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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禁地

何人在夜里呜咽着箫声!本是洁白的月色,怎么叫人心里揪得紧,寒冬腊月,天外的寒风吹着冷月,刮过白暂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按着空洞的玉眼。

镜花水中月,曲终人已散。

为何人总是在分别之后,才察觉她的美,她的情。

陈锋睁开紧闭的双眼,桌上烛台摇曳着疲惫,玲儿趴在桌上睡熟了。

美人沉在幽梦中,醉在红帐下,朦胧中,他的双目情浓至深,他的唇烈如火。也只是在幻梦里,将自己的所有,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他,自己的所有,一丝不挂展现在他面前。也只有在梦中,才能与他鸳鸯醉,柔水缠绵。

精致的小俏鼻下,樱红的小嘴缓缓晕开一抹娇柔的笑意。应当是做了一个好梦,陈锋走近她身旁,冷漠无情的双眸深处已经染上了一点暗红色的血光,望着眼前的佳人,那道红色的光点颤了颤隐了去。

轻轻撩开掉落美眸前散落的青丝,细细的端详了许久,从未这般平静的,仔细的近距离看过她的模样。只因为心里装了那个人,一直以来都对玲儿的深情佯装未见。

可是每到了静下来的时候,心底不愿照到阳光的部分,还是暗自颤动着一颗温柔。

双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玲儿的小脑袋靠在陈锋宽阔的胸膛,鼻息均匀而温热。抱在怀里的娇躯比之前好似又轻了些,她柔弱的双颊比离京的时候又消瘦了一圈。离开京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二人都在感情和性情上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让你受苦了。”陈锋眸子里带上了淡淡的温柔,将她放于床帐内,轻声念了一声。

陈锋坐在床边,安静的守着她,一夜不眠,他隐隐感觉到体内的魔煞已经开始侵蚀神魂,要不了多久也许自己将会变成真正血腥冷漠的大魔头。

只盼,在这偌大的天师府能够寻得解法。

望月思情,幕已将尽,初晨的光芒万丈,渲染着整个东半天。

李孝清临风而立,左手捏着玉箫半垂靠在腹前,一道冷风吹得白色的衣衫贴着消瘦的身子往后飘去。

卯时了,一行三十几人朝着崛莲山上走去,陈锋一夜未眠,眼中的神色更冷了,孝清与他一道,不由得关切了一句:“你体内那东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陈锋挤出一丝陌生的笑,缓缓摇摇头,说道:“不必担心,我还能控制得住。”

李孝清与他一同长大,对他的性格是再清楚不过的,虽然是看上去吊儿郎当不着调,可是遇到难处的时候却从不求人,想要得他一句真话难得很。

“那你要多加小心些,控制好情绪,切不可再动杀念。”

孝清再三嘱咐了一句,只要今日定了最终胜负,必然能见到着天师府的三尊,到时候定要寻个除煞的妙法。

“嗯。”

二人低声交谈了一席话。归海沉轩也往李孝清这边看来,二人相互笑着点了点头,孝清看他今日的气色大不如昨日,甚至有些狼狈。

三十人入了前广场,分了五座擂台,每座擂台前站了六人,此次依然是通过两两对决的方式绝处前十名。

若是入了前十名,则会有机会入得内门,并由三尊亲自从十人中选一人作为自己的坐下亲传弟子。面对这么大的诱惑力,场中的一众修士纷纷面露向往之色,那三尊放在修真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若是能够成为他们的弟子,未来的前途可以说是不可限量。

陈锋听得这些消息,冷漠的眸子划过一丝希冀。

“诸位,今日比试可以带自己趁手的宝物入场,没场次以一炷香时间为准。”

“若是不敌对手,只需认输即可,若是不认输,则是已香尽为止。”

今日的擂台赛依然是抽签的方式来抽出对手,孝清捏着手里的竹签交到案前,看着对决榜单上的人名,扭头看去,正见谢莹莹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孝清揉揉额头,哪成想这第一轮的对手居然会是那名人人闻之丧胆的小女魔头。

傅凌云银白色的眸子望了望孝清这边,嘴唇张了张,扭头瞥了一眼面前的青年男子,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惹得那男子脸色黑青一阵,昨日用了扶元丹之后自己已是成功入了练气第十层,让他心里有了一丝底气。

第一座擂台上,陈锋抱剑在怀,并没有拔剑的打算,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冷漠的说道:“出手吧!”

