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蝨出现的原因
这是成功了吗?
兽人们试图从戈殷的脸上推敲出这次手术的结果,但可惜的是,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兽人们根本看不出任何结果。
现在整颗心都系在风牙身上的风柳可不想做这种无用之事,他推开站在他前面的兽人,迅速跑进屋里。
屋内。
看着夺门而入的风柳,青辞后退了一步,给对方留出足够的空间。
风柳扑到床边,焦急道:“怎么样,是成功了吗?”
青辞点头,道:“他的命是保下来了,但因为我之前从未处理过这种情况,所以他之后会怎样,我也没法跟你保证。”
被血蝨寄生过的兽人被这种方法救下来,身体亏损有多大,能否恢复成之前的状态在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青辞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风柳才悄悄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他颤着手握上风牙的手,视线突然在装着血蝨尸体的木盆上停了下来。
他起身,大步走到木盆前,动作带着急促。
“这就是血蝨?”看着盆中装了近半盆多的虫子,令人发寒的恶心感涌上心头,风柳只觉得喉头干涩的很。
一想到风牙体内被这么多虫子横行,连命都差点丢了,风柳的怒火一触即燃,恨不得一脚将这些个恶心玩意给踩的稀巴烂,给还处在昏迷状态的风牙报仇。
“我奉劝你最好停下你现在的想法,不然真出什么事,我可不会救你。”情绪浮动这么明显,青辞怎么看不出风柳的想法,当场给出了警告。
一个救起来就这么幸苦了,青辞可不想再来一次。
抬至一半的手猛地僵住,风柳不甘心地收回手,目光死死地盯着盆中的血蝨,如果视线能杀虫,只怕盆中的血蝨连渣都不剩了。
青辞越过风柳,端起木盆往火堆走去。沾血的血蝨从盆中一泄而下,落去火中,发出一股子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
“跟我说说吧,他会被血蝨入体,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将木盆也扔进火堆的青辞转身看着风柳,语气很是笃定。
但风柳却对此露出极为茫然的神色,神情之真,一点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青辞换了个说法,“他出现病症前去过哪些地方,或者吃过个别的东西。”
血蝨又不是凭空出现在风牙的体内,必定是借助什么媒介进入体内,而风牙的身上又没有什么伤口,那么剩下的渠道就显而易见了。
见青辞态度这般肯定,风柳沉默了,他将过去的记忆细细看了一遍,却并没有青辞所说的那些个状况。
身为兄弟,风柳和风牙的生活作息十分相近,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他们吃的食物都是一样的,很少发生另一人吃独食的情况。
“我们平时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没道理他有事而我却侥幸逃过一劫。”风柳眉头越皱越紧,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猛地抬头。
“你们外出的那一天他单独一个人去狩猎的,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发生的?!”风柳惊呼道。
青辞看向戈殷。
接收到来自青辞的疑问,戈殷想了想,道:“血蝨喜阴暗潮湿,除了死亡沼泽外,几乎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且到目前为止,我在这附近并没有发现过它们。”
风柳紧接着道:“我们也从未听说过兽王城有血蝨出现的事情,而且我们的狩猎范围也是大致相同的,不可能独独风牙一人被血蝨寄生,而其他兽人却没有事。”
不是自然产生,那么这件事就有趣了。
青辞问道:“那这件事你们有向虎王说过吗?”身为这一方兽人的领导者,虎王对这件事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事情就大条了。
风柳摇头,道:“还没有,在你来之前,我们只是以为风牙生病了,没有想到是血蝨的缘故。”
青辞拎起医药箱,朝走进来的栢柯等人道:“我建议你们最好尽快向王报告这件事。风牙的话,近些时间尽量喂他吃些流食,也就是将肉捣成糊糊喂给他,剩下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们也大概清楚该怎么做。”
有一就会有二,若不提前预防好,那么后果可就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了。
“我明白了,等下我便让人去通知虎王。”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的岩自然不会以为只凭自己一人就能解决这件事,连向来从容自若的青辞都觉得这件事麻烦,那只身为二纹兽的他又怎么可能更有办法。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青辞在岩等兽人的面前停下来,严声道:“这段时间不要让部落里的兽人吃没熟的东西,即便是水也要将它煮开,不然血虱极有可能跟随你们吃的东西进入你们的体内。”
这可不是青辞在吓唬他们,而是真真实实的提醒。
听青辞这么说,兽人们心下大惊,只觉得背后冷汗在不停的冒。只要一想到他们吃的东西会有血虱,兽人们就恨不得立马将之前吃下的东西给吐出来。
不愧是大部落来的兽人,在处理血蝨方面,远比他们这些小地方的兽人要办法的多。忍下涌上了反胃感,听到青辞这段提醒的兽人在心底这般感叹道。
待回到住处,周围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戈殷才问出了他在之前就一直存在的疑问:“阿辞你是怀疑这件事是人为的?”
青辞没有否认,“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既然血蝨之前从未在这个地方出现过,那也就证明这个地方并不适合它们生存,如今风牙突然被血蝨寄生,不说是人为,几乎很难解释得通。”
不同的生物都有自己最佳的生活环境,一旦离开了自己所适应的环境,除了极个别的生物能活下来,其余无不是死亡。
按照戈殷的说法,血蝨最佳的生活环境是阴暗潮湿的沼泽地区,像兽王城这种干燥而晴朗的地方,不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血蝨能够生存的。
既然如此,那么便只剩下最后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