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1)

我一把抱起他,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开始不停地亲吻着他的小脸,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

“娘亲,不哭,不哭。”小家伙在我怀里便停止了哭泣,还不停安慰起我来,我被他一逗终于破涕为笑。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谁将念儿送回来的呢?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了当初崖顶的那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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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一亮,我便带着念儿进了宫,孔雀王说有消息一定要通知他,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似乎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念儿的事还是得和他说一声的。

皇宫内,皇后一见念儿,眼泪就不住地往下落,一是为了念儿安全归来而高兴,一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还音讯全无而担忧。

都是做人娘亲的,她的心情我怎会不懂?只是此刻,我还有比劝慰她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多年独立的生活中,让我明白:哭泣,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皇上,军队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回头问孔雀王,他似乎是怕皇后思子心切,在我到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在兰沁苑内,好像一夜都未离去。

“孤王还需要三天时间。”孔雀王无奈地叹口气。

三天?

三天,可能小青和哈蒙尼的尸骨都化干了!

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

可是目前的情况,除了等待实在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三天时间,我几乎度日如年地在皇宫和咖啡馆之间往返,我希望小青和哈蒙尼也会突然出现在咖啡馆的门口。可是,一天又一天,我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

三天,孔雀王让巴图鹏聚集了一支三万人的军队,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毕竟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古代,士兵只能从附近周县调过来。

整装待发,我坚持要同往,心中实在是想在第一时间知道小青他们的消息,孔雀王拗不过我,只得答应。

我将念儿托给了皇后,有了念儿,皇后一人在宫中应该会少些胡思乱想才是。

大军从皇宫外以急行军的赶到了彻辰山,可怜柔弱的屁股再一次遭受了战马的蹂躏。不过这些都可以忽略,小青这一次的失踪才让我深刻感受到,这么多年来的朝夕相处,我和她早已情如亲姐妹一般,以前她在我身边像个隐形人一般,默默地为我做了许多事,这一次,也该我为她做点什么了。

大军刚到山脚,便简单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正朝山脚方向慢慢移动,孔雀王忙命令全军戒备,等着那两人的接近。

等看清来人却让大家都松了口气,但同事也吃了一惊。

那两人竟然是小青和哈蒙尼,两人衣衫褴褛的程度只比一丝不挂多了几条身上垂下的布条,勉强能遮住了一些重点部位,裸露的身上都是一道道细细长长的伤痕,密密麻麻布满全身,满脸的灰尘加上满头的枯枝败叶,若不是熟识他俩的我和孔雀王,一般人恐怕还无法在第一时间认出他们来。

“怎么是你们,出什么事了?”我下了马,将外衣脱下,给哈蒙尼努力想挡在身后的小青披上后急急地问道。

那边厢,孔雀王也早已下了马干过来一探究竟。

“我们被人抓了以后被关在山上的一个营寨中,三面都有人看守,后面是一片荆棘林,我们趁守卫不注意转到树林中逃出来的,只是身上都被荆棘刺伤了。”哈蒙尼结果他父亲递过的披风,简单地说了他们情况。

“父王,回来的时候孩儿已经记下了路,现在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逃出来了,你赶紧待人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披上披风的哈蒙尼急急地向他父亲建议道。

“好,孤王这就去,不过你得回宫疗伤。”孔雀王一脸的不容置疑。

“父王!”哈蒙尼一脸的不甘心。

“你将路线告诉孤王,孤王自然会去将他们的营寨扫荡干净!”孔雀王一脸的自信。

哈蒙尼无奈之下只得将路线详细告知,随后便被两个士兵用马驮了回去,小青自然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不过有了路线,我们行军便有了目标。

我实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下此毒手,而且这些事情似乎都是冲我来的,所以我决定继续跟着孔雀王上山一探究竟。小青和哈蒙尼既然被带去皇宫想必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不久,大军便到了一处营寨,看情形应该就是哈蒙尼所说的关押他们的所在了吧?

我放眼望去,这营寨可谓是气势恢弘,成排的圆木做成的寨门,那些木头的顶上都被削成尖头,这门足有十几米宽,一人来高。从门口望进去,里面的房子都是以木头搭建而成,大大小小竟有白来间之多。这么一个庞大的建筑,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和时间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那么谁,会有这个财力呢?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哄——哄——”

“呜——呜——”

庞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号角声从营寨中传来,顷刻间,我们的前方就出现了一支为数众多的军队,就算是我这个外行,从他们集合的速度来看,也知道这些人绝不会是乌合之众。而身边大孔雀王则早已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气愤。也是,自己的都城附近居然聚集了这么一直庞大而正规的军队,也难怪他如此生气。

对方的军队并没有立刻进攻,在队形排还的瞬间竟自动让开一条道来,道路的那头,出现了两个骑白马的人,从身形看,应该是两个女人,不过都带着银色的面具,隔得又远看得不是很真切。而她们身边,居然就是失踪多时的布和。

“请问两位是何人,为何要与朝廷作对?”孔雀王此刻已经恢复了如常的神态,抱拳一握,似乎打算先礼后兵。

“布和,你小小年纪,怎么就为虎作伥?”我的目光却盯着布和,他差点害了念儿。

“哼,小小年纪,我今年20岁了,你应该知道,有些人天生长不高。”布和用鼻音哼了一声,不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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