陈锋昨日展现的实力虽然没有那四人恐怖,但是凭借两步将金陵苍梧派少门主赵成文吓退,便能够猜得这人绝对不简单。陈锋对面站着一名身材瘦小,拎着两只乌金巨锤的男子,乍看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

两只巨锤被他抓在手里很是滑稽,这般模样居然与高祖三子有点相仿,唯独不一的地方,便是眼中少了那股子冲天的杀气。

“看锤。”矮个男子,拎着两只乌金巨锤直扑陈锋面前,扬手重重砸下。陈锋身形微微一偏,双锤砸了个空,砸在地上登时土石崩裂,五寸厚的青石板龟裂出细细的裂痕,飞起数道细小的碎石。

第一式砸空,紧接着双锤猛然狂舞,携着震山裂甲之威再度朝着陈锋砸来。两只硕大金锤化作两道追风铁龙铺天盖地袭来,逼的陈锋连连闪退。

退到距离擂台边缘一寸时,陈锋脸上扬起一丝不耐烦,左臂握着剑鞘,右手猛地探出,居然穿过那密不透风的锤影,一把拽住了那男子的衣领,右手一发力,扯着他往前一栽,咫尺之距,那瘦弱的男子顿时失了平衡,一头栽倒了擂台下。

瘦小的男子揉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一句话不说,灰溜溜走到一边,对周围人的笑声仿若未闻。

“该我们咯,咯咯咯,小哥哥可不要因为我是个女子就放水哦。”

谢盈盈调皮的望孝清扑眨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清脆的嗓音娇笑两声,脚下微微发力跃上了擂台。

李孝清听得她的话,再瞥一眼她两只灵眸,嘴角噙上一丝苦意,心道:若不是昨日见得你粗犷的模样,还真的会被你骗了去。

上了擂台,笑望着她,眼底却是深深的戒备。传言蛮苗之人天生力气大,术法更是阴狠,尤其擅长蛊毒,让人防不胜防。

谢盈盈左右细腕上两只小小的银铃叮铃铃的响着,听来并无什么出奇之处。忽然纤手一抬,取出一柄三指宽五尺见长的方木棍,棍身通体黑色和暗金色交织的木质纹理,光是看,并不能察觉到它的威能有几分。

孝清左手提着惊鸿,并未急着拔剑。

突然,百步外,倩影玉足往前一迈,袖中飞出十数柄一指长的黑色飞刀。同时身形飘动,眨眼便逼近了李孝清十步内。

李孝清不慌不忙的用剑鞘将那眼前的飞刀纷纷击落,随即握着剑柄带着剑鞘猛然击出。女子手中的方棍一端正朝着孝清桶来,二人相继身形一转擦面而过。

就在二人相交而过之事,孝清鼻息嗅到一股淡淡的异香,心头一惊,赶忙闭了呼吸,就要远远的退开。

谢盈盈抓住空档,反手探出小巧的手掌,探向了他的胸口。李孝清来不及躲避,急忙调动灵力凝聚在胸口前接下了那一掌,就在那轻描淡写的一掌触及胸口之时,孝清能察觉到一股不同的东西在灵力护层表面逸散开来。

孝清心道一声果然,急忙将胸口那道灵力散去,落到地上,定定望向她,戒备之意愈发浓重。眼前这女子碰不得也打不得,孝清抿了抿嘴,右手并二指随手一招,登时三柄铁剑飞上擂台,手指挥动,那三柄铁剑分化成六道剑光从六面包抄朝着谢盈盈斩去。

谢盈盈望着那六道剑影,轻笑一声,左手握在方木一尺处,右手紧握棍末,用力一拔,挥出六道寒光迎了上去,三柄铁剑顿时被斩作六段跌在地上。

“居然连它都带来了,这位圣女身份可真是不一般呐。”秦霜华望着谢盈盈手中的短柄,悠悠的说了一声。再望向李孝清,眼中却多了几分赞许,接着说:“那位年轻人只是一夜功夫,便将那归元剑诀学出了个模样,当真是天纵之才,就是不知道对上那东西,能有几分胜算。”

吕子镇难得开口,说:“这将会是一场苦战。”

“承光无影,来去无形。不过今日天晴,能借的阳光见的一丝剑芒,倒也并非毫无胜算。”

秦霜华点点头,不置可否。

张道天笑而不语,面上兴趣语法浓厚。

擂台上,谢盈盈手执一柄八寸短柄,短柄所指之处,剑锋泛着冰冷的寒光,接着冰冷的剑光大约见的那剑身足有三尺长。

这是什么剑?李孝清看着那柄仿若无物的剑芒,心头大惊,饶是他书读的多,却不能识出那剑的出处。

“传说中儒门神剑含光?”孝清终于记起了与她手中剑貌相似之物,观其形貌,也只有那含光能形容的来。

“咯咯咯……,小哥哥识错了,我手中这剑可不能与传说中儒门剑首争辉,只是有了含光的几分形貌罢了。”说着,执了剑柄抬起那似隐似现的剑身指向孝清,继续说:“此剑,名曰承光。”

