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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兵临

清晨天微亮,孝清一行人拜别了南宫燕淑。临别之际燕淑身体不由得向前踱了一步,眼中似有不舍,罗裳下素手欲要轻抬又缓缓放下。眺望着他奔往的方向,良久方才失落的转过身回了屋内。

这一去也不知要多少时日,近几月来那番军凭三元虎将率军领战勇猛之极,已经接连斩杀唐军数位将领,一路攻打过来不知占了方圆十几里大唐国土地。连连被击退,唐军已是士气衰败,敌军趁势而攻,李志大将军的副将候向天只得领兵边迎战还击边退至顽山以东腹地,借助地形易守难攻之优势率残部苦苦坚守。

狼烟直入苍天,战事已经到了紧要的时候,孝清、陈峰、殷飞三人一路向西北方向疾驰十几里路不敢停歇,终于赶在日落之时远远眺望见那处兵营驻扎之地。

这片大漠荒芜之中数千将士饮血沙场,更有数不尽的男儿马革裹尸,任寒衣铁冷,凭秋思落断,铮铮铁骨保家卫山河,阵阵雄歌擂鼓动苍穹。

残阳似血遍染西天,野魂如风悲啸大地。

孝清驭马驰骋,陈峰负剑挎弓,殷飞按刀紧随,三人三骑直入兵营。

寨前巡逻兵士见陌生人朝营寨策马而来,领队的那兵士目光如狼,杀气冲天,两卫兵紧握长枪,跨步上前拦住几人去路,一声雄浑的嗓音怒吼道:“来者何人?这里乃兵营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眼中满是戒备,这段时间敌军频频来犯,他们有这般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这是天子陛下特派的钦差大人李孝清李大人和其贴身护卫,你们快去禀报你们的头儿。”殷飞见主子的路被拦,知道他此次来查案心切,便待他上前朗声喊道。

那兵卫半信半疑的相互交流过眼神,不确定来人真假,语气稍稍放缓了些,但并未直接放行,领头那人上前抱了拳恭声试探道:“不知大人可有证明身份的信物?”握枪的左手悄悄加紧力道,似乎稍有不对就要将眼前这三人斩下马。

孝清见这二人如此谨慎,心中不恼反露喜色,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从怀中取出天子御赐的钦差金令递予那人。那兵卫小心翼翼的接过令牌,翻看了几下没有头绪,毕竟他们这等小兵从未见过钦差金令,若要验明正身,还需交予副将审度。

左手边的兵卫捧着令牌,朝营中几位兵士喊道:“你们五人一同到此处把住关口,我先去禀报副将。”随即朝着营中央快步跑去,一连串的行动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个个都是一副训练有素的的好战士。

在营寨中央位置一处不起眼的小帐篷内,候向天正同几名亲部在地图前共商抵御敌军之法。突然外面急声来报:“报,外面来了三名面生之人,其中一人自称是天子陛下点派的钦差大人。”

候向天闻声,赶忙喊他进来。那兵卫进了账内,手捧金令单膝拜下奉于他面前,又禀:“这是那人口中所说的钦差金令,还请将军查验真假。”候向天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只是一眼便看出了那金牌真是钦差令。赶忙叫他起身前面带路,候向天率众部整了衣冠也匆匆迎了出去,此次朝中特派钦差前来,定是陛下对李将军还有信任,这正是他所期盼的,盼了近一月,终于盼到了希望。

不一会儿功夫,孝清便看到一名年迈的老将快步朝他这边匆匆赶来,前去报信的那兵卫跑到孝清马前赶忙低下头单膝跪拜下去,抱拳请罪:“方才小人不知是钦差大人驾临,多有冒犯还望钦差大人赎罪。”

孝清看向他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他,跃身下了马,陈峰与殷飞也紧随着跳下马匹紧跟其后。孝清上前拉起他,朗声大笑:“兄弟言重了,你方才的谨慎正是一名将士所需要的,我打从心里敬佩,何谈怪罪一说呢。”说罢,那穿戴盔甲的老将也躬身朝他施礼,苍老的声音依旧苍劲雄浑,恭声道:“老朽见过钦差大人,下官有失远迎啦!”说罢托起布满老茧的双手将金牌奉还予孝清,孝清缓缓拿起金牌,微微大量他沧桑的黑红色的脸孔,手中老茧已经在一次次战场的厮杀中层层叠厚,厚的发黑,看到此处,孝清赶忙快步上前还礼扶正他苍老的身躯,鼻头酸涩悠悠的说了一句:“老将军辛苦了。”

