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还叫殿下
崖下泉水湍急,直直地掉入其中,强大地冲击让她都有点睁不开眼睛,打的她是头昏脑胀的,这感觉当真是不舒服。
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扭头一看,是殿下。
他们现在属于逆流而行,必须赶紧上岸,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冲到何方。
“呼……”
总算是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再慢些她都要憋死了,抚开脸上的水,转身看向一旁的殿下,见无碍,倒也算是送上一口气。
“殿下,我发送了信号弹,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如今在哪,应当会派人前来。如今天寒,殿下体弱,若是受了风寒便不好。”
虞澈别过脸,将外衣褪下盖在梁绾的身上,这被水打湿了,衣服粘在身上,这该有的曲线,全都暴露在外。
如此这般举动,这才让梁绾反应过来,那啥她和殿下不一样,连忙尴尬地将衣服盖上。
“咳……咳……殿下,寻一处将身上的衣物烤干吧!”
虞澈的耳后红了一片,和有些异常白冷的肤色,显得格格不入,抬手摸着项间的玉哨。
低声道:“好!”
此时太极殿:
“陛下,月儿冤枉,月儿与梁绾和元婉姑娘关系甚好,我岂会伤害他们,定是有人故意所谓,故意嫁祸到月儿的头上,企图破坏东吉和华裳的情谊。还请陛下明察。”
东方月哭喊着辩解道,显得格外惹人怜,可惜了,男人或许吃这一套,但是能上得了这太极殿主殿的可不止男人。还有她——褚霖。
“无需在这里给我哭鼻子抹眼睛的,你这一套在我这不管用,冤没冤枉你,证据可以说话。”
“你也不必将这件事上升到两国之间,因为论起行军作战,本将军从来没有怕过谁?”
“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本将军的手段你岂有不知。”说完便从梁辰的手中夺走玉佩,扔在东方月的面前。
褚霖天生就是个暴脾气,说话更是放肆无比,就算陛下在面前,也丝毫不畏惧。
东方月看到地上的玉佩,眼神一转,有什么事是她不可说的,“陛下,如此明显的骗局,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与我,这玉佩早些天便丢了,原也不打紧,但是想着是陛下钦赐的,便一直派人再寻,没想到是有人用在这个地方。”
“褚将军如此,倒是不禁让本公主怀疑是褚将军自导自演的,若不然,此刻寻常人家,应当是急得晕头转向找亲生女儿,而不是在这里质问他人。”
东方月直面硬刚上去,别人怕她褚霖,她可不怕,她不过是臣子罢了,企还能翻了天。
梁铉走上前,抬手轻拍着褚霖的肩膀,抬眼看向东方月,小小年纪倒是牙尖嘴利,可惜……
“东方公主所言甚是,绾儿当然要找,但这凶手既然我家娘子认定是你,便是你。”
“还请公主亲手写上一封信传于东吉皇,从即刻起我便命人开始买断东吉的粮草。”
“只要一日未寻得绾儿,我便一日不停手,一日未有人承认是凶手,我便一日不罢休。”
“公主大可不必担心某人是否有这个能力。公主还是担心这东吉的百姓能撑上几天。”
“陛下,无礼了!”说完便带着褚霖离开太极殿,褚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感受到肩膀上的轻拍,抬头看过去。
也罢!如今到也不知道这个臭丫头啥时候能回来。这点小伎俩也会中招,看来是她的拳头不够硬了。
然而消息这东西,永远都不是人所能控制的,要知道啊!世界上哪有不通风的墙……
“顾然,你看那个……是聆雀?”
顾然抬起头,果然是,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玲珑,轻轻晃动,只见在树林盘旋的聆雀,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上,只见几声鸟叫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只见顾然脸色一变,抬眼看向萧穆,“我得离开这里,后事便交给你了。”
萧穆也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看着匆匆离去地背影,权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比画还重要,眼看就要到了,这就离开了。
看着这神情怕是事情很是紧急,在他的眼神里她竟然第一次看见了慌张的神色。
权语看向萧穆,“公子,这是?”
收回眼神,看向前方,低声道,“如今,他不在,你我便前去,既然来了,岂有不进的道理。”
很显然,他并不像回答她的问题,但……
“陛下,刚才的事情,你就如此轻易放过他们夫妇,如此不敬的言论,若不重罚,何以服众?”
“元相一点也不担心,元婉吗?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吗?”
皇上挥手示意,让苏齐,将刚倒好的一杯茶,送到元相的手中,起身离开,独留他一人。
元相不敢多言,手中滚烫的茶水,便是无言的警告……
“绾绾,你倒是厉害,浑身湿透,却总能些奇怪的办法,将这堆柴点燃。”
梁绾拍了拍手,抬起看向殿下,轻轻叹了一口气,“殿下,还是唤我梁绾吧!早些年前的事情,梁绾已经记不清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的失落,但却巧妙地闪过,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看向她,眼里充满了光……
“没有关系,那从今天开始,我们重新认识。”
“殿下,你是君,我是臣。”
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这样的陌生让他内心感到一点害怕,好像有些……
“绾绾,我说的话,你可听!”
眼神变得格外真诚,抬眼注视着他的眼睛,“殿下的话,梁绾惟命是从。”
“那好我要你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唤我虞澈,或者澈哥哥,你二选一。还有不许反对我唤你绾绾。”
“殿下!”
此话一出,立刻让她站了起来,她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他是未来华裳的君王,而她一届臣子,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坏了规矩。
“不可,坏了规矩。”
虞澈轻笑一声,站起来将烤干的衣服搭在她身上,“你坏的规矩还少吗?”
“那不一样。”
就这一句话,足矣让他兴奋许久,只要他还在,他们的关系都还会回到从前。
“所以,我的话,绾绾是不打算听了吗?”
轻叹一口气,她始终是赢不了殿下,“殿下的话……”
“还叫殿下。”
抬眼看向殿下,小时候的记忆她真的有些记不太清楚了,按道理来说一个五岁的孩子应当开始记事了,可惜她好像愚笨了些……
“虞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