孝清一个念动,惊鸿剑自行出鞘,稳稳的握住剑柄。剑身顿时金色灵纹光彩一敛,孝清手中紫色灵力迅速缠绕在剑身,抬起剑身同样指向对面的女子。

“惊鸿。”

下一瞬间,二人身形一动,骤然朝着对方执剑刺了过去。

承光无影,只是在阳光下泛起一丝丝极淡的剑芒,就在二人剑锋要触及胸口时同时偏身一避。孝清剑锋一转,接连劈处十八道紫色剑芒,朝着谢盈盈劈砍了去。

谢盈盈手中承光舞动,接连将十八道剑光挡下,飞身几个轻盈的跳动,李孝清周身突然爆开六道黑色的烟雾,随着谢盈盈口诀念动,那些个黑雾朝着李孝清翻涌了去。

趁着李孝清被黑雾包裹,谢盈盈手中含光忽然光芒大盛,剑身一探,击出九道无形的剑气望黑雾中射去。突然一道通体泛着淡淡紫光的灵剑自黑雾中激射而出,速度之快前后只在瞬息之间。

谢盈盈来不及躲,急忙提剑朝着飞剑砍去,谁知那柄剑好似长了眼睛一般自行绕开了承光,再度朝着谢盈盈刺去。

惊慌之余,谢盈盈再也顾不得什么保留,伸手从腰间一摸,取来一只巴掌大的银白色盾牌急忙将体内的灵力打入其中,那只盾牌迅速变大,将谢盈盈整个护在盾后。

灵剑失了目标,顿时一声剑鸣,像是生气的小婴儿一般,朝着那只银盾狠狠的冲了上去。硬生生在那只银白色的盾面上斩出数道浅浅的剑痕,谢盈盈加持着银盾,吃力的咬着贝齿,面色发白。

发泄了许久,灵剑又在空中转悠了一圈,方才朝着孝清所在之处倒飞回去。

黑雾散去,李孝清身形显现出来,身上衣衫碎了五六处,有的破洞里还有殷红的血在不住的往外翻涌。双目骤然一片冰冷,手中惊鸿紫色光芒大盛,骤然化作一道剑影直冲那只银盾而去。

方才那灵剑一阵盲中乱斩已经将盾身砍得剑痕累累,如今这一剑更是威能大增,谢盈盈再没了刚才的轻松之色,赶忙纤手一推将银盾狠狠撞了上去。

惊鸿剑身裹上了一层紫色的光膜,自长空一划而过,剑锋在接触银盾的一刹那,顿了顿,剑尖居然一点一点的刺入盾内。

“噌”的一声,场中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那只雪白的银盾竟然被一剑贯穿了。

谢盈盈看到盾后冒出的剑尖,登时花容失色,下意识弃了银盾,连跳两下跃下了擂台。

刚跳下擂台,谢盈盈急忙掐念口诀,就要收回银盾,谁知,银盾只是颤了颤,被孝清紧紧的抓在了手里,银色小盾在他手中微微挣扎了片刻便被抹去了印记,平静了下去。

李孝清咧了咧嘴,望向台下的谢盈盈,笑道:“你把我伤成这样,这东西,就当做补偿了。”说着扬了扬那只小盾,随手放进了怀里。

“你……你……,你是强盗,快点还给我。”谢盈盈气的小脸发白,狠狠跺着小脚,娇声骂道,话里带着些委屈。

台下的人望着二人这般,一片愕然,谁能想,方才还大展风头的小妖女瞬间成了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万事万物,果然有强的就有克它的,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这一战叫傅凌云看在眼里,银白色的眸子里又多了一分笑意,似乎更期待了。

第二轮:归海沉轩对战石破坚,陈锋对战傅凌云,李孝清对战梁源岐……

傅凌云望向李孝清在的那方擂台,面色微微失落。

“你的对手在这儿呢!”