候向天自少年时便苦读兵书,拜师学艺,却因朝中没有门路而做了一名小小的兵卒,随着逐年战功累计,到这般头发花白的年纪才得一副将职位。

候副将在前,众部两边把孝清人迎进帐内,殷飞守在账外,陈峰护在孝清身后,陈峰并不全然相信这军中将士没有奸细,不然凭借李志的身手怎么会落得被活捉的下场。

进了账内,寒暄片刻,孝清瞥了一眼两边跟进来的候将军亲部。候向天留神他的举动和眼神,见他这般便知接下来所讲的事情关系重大。挥手将众人遣散了去,并派重兵在账外把守,不得任何人靠近此营帐十步之内。

“钦差大人,您此次奉圣命前来可是查案李志将军之事?”候向天待其余人等出了账后,试探着问道。候向天尚且不知眼前这位年轻后生的出身来历,一双老眼细细观察对方的言行神态。

孝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正了神色双眸盯着他,肃然问道:“老将军可是对李志将军被俘通敌卖国之事知道些什么实情?”

候向天听他口气心里头不由咯噔一响,又想了想还是先探明此人的来历是哪路朝臣规下再讲为好。故意撇开话题拍了下额头干笑道:“老朽候向天方才一路进来都未曾请教钦差大人的尊姓大名,是我糊涂了,失礼失礼。”

“晚辈李孝清,承蒙候将军敬意。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孝清心中不悦,催促他回到正题。却不想自己刚报了姓名,那老将军突然面露狂喜之色,赶忙压低了声音惊道:“你就是李志将军的五公子李孝清?”

见他实得自己的身份,孝清心头一紧,他最怕眼下之人不可靠,如今被他得知此事,也不知是给自己多了危险还是平了难关,眉头微蹙又试探的问他:“老将军认得我?”

候向天见他面色戒备,老脸皱纹堆起笑着讲道:“老朽怎会不知,你父亲与我饮酒闲聊经常时经常提起你哩。说你一点都不像他老李家的脾性,诸般形态更随你的母亲。他还说期盼你有朝一日能脱去离家世代武将的命运,你是他的骄傲和希望呐。”

“哦?老将军竟与我父亲这般交好!不知您这边可有我父亲被俘后叛国的确切消息?”孝清见他言语中不参杂丝毫拖沓,眼中更无奸险之意,更是知道父亲口中的这等隐晦私事,想来这人是父亲信任之人,便也放下心来。

候向天怒不可解的一掌拍在案桌上,愤恨道:“荒唐至极,老朽绝对不会相信那等谗言。简直就是敌军乱我军心的谣言,卑鄙无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缓了缓心绪,放低了声音,又说:“敌军自从生擒了李将军后第二天便攻打我军营地,我方也是屡战屡败,对方将首更是讥讽传谣说我唐军将士没有骨气,才几下酷刑就将军中机密情报全招供了。”

孝清听到此处,眉头紧紧皱起,这番话竟然与朝中所述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父亲出卖了我军机密?不对,这其中漏洞太多了,如果真的是父亲透露了军中情报,敌军应该会避而不宣,怎么可能将这等消息传入我军,难道就不怕我军将士更改作战方案,让他们没了对策吗?想到这儿,抬头望向候向天,说道:“老将军觉得这其中是否有别的可能?”

候向天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凑到孝清耳边,低声讲:“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在敌军放了谣言之后,我便率了亲部调整了作战方案,更是行军图做了修改。可是第二天番军仍旧攻破了我军所设下的防线,接连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现在我们被逼退至此地才勉强守住关口。如果真的是李将军透露了军情,应该在我们更改作战方案之后至少能够抵挡得住一阵敌方的攻势。”说罢,他眼中浮现出一抹狠厉,压低嗓音说道:“除非这军中秘辛根本不是李将军招供的,而是……。”说着他的眼睛眯起来,望向账门外。

孝清恍然看向他,惊讶道:“你是说军中有内……”

“嘘……,这件事你我心中有数就好,现在还不是说破的时候,如今我丝毫都没有抓住那东西的尾巴,不可打草惊蛇。”候向天打断了他的话,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二人在帐中谈了许久,孝清了解了些军中的情况。不觉已至夜半,候将军命两名亲信狗娃和广胜送他到账内歇息,并命二人候在账外庇护他安全。

这一夜天又冷了些,若不是先前五福村的村民赠了些衣物,今夜只怕是要挨冻了。夜色深邃,云烟从月下飘过,伴着风沙的呼啸声,四周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意。

大约到了丑时,睡意正浓,孝清侧身躺在地铺,辗转中忽然听到账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隐隐约约传入耳中。想到白日里候将军说的那事,心头一紧,睡意顿时一扫而空,身子贴着地面迅速滚到一边,离开了方才躺的被褥。在明月的照耀下,一道淡淡的影子在账幕上缓缓放大,孝清摸过惊鸿剑紧紧地盯着那道影子。

