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广目’的信仰
第152章:‘广目’的信仰
“‘广目’,你很有精神嘛。”店门外,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了,“要来一个久违的拥抱吗?”
听到这个声音,‘广目’突然脸色大变,伸手将沈疏影拉到了身后。压低声音说道:“我说跑的时候,你就用力的跑,不要回头。”
“唉?”沈疏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知道是这个看起来很面熟的中年人救了她,但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他伸手阻止了。
“到后面去,我们面对的家伙很危险。”‘广目’目不转睛的盯着破碎的橱窗外,外面好像变的更加阴暗的缘故,显得模糊不清。
外面突然沉默了,好像说话的人已经离开。
“你不是想要久别重逢的拥抱么?自己来拿吧!”‘广目’发声道,但外面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和动静,好像真的离开了。
‘咯吱——’‘广目’慢慢的拉开了商店的门,然后放手,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而在门即将闭合的时候,‘广目’一把拉开了它。
带着沈疏影跑了出去。
“谢谢你的蛋挞。”广目突然轻声的说。
接着他猛的一推沈疏影,大声喊道:“快走!!!”
突然而来的黑影将他笼罩了起来。
“我现在,只想感谢你。”黑暗中一个长发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疤,狰狞而恐怖。
“不需要。”‘广目’伸手将那破旧的帽子摘了下来,扔在了地上,他的眼神变的凌厉而尖锐起来。“我已经被很多人感谢过了——武海。”他脑海里浮现了那个挥着手的女孩。
‘领域’是将封闭的效果特殊化的结界,想要进入有时候很容易,因为进入别人的‘领域’意味着将处于客场作战。
“叫我‘持国’!!!”‘持国’伸手将长发扎了起来,慢慢的说:“‘广目’,同为四柱之一,我本来想放过你的,但你再一次阻挠胜界宗的大事,你还真是该死!!!”
“杀死一个无辜的女孩,就是大事吗?!”‘广目’皱着眉问道,“新世界的‘未来’因为滥杀无辜,就会真正的到来吗?”
“与黑暗相伴,总好过光明的孤身一人。‘广目’,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配带着‘广目’的称号,那我就先收拾了你这个叛徒,再去完成该做的事吧。。。”声音未落,那人已经突然出现在了‘广目’身侧,巨大的力量将‘广目’炸飞了出去。
而站立的‘持国’看了看肋下的伤痕,摇了摇头:“这种‘钝刀’是伤不了我的,你不懂吗?”
“我不叫‘广目’,我叫韩立!”‘广目’从脏兮兮的风衣中抽出了那只软鞭,陪伴他多年的武器。
他从小被胜界宗收养,作为一种在暗处的力量,不同于其他‘教徒’在暗处保持着生杀予夺的权力。他更悲痛生命的脆弱与流逝。
他希望能有一天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慵懒的沐浴在阳光下,海滩旁,或者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一株精心打理的植物。像一个普通的‘人’一样。和别人分享他的快乐。
他可以穿着长长的风衣,悠然地掠过大街小巷,幸福地唱歌,引得路人驻足观望。不用再独自品尝落寞与孤寂。
沈疏影的出现,那像童话一样娇好甜美的脸庞,清澈却直指人心的眼睛,充满善意却又有些怯生生的表情。
他觉得一生中唯一温暖的时光,不再只是一个人。
她的笑,如同是甘泉般清醇,毫无杂质;又如同是阳光,那么温暖,令人目眩。
一切自然而完美,从容不迫地叙述,她变成了他的信仰,也成了他的弱点。
他曾经无数次暗中保护她,让她可以免于被伤害。
现在,一步之遥,天人永隔,那领域外亮丽的光,和领域内刺目的血色,一样令人窒息。
他终究还是逃不掉,当他满面血污步履蹒跚地走向咫尺之隔的壁障时,四色的弦跟在后面,上面淋漓着鲜血。
他将手轻轻的伏在壁障上,仿佛他可以触碰到沈疏影。
但一切都结束了。
‘持国’没有转身看向刺入体内的利剑:“我不会再失去了。我品尝到了人生的喜悦,能够为他人而死。”
他那张充满沧桑感的脸庞。
他仿佛看到了阳光下的海洋。
仿佛看到了那个招手的女孩,和这冰冷的世界不同。
然后一切慢慢消失。
‘广目’韩立——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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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少怀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个封闭的废弃大楼里,一层的厚重铁门紧锁着,他只好沿着楼梯跑上了二楼,姜少怀打开位于缓步平台上的门,那里同样是禁止相关人员之外的人进入的区域,他希望能从这里找到出去的路。
这时候,从朝两侧延伸的走廊的远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他口袋里的对讲机也‘嘶啦、嘶啦’的响了起来。
也许是刚才打开二层平台的开门声,将什么东西吸引了过来。
姜少怀静静的等了一下,没多久出现在他面前的,在走廊的深处,有一个如同孩童噩梦中才会出现的东西。
“呲——”那东西个头矮小,如同一个侏儒一般,它全身覆盖着苍白的肌肤,而那鬼物的脸部没有五官,完全由长满尖牙的嘴巴组成,当它呲牙的时候,那尖利的牙齿上面遍布了暗红色的血液和碎肉。
而且不。。。不止一只。。。
在阴影中,慢慢的出现了七八只同样的怪物。
这真恶心,如果在梦中的场景内出现,遭遇这种鬼东西的时候最好是选择逃走吧。
但是,神经大条的姜少怀,在有了之前的实战经验后,不但感觉不到类似的恐惧,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起来。
在尖利牙齿的小鬼们没有扑上来之前,姜少怀决定先发制人做好准备,但是他的刀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他捡起了架在平台铁门上的一只铁门闩,颠了颠,入手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