蓝亦秋说道,金色战车随之提剑于身前,身体旋转着,随着一声响亮的音爆,金色战车手提花剑,宛如炮弹一般朝着愚者直扎而去。

锵!

圆月弯刀再度硬抗下了这一击,与此同时,半空中骤然爆发出一声闷响,月之降临悍然浮现。

星辰剑士以一记彗星突进跃至金色战车身前,刀剑相抵,星落斩朝上一劈,在与月牙天冲的合力之下,将金色战车朝着半空中的月之降临上挑而去。

裹挟着灿金色火炎的圆月与金色战车对撞,终于,是将这坚不可摧的盔甲炸出了宛如蜘蛛网般细密的裂纹,金色战车的头盔随之炸裂开来,露出了他原本的样貌。

正是一张与魏国振一模一样的脸,岳悦和蓝亦秋望了眼依然淡定的魏国振,又看了看半空中的金色战车,望着二人宛如孪生兄弟一般的面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金色战车紧咬牙关,脚下随之发出一声音爆,闪身抽离了月之降临的范围。紧接着,连续几记鎏金旋风斩劈出,硬生生将圆月斩碎。

但他此时的盔甲,却已是伤痕累累。

“月影别枝,彗星突进!”

岳悦也顾不得害怕,抓准空档一声令下,伴随着技能的释放,皎月美神与星辰剑士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一道宛如彗尾的星芒直穿过通道,星落斩劈下,阻断了金色战车逃离的道路。

随后,手提圆月弯刀的皎月美神闪身至金色战车后方,直接将刀抵在金色战车背上,硬劈出了两记月牙天冲。

这月牙天冲因为快速释放,所以在威力上并不比先前的月牙天冲强,但却胜在速度奇快,以至于金色战车根本来不及闪躲,便被她劈碎了后背上的盔甲。

星落斩!

砰!

星辰剑士提起星辰剑,用尽全力向下一劈。

此刻在金色战车头顶,是又一记的月之降临,而在他的背后,皎月美神的刀已然阻断了他的退路。

金色战车现在,已经无处可躲了。

咔!

金色花剑寸断,硬生生被星辰剑斩为两段。

当星落斩贯穿金色战车的身体之后,他便化作了一道金光,飞回到魏国振的储卡器里。

岳悦开心地与蓝亦秋击了个掌,魏国振看着他们,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岳悦迫不及待地拉着蓝亦秋向前跑去,路过魏国振身边时,他缓缓抬起手,嘴唇微张着,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但岳悦却连哪怕一眼,都没有回头看。

蓝亦秋注意到了魏国振的异样,他拉住岳悦的手,脚步随之停了下来。

“干嘛突然停下来?”

岳悦有些不高兴地瞥了蓝亦秋一眼,接着又望向了满脸泪痕的魏国振。

“叔叔,你还有什么事吗?我们还赶着去救人呢,或者你们皇家协会直接把人放了也可以。”

岳悦不客气地说道,蓝亦秋听完她的话不禁擦了把额前的汗水,摇了摇头,内心再度陷入了纠结。

“岳悦,你……”

魏国振沉吟半晌,艰难地开口问道:“你这三年多,去了哪里?”

“嘿嘿,不告诉你,叔叔,不要以为我是孝子,就想从我嘴里套出些什么话,我嘴可严了。”

岳悦轻蔑一笑,将头使劲地摇了摇。

魏国振苦笑着,最后问了一个问题:“岳光,他对你们母子,好吗?”

“好呀!这还用问?”岳悦不假思索地答道。

听到这句话,魏国振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他长出口气,仿佛整个人都轻盈了几分似的,压在他胸中的一颗大石随之缓缓落地。

他迅速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年近四旬的男人,此刻愉悦得却像是个孩子。

望着他那欢喜的表情,蓝亦秋也松了口气。

看来,可以遵守和岳叔的约定了。

“叔叔,那没事的话,我们俩就走了啊!”

岳悦说着便朝魏国振挥了挥手,又用力扯了蓝亦秋两下,快步走向了通道深处。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魏国振的身躯闪动了几下,仿佛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变成了一道虚影,又突然变了回来。

他自己显然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异样,随后,他的额前泛起涔涔冷汗,紧盯住自己的储卡器,不断地大口喘着粗气。

不过半分钟后,他的身形再度闪动了几下,可他的储卡器,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通道尽头又一个房间的门前,岳悦紧握着门把手,却并没有很快旋转。

“刚刚那个叔叔好奇怪啊,一看到我就哭,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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