突然一道喝声传来:“谁?”是殷飞的声音,那影子闻声微微一顿,掉头就跑。孝清见状,立马起身出了营帐,只看到殷飞已经远远追了出去,夜色中哪里还有方才那人的影子。想到这里处处都是危机,生怕殷飞追的太远出事,赶忙喊他回来:“殷飞,别追了,快回来。”

陈峰因为前日回神,体内神魂还不稳固,早早便睡下了,刚才的动静也愣是没有吵醒他。孝清路过他的营帐,见他熟睡无恙微微松了口气,命殷飞到陈峰帐前守着,眼下陈峰要比他的情况更加危险。

夜里有无法安然入眠,这大漠塞外,时时刻刻都充满着危机。既然猜到军中有内奸,孝清自然不敢有丝毫大意,整夜朦胧着眼直至天亮,精神并不是太好。

一早醒来便去见了候将军,他正在与部下探究应对方案,看孝清来了,笑脸迎了上来邀他一同来谈谈这破敌之法。周边一群候将军的部下却一脸讥笑,似乎对这楞头小子并不看好,只道是他来这边关之地走走过场罢了。

候向天冷眼朝他们扫去,吓得那群部下赶忙闭了嘴,尽管心中再如何对后生钦差不服,但是他们对这位老副将还是从心底里敬佩的。

孝清与候将军互施礼数,而后与众人请教了些兵法之道。因孝清谦和有礼,没什么官架子,也叫那几人对他有了些好感。就在几人谈论之际,外面忽然急报:“报……,禀报将军,那番军突然从顽山西北部和西南部绕过山脊攻到我军阵前啦。”

此时细听去,营外不远处已经传来阵阵铁蹄声。候向天惊怒交加,冷哼一声:“蛮番小儿猖獗,各部速速整兵与我一同出门迎战。”喊罢,看向孝清,唤过昨晚护卫孝清的两名亲信,下令:“你们二人留在营中保护钦差大人,若教钦差大人有任何闪失,我拿你们军法处置。”

孝清急忙上前劝阻:“老将军不可,此次晚辈一定要与老将军一同前去迎战,定不能在此地做缩头乌龟啊。不然岂不叫人笑我李家后辈窝囊?”面色坚定的看向他,却让候向天明白此次他的决心。

“不可,你若再有什么闪失,老朽怎么跟李将军交代啊。”候将军见他这般热血激昂,心中大急,连连摆手不允。

那广胜却谄媚走上前一步,附和道:“钦差大人这次可一定要听从候将军的安排,他也是为你好啊。”

孝清不悦的狠狠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紧盯着候向天,语气刚硬道:“候将军,此次晚辈是一定要去的,我心意已决,你莫要再劝阻。”他此次为了查探父亲被俘卖国透露秘辛的实情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军中也无法再探知别的消息,若要再往深处探查,必须与敌军打过照面才好做下一步计划。

见他心意已决,候向天知道拦他不住,只得深深叹了口气。转头面色凝重的给狗娃和广胜下了军令,此次出战誓死都要护得孝清周全,否则提头来见。

孝清到马厩骑了陛下御赐的白马,与候将军一同并驾军前,望着对面浩浩荡荡的数万敌军,面色微惊。没想到敌军居然一次出动了如此规模的大军,看来此役势在踏平唐军最后的壁垒。

候向天军中今生两三万兵士,阵容的差距过大,可是看他眼中除去谨慎却并没有丝毫畏惧。他很清楚,这处地势对于己方是有利的,即便地方军队数量庞大,想要在此地吃下他们,只怕也要折损大半兵锐,番军绝对不会这么做。

两军对峙,互相间并未急于交锋。片刻后,敌军前方一名黑胡子上翘头戴铁盔鼻翼宽大的男人,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大骏马走上前,那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深陷的眼窝不屑的瞟过候向天身边的李孝清,朗声笑道:“候向天,你们被我军打的抱头鼠窜,没想到你们大唐国居然派了这么一位黄发小儿做钦差前来为你助阵,看来你们的天子陛下真是驾下无能人啦。啊?啊哈哈哈哈!”眼里满是猖狂与讥讽之色,在他背后的番军也大笑出声纷纷附和着。

“哼哼,真是无知小辈口出狂言,我大唐岂是你们这等蛮番之徒能够鄙夷的9是刀下见真本事吧!”候向天怎能容他这般损毁大唐威名,咬牙冷冷的嗤笑道。

“候向天,看来今天不叫你常常我噶尔金刀的厉害,你是无法认识到我土番国的强大。”那土番将领也不示弱,霸刀遥遥指向他挑衅道,随即一挥刀下令,吼声如狮虎长啸:“给我杀……。”

候向天此时已是如那猎兔的苍鹰,双目冷色暴涨,一股无声的威严散发开来,拔剑怒吼道:“杀……。”

