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第二天谢舒绵晌午才醒,她是被饿醒的,昨天回来因为太累没用饭倒头就睡,现在被饿醒真的太难受了。
谢舒绵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颜舜华已经在妆台前梳妆打扮了,见谢舒绵醒了,她转头对谢舒绵一笑。
谢舒绵看见颜舜华的笑容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绵绵,快起床,待会儿带我去霖王府看汹。”虽然颜舜华现在知道了褚离雾的真名,但是她还是习惯叫褚离雾汹。
“看什么看?我们昨天才从霖王府回来,咱们两个尚未婚配的女孩子,频繁出入霖王府可不好。”谢舒绵一边穿衣裳一边说着颜舜华。
“有什么不好,京城谁不知道霖王爷在追求你。而且霖王爷竟然为你种了一王府的桃花,现在正值桃花盛开的时节,我去看汹,你去赏桃花不好吗?”颜舜华对镜描眉说道。
要去见褚离雾,向来不太爱打扮的颜舜华都开始精心打扮了。
谢舒绵看着颜舜华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一张脸,为什么颜舜华跟褚离雾谈恋爱要把她带上啊!
常溪暮现在虽然通过了她的考验,但是她暂时还不想跟常溪暮有太多的接触,她想再给自己一段时间好好想想确定清楚。
可是现在颜舜华要去找褚离雾,她就不得不跟着一起去霖王府,当然就会见到常溪暮了。
不过谢舒绵的表情虽然看起来不甘不愿的,但是她的身体是诚实的,她让桃夭给她梳妆打扮,还带了两个安神香包在身上。
马车等候在英国公府门前,这是谢舒绵吩咐人准备的,她跟颜舜华用完午饭,便要一起去霖王府。
路过英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府门口的护卫恭敬的对谢舒绵行礼。
上次谢舒绵说的生死与共让这些护卫从心底敬服谢舒绵,自此对谢舒绵的尊敬更上一层楼。
谢舒绵对着他们笑了笑,然后开心的上了马车,好好睡了一觉,又大吃了一顿之后,她觉得自己的状态都恢复了。
“走吧!”坐好之后,谢舒绵吩咐着马车夫。
褚离雾的事情要越少人知道越好,谢舒绵连桃夭也没有告诉,所以去霖王府只有她跟颜舜华两个人。
才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儿,英国公府的马车就碰见了一辆皇家马车。
谢舒绵好奇的伸头出去看,发现马车上刻着永清两个字,这是常玖玖的马车。
在朝如梦他们的事情暴露出来后,众人也开始怀疑被朝如梦说生病的常玖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待常溪阳派人去宝元寺看的时候,常玖玖果然不是普通的生病。
常溪阳知道常玖玖肯定是被朝如梦挟持的,朝如梦想从常玖玖口中得知宫中密道,只是常玖玖没有像常溪塬那样没出息的告诉朝如梦,才被朝如梦这样整治。
常玖玖是一位真正的公主,被常溪阳下旨褒奖,并赐了一门好婚事,这门婚事是常溪阳一直在帮常玖玖看的,本来就要找机会赐婚,这次正好是最好的机会。
这样一来,常玖玖也解决了心头大事,更是感激常溪阳,庆幸自己有自己的原则,没有被朝如梦蛊惑。
谢舒绵看着常玖玖的马车离开,重新在马车中坐好,坐着坐着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没有带桃夭随行,待会儿颜舜华去见褚离雾之后,就意味着她要跟常溪暮独处。
谢舒绵一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虽然她之前也不是没有跟常溪暮独处过,但是在常溪暮通过她的考验之后,这还是第一次。
谢舒绵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
一紧张,时间就过得飞快,谢舒绵还在纠结待会儿应该怎样跟常溪暮相处,霖王府就已经到了。
听见马车夫提醒到了的声音,谢舒绵愣了一下。
颜舜华已经积极的跳下了马车,在底下站了一会儿见谢舒绵还没有下来,开口催促道:“绵绵,你在做什么呢?怎么还不下马车?”
“来了,来了,别催啊!”谢舒绵一边说一边出了马车,她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进了霖王府再说,常溪暮总不可能吃了她的。
谢舒绵下了马车,跟颜舜华一起到了霖王府门前,谢舒绵刚想开口请护卫去通报,告诉常溪暮她跟颜舜华来了,就被护卫直接请进了霖王府。
护卫都是得到过常溪暮的吩咐的,谢舒绵来王府不需要任何通传,可以直接进府,还可以去霖王府任何地方,包括他的书房。
谢舒绵不必走通传的流程,但是还是有人去告诉常溪暮,谢舒绵来了。
知道谢舒绵来王府了,常溪暮眼睛一下子亮了,眼中都是兴奋开心,能见到心爱之人,心里是藏不住的开心。
霖王府现在到处都是桃林,让谢舒绵都不太认识路了,在路过一大片桃林的时候,谢舒绵跟颜舜华遇见了九韶。
一看见九韶,颜舜华就激动的拉着九韶:“你叫九韶对吧,谢谢你那天带汹,就是褚离雾回来,这样才让他保住了一条命,非常感谢你。”
九韶被颜舜华的热情吓了一跳,看了谢舒绵一眼,礼貌的对颜舜华颔首说道:“颜小姐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谢三姑娘,是她托王爷帮忙找褚离雾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留一个心眼将褚离雾留下。”
颜舜华闻言转头看了谢舒绵一眼,对着谢舒绵眨眨眼,她跟谢舒绵之间的感情是真的不用言谢了。
谢舒绵也对着颜舜华一笑,只要颜舜华能够快乐开心,她当然愿意实现好友的愿望。
颜舜华拉着九韶问道:“褚离雾他现在在哪里,我来看他,你可以带我过去吗?”
九韶抬了抬手中的托盘说道:“这些是给褚离雾治伤的伤药,我正要过去送给他,颜小姐可以跟我一起过去。”
颜舜华开心的点头。
谢舒绵闻言愣了,颜舜华走了,她还要一个人去找常溪暮吗?
颜舜华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汹,已经把谢舒绵抛到脑后,跟着九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