陈锋见他从始至终都不正看自己一眼,眸子里的神光顿时冷了下来,面色带上了一层怒意,冷哼一声。

“我的对手?你够这个格吗?”傅凌云扭过头,嘴角依旧满是不屑,傲慢的笑问一句。

“够不够格,你马上就知道了。”

陈锋话罢,神色骤然冷了下来,寒魄出鞘,一股赤红色的灵力轰然喷发,整个人双目都被一股赤红之色充斥着。寒魄感受到他内心的愤怒,顿时寒芒大盛,赤红色的灵力与森白色的寒力交织在一起,方圆百步内能感觉到那股冰寒二气变换着。

傅凌云也被他突然爆发的气势吸引了目光,面色的轻蔑之色敛了敛,淡淡的哼了一声:“这还有点意思。”

说着,双手从腰后拔出两柄半尺长的银色匕首。划过两道纤细的寒芒破空朝着陈锋斩去,同时间身形如鬼魅一般朝着他闪了过去。

陈锋眼中赤芒越来越盛,傅凌云刚欺到他身前五步内,突然陈锋浑身的气息开始暴涨,眨眼便冲破了筑基期,直逼金丹境,而且还在不断的往上攀升。

傅凌云被赤红色的灵力包裹着,眼中不屑之色瞬间凝固,转而浓浓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来不及逃跑,便被炽热的灵力炙烤的晕了过去。

“不好,大家快散开。”

负责这一处擂台的黄衣道士急忙大喝一声,面色凝重的望着擂台之上。陈锋此刻仿若一尊赤红色的魔神,一股股黑色的魔气从眼中缓缓逸散开来,紧接着,皮肤下也逸散开一丝丝黑气。

秦霜华神色骤然一变,身形一动眨眼从座位上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擂台上,一把提着昏迷中的傅凌云扔下擂台。负责这一座擂台的黄衣道士急忙稳稳的接过他,命人带他下去医治。

张道天与吕子镇也一闪身出现在了擂台上,三人同时打出一道灵力锁链,将陈锋紧紧的束缚在原地,紧接着秦霜华左手一伸凭空出现了一座赤黄色的小钟,伸手向上一抛,小钟迎风暴涨,径直朝着陈锋压下下去。

将陈锋压在钟内,秦霜华反手一收,那巨钟迅速边小又飞回了他掌心。张道天与吕子镇冲他点了点头,秦霜华拖着小钟朝着天师府内凌空飞走。

李孝清急忙上前,求道:“恳请三尊出手救救他,他本性不坏,求求你们救救他。”

张道天压了压手,示意他先别着急,旋即吩咐几名内门子弟与外门子弟给三十人安排了落脚处,前十名修士出了陈锋外的九名被带到了金元殿。

李孝清心里挂着陈锋的情况,茶水也顾不得饮一口,谢盈盈知道他心里着急,并没有上前讨要银盾,而是鼓着腮帮子眼巴巴的望着他。

正急切,秦霜华秦天师的三弟子十天入了殿内,寻了李孝清,忙说:“三尊唤你到玄清殿去,你快随我来。”

看他这模样,定然真的又急事,孝清起身与他出了殿门,往外急步走去。

三尊正在殿内坐着,出他们三人并无他人。张道天叫他落了坐,讲道:“你好友如今的状况极为不好,若不是秦天师将他送去禁地,只怕这天下将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禁地?”

孝清疑问了一句,又忙问:“他现在还有救吗?我能做些什么?”

张道天沉默了片刻,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看向了秦霜华,讲道:“玄灵,你带他去一趟吧,此事不能再拖了。”

秦霜华眸子闪了闪,站起身,冲孝清淡淡的说了句:“你随我来!”

出了殿门,秦霜华挥出一道灵力,裹住孝清腾空而起,跃过山顶朝着一处深谷落去。

那山谷深的很,四周皆是绝壁,一般人根本来不得此处,也不知下了几十丈深,脚下突然踩实,孝清站定,望四周看了看,又往上仰头望了望,这深谷说是深谷,倒不如说是一口直竖而下的深井。

“走吧!”秦霜华唤了一声,跨步穿入了前方的一面石壁。

孝清看他就那么穿墙而入,心头微惊,试探着抬脚也朝着那石壁迈去,手掌刚接触石壁,突然一股吸力扯着他直接将他吸进了石壁内的空间。

秦霜华早已在洞口等了他,李孝清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留意着四周的景象。这山洞中终日不见阳光,但是整个洞内却是亮堂堂一片,四周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看上去十分奇异。

穿过几处洞窟,来到一处广场,广场中间立着一块黑色的笼子,陈锋躺在里面,仍处于昏迷中,广场周边又立着九座石柱,每根柱子上又各自延伸出一条漆黑的贴脸,缚在那只漆黑的笼子上。

“秦天师,你又带了何人来?”

一声女子的声音,从广场最深处传来,接着向这边走来一道婀娜多姿的妙影,一袭紫色的衣裙衬得她绝美的容颜,一双凤眸往这边看来。

“孝清?是你?”女子凤眸忽然浮现出一道喜色,念了一声。

“燕淑,你怎么在这里?”李孝清疑惑的问道,心里疑惑:她难道不是被邀请来参加玄清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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