两军眨眼间冲撞在一起混做一片,到处都是刀剑的砍击声。风沙在马蹄下飞扬,残肢断体、鲜红的热血抛洒在空中,孝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莫名的哀伤。悲恸之余瞥见那噶尔金刀御马而过,候向天扑身而起,在马背上脚尖一点躲过那一横扫千军的刀势,执剑猛然刺向他的后心。

噶尔金刀似乎早料到他这一招,就在剑光刺来之时,从马背翻身而下绕过马腹从左侧飞身一跃,朝着候向天脖颈斩去,这一刀又快又狠。候向天一剑不中,身体又是腾空之姿无处接力,此时定然是避不开这一刀的。赶忙剑身一横欲要挡下那一刀,却不想那刀路突然改变转向他的胸口劈去。

候向天瞳孔骤然放大,难道自己戎马一生真的要在今天折在此处了吗?忽然下方传来“叮”的一声脆响,一道剑光硬生生将噶尔金刀的劈势挡下,候向天也趁机稳稳的落回了马背上。

定睛一看,孝清正手执一柄云纹长剑和那噶尔金刀厮杀在了一起,一时间竟然打的难分难舍。心中惊赞: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即便是状元文才,也有这等不俗的身手。

只是李孝清终究不是沙场老手,几番厮杀下来渐渐落了下风。候向天见他不敌,赶忙调转马头迎战相助,不曾想那噶尔金刀实在狡猾,见二人合力,竟然掉头躲入了乱军之中,凭借乱势将二人冲散分开来。

噶尔金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指挥番军将孝清团团围住,并派遣一众兵马拦住了候向天的去路。

候向天见状瞬间脑袋清醒,心里大骂上当,赶紧大呼调兵:“都给我全力救出钦差大人。”他此时才明白,敌方怕是早就知晓了朝中派了钦差前来兵营,这次如此举兵来犯就是冲着李孝清来的。

任候向天不顾一切的冲杀,一茬茬敌兵被他砍倒挡在马前,奈何敌军数量实在太多,不论他如何冲击都无法突破那道防线。

噶尔金刀驭马走到孝清面前,黝黑的脸上溢满是得意,笑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抓到你了,哈哈,这下那老东西可真是不得不帮助我们实施计划啦,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主!”

“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孝清听得出他所讲的那人必定身份不简单,而且他口中所说的计划也一定不是陷害父亲李志这么简单,也许父子二人一直都是某处势力与番军之间的棋子而已。

说话过程中,目光悄悄微转朝四周瞟去,心知眼下绝对不能被他抓到,否则李家将真的永无翻身之日。

这边围过来的番兵呈现左右合围的调兵方式,不等噶尔丹说话,孝清瞅准南部一处薄弱之处,挥剑冲了过去。只是敌军数量实在,狂暴之下虽然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可浑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背上添了多处深浅不一的刀口。

候向天见孝清还在拼力杀出一条血路,赶忙率兵朝番军东北角与东南角攻去,以此来吸引敌方兵力,便于给李孝清减缓压力。

噶尔金刀躲喝斥赶开碍事的兵士,一路紧追其后,到嘴的鸭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飞走。

白马驮着重伤的孝清一路朝着西南方向狂奔,也不知奔走了多远,直到孝清昏迷趴在马背上,却不知何时白马驮着他径直闯入一石界之中,朝着山谷深处逃去。那噶尔金刀追到石界前,赶忙拉了马缰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忌惮,愤恨的望着深谷白马逃去的方向,思量一二,一狠心便要再次驭马去追。不想他马蹄刚踏入石界一部,几道身影忽然飞出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二人一身红衣甲胄,手持金枪娇喝道:“你们土番胆敢犯我国界,难道想要撕毁旧约与我国开战不成?”

噶尔金刀胯下骏马一时受惊连连向后方退去,不论任他怎么驱赶都不肯再往前踏进石界内一步。噶尔金刀自是知道两国之间有约,眼下他只是一名将领,千万不能贸然惹恼了对方,否则上头降罪下来,自己只会吃不了兜着走。暗骂一声晦气,在石界前徘徊了一阵无果之后便只好先行退走。

在他走后,那两名金甲红衣卫迅速朝着山谷内飞掠而去,她们二人奉命镇守边关,只因主力提防那土番之人,对那身受重伤闯入国界内的男子反而放在了其次,眼下需尽快将那人寻到赶出国内才好。

自新帝登基时便下令不允许有男子再入国境,若是这男子被他人撞了去,怕是要被传入陛下二中怪她二人失职之罪,如今的女王陛下可不似先帝那般柔肠,相比多了几分果敢,不过也正正是如此也才使得女儿国比之从前要强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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