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溺亡的上限
第160章:溺亡的上限
年轻人眼神一冷,不退反进,下一刻已经迎向烟鬼。
而顽童同时从另一侧向着老妪扔出了手中的楔形锥。
眼看楔形椎将刺中老妪,年轻人却以一个人类所无法做出的怪异的姿势将锥突然拦在了手里,同时脖子扭曲躲开了烟鬼踢来的一脚,脚尖从鼻尖堪堪擦过。
“感觉怎么样?!”老妪突然问道。
年轻人落在老妪身侧,阴沉着脸沉声回道:“不能再好了!!!”他的脸上蠕动着,仿佛有无数蚯蚓在皮下蠕动。
“你们是什么人?”烟鬼心里想着对策,找寻对方的弱点,嘴里却突然发问道,“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曾经可以活的肆意而自由,只要巧妙的操作,就可以不受束缚,又能轻松赚钱。”老妪突然答非所问的说。
烟鬼不由的挑了下眉毛,垂下的手臂仿佛不经意的轻轻竖起食指,阻止了正要动手的顽童。
“曾经?”烟鬼接着诱导性的问道。“那是什么改变了你们的‘生活’?”
“什么改变了?!哈。。。哈哈哈。。。”老妪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似的,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让人感觉下一刻她就要窒息似的。
“一年比一年强的阴气,越来越多的恶鬼们,这里面的原因,你们难道还不明白么?!”老妪突然停止了笑声,声色俱厉的喊了出来。“平衡已经不存在了!!!附灵!!!”
一道乌黑的寒光已经袭向烟鬼咽喉,年轻人的身形扭曲着如同打碎了的怪异娃娃!烟鬼手腕间一抖,由一个缓慢的动作骤然变快,但却被那黑影突然拦住,被伸手抓向自己的手臂。
“降灵?”烟鬼飞快向后一退,看着那气质大变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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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某种‘咒’,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无敌的人,难道是什么攻击‘无效化’?但那一定有什么限制?我要仔细想!!!”姜少怀边跑边思索对付对方的手段。
姜少怀飞快的从通道中冲出,前面是一截碎裂的台阶,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跃上了平台,这里是一个地铁站的入口。
“这边应该可以出去!”姜少怀冲过碎石瓦砾中,穿过空无一人的闸口,他的眼角不断留意着附近的动静。
“碴——”姜少怀一个急停,停在了宽大的出口通道中。因为他前面正站着一个人,那光着上身的矮壮身形让人一目了然。
“我叫溺亡,死前你可以牢牢记住。”
“咯。。。”他一弓背,突然间双手合十凌空向姜少怀戳来。
姜少怀微一愣神,但他瞬间感到空气中一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刹那即至,他只来得及抬起手臂遮挡住脸部。
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上传了过来,姜少怀微侧头颅,那道黑影穿透了他的小手臂,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通道墙壁上,溅开一团暗红色的血花,墙壁上的石块层层裂开,中间出现了一个黝黑的小洞。
接着溺亡双手一搓,脚下用力,转瞬已经跨越了这十几米的距离。
姜少怀却忍着小臂的疼痛,瞬间弓步出拳,一拳击在了溺亡的左侧臂膀上,巨大的力量让溺亡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
溺亡后退几步,打量着姜少怀心下思量:虽然我不擅长近身战,但这家伙给人一种好怪的感觉,怎么回事?
姜少怀右臂下垂,鲜血顺着小臂流了下来:手臂伤的很重,伤势还能忍耐,但是问题在于已经明显感觉行动不便了。对面这家伙好像可以无视攻击,怎么能想办法干掉他。他一定有什么弱点!!
“我有事问你。”溺亡突然出声说道。
“?”姜少怀一愣,看着溺亡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有什么遗言吗?”溺亡突然神情有些悲伤的问道。
“什么?”姜少怀一脸疑惑,不知道溺亡在问什么,好像是他的什么人挂在了自己手里。
“真可悲,他都不配留有姓名吗?”溺亡捂着脸伤心的抽泣了起来。
“别加戏啊喂——”姜少怀有点毛骨悚然的说道,对面一个矮壮的大汉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突然这样的表现让姜少怀宁愿面对他的拳头。
看看姜少怀好像真的想不起什么,溺亡说道:“白道村,你还想不起来吗?!”
姜少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个白道村的黑袍人,那个最后吸收了大量阴气变成了满身是脸的怪物,然后就被赵无神两刀劈成三段的‘甲作食’。
“哦——”姜少怀举起手指指着溺亡叫了出来。“哦——”
“你想起来了?!”溺亡挑了挑眉毛竟然有些欣喜而期盼的说道。
“没有。。。”姜少怀扣了扣鼻孔,开玩笑,难道说想起来了就能免于一战吗?难道说是赵无神砍死的他就不找自己麻烦了么?既然知道结果都是打,干嘛还让他心里舒坦。
“领死吧你!!!”溺亡气急败坏的边说,边双手一合。
姜少怀一看他的动作心里就一凌,这招速度又快,像子弹一样,很难闪避,如果被直接命中,甚至有可能被洞穿。但他现在气急败坏,恨不得立刻杀死自己,最可能射的就是自己的头颅。
“啪——”溺亡双手一合,声音还未发出,姜少怀已经向前一趴,欺近了他的身边。虽然无法造成伤害,但对方明显不擅长近战,先拖入肉搏战,让他无法发挥远程的优势,姜少怀心里边想已经边近身出拳。
右臂受伤,对方一定会防备自己的左拳。
但姜少怀随即左拳佯攻,触之即退,随即不顾右拳的伤势,如同猛蛇出洞,重重的轰在了溺亡的左肋下。
“霰弹——”溺亡根本不去防御,双手一拍又打开,如同漫天散开的血花,姜少怀如同被霰弹 枪集中,又像中了暴雨梨花针一般,猛的向后退去。
溺亡正要冲上去,突然脸被正面击中遮挡了视线,一股土腥味砸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