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童言．无忌
莫默的哭声传到了大小珂的房间，两人被惊醒穿着睡衣跑了过来。
“妈妈你怎么哭了？”
“妈咪你别哭。”
大小珂看到泪眼婆娑的莫默，全都上前安慰起来，莫默看到大小珂前来，逐渐的止住了哭泣。
“来，叫姥爷。”
莫默拿过电话递到大小珂跟前。大珂还在犹豫，小珂便开口：
“姥爷好，姥爷你出差回来了吗？”
莫问天听到小珂的询问，回答道：“好，出差回来了。”
“回来，你还走吗？”
“不走。”
“哦，那就好，妈妈说你去好远好远的地方去了，我都没见过你。”
小珂的声音脆生生的，但莫问天听着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什么叫“去好远好远的地方”？
不过，莫问天还是很快回答道：“你想见姥爷啊，等过几天你来姥爷家，就见到了。”
“是么？前几天我去的时候，你都不在。”
“哦，前几天你来过姥爷家啊？”
“嗯，去过，我还看到过你的黑白照片。”
莫老头总觉得这对话有问题，但孝子说的天真可爱，莫问天也生气不起来。
大小珂都还是童音，莫问天也分不出来跟他说话的是谁，便问道：“你是大珂啊？还是小珂啊？”
“我是小珂。”
“哦，小珂好……”
“姥爷好……”
大珂见小珂跟莫问天聊的热闹，也上前搭话，“姥爷好，我是大珂，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啦？”
“噗——”
正在一旁喝水的陈琛，听到大珂的问话，一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莫默更是一脸震惊，这话我可没说过！可别让莫老头给误会了，这个坑老娘的小子要不送人吧！
电话那头的莫老头听到大珂的问话，愣了愣，满脸笑容顿时变得呆滞：“谁跟你说姥爷死了？！”
“我看电视上孝子问大人哪里去了，大人就说去好远好远的地方，妈妈也说你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我还以为你死了。”
直到大珂说完莫默才反应过来，伸手把大珂从电话旁边拉开：“呸呸呸，别瞎说，妈妈说的是姥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了，可没说死了。”
“哦，我知道了。”
大珂听到妈妈的解释点点头，然后又说道：“姥爷没死，那他什么时候死呀？”
“哎呀，你还说！”
莫默听到大珂说话犯忌讳，急得使劲打了大珂两下，大珂也不哭，挣开莫默抓着他的手，跑去了自己卧室。
陈琛看着尴尬的场面，跟莫默说道：“我去看看大珂。”然后也离开了主卧。
小珂看到大珂挨打，被吓了一跳，大声哭了起来：“妈咪，你不要打大珂了，呜呜——”
“妈妈不打了，宝贝不哭啊，哭花脸就不漂亮了。”
看到小珂哭了，莫默赶忙安慰起来。
电话那头得刘翠兰把莫老头手里的电话抢过来，“小默啊，别打孩子，都把孩子打哭了。”
“妈，我没打小珂……”
莫默才说了一句，本来正在抽噎的小珂“告状”道：“你打哥哥了。”
“小默啊，你哪个孩子都不要打，童言无忌，没事儿的，我跟你爸都不迷信，不计较这个。”
刘翠兰说着用手捅捅莫老头，莫老头不情不愿的说道：“是啊，我不计较这些，童言无忌嘛，不过孩子一定要注意家庭教育，我跟你说……”
刘翠兰看到莫老头准备长篇大论的开讲，把莫老头推到一旁：“想讲课，给你的学生们讲去，我跟我闺女说会儿话！”
“你，那也是我女儿！”
“没我生，你哪来的女儿？”
“哎，你怎么不讲道理。”
“就你大学教授道理多！”
“我大学教授怎么了？我为国家做得贡献多。”
“我也是老师，我的学生桃李满天下！”
……
听到电话那头，父母争吵起来，莫默赶忙说道：“妈，今天就这样吧，改天咱们在打电话。”
“好，那今天就这样吧。”
刘翠兰也觉得今天不合适继续聊天了，不过还是叮嘱道：
“初二回来，记得把小琛大小珂全带上。”
“好的，知道了妈”
小珂听到姥姥要挂电话，大声说道：“姥姥，再见！”
“哦，小珂再见。”
刘翠兰挂掉电话，继续回归到跟莫老头的“战斗”中。
听到姥爷姥姥的争吵，小珂觉得很有意思，便不在哭了。
大珂的房间里，陈琛正在跟大珂交谈：“大珂，死这个词语是不好的，尤其是用在人身上的时候。”
“我知道。”
“你知道？”
“嗯，我知道死了，就是没有了，而且是在也没有了。”
陈琛本来以为大珂是因为不懂，所以才一直把“死了”挂在嘴上，没想到大珂说“他知道”。
“你知道，那就更不该说姥爷死了啊。”
“我就想说！”
听到这里，陈琛知道大珂没有说谎，他时真的知道“”死了“”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只听大珂说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姥爷，他就跟不存在一样，以前妈妈没钱的时候，也没见姥爷帮忙，姥姥也说是姥爷狠心不让妈妈回家，所以我不喜欢他。”
听完大珂很有条理的话语，陈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琛由于记忆缺失，并不知道莫默跟她爸爸，以及自己跟莫老头之间的矛盾，究竟谁是谁非？
不过作为一个父亲，陈韫是给大珂讲了许多尊老爱幼的小故事。
最后陈琛对大珂说道：“你是男孩子，长大了就是男子汉，就可以保护妈妈跟小珂，让她们不受欺负，知道了么？”
“嗯，我知道！”
大珂重重的点点头。
……
莫默挂了电话，带着小珂来到大珂房间，看到大珂坐在自己的小床边，莫默走上前蹲在大珂面前问道：“大珂，还疼吗？”
“不疼，妈妈。”
“脱衣服，妈妈看看。”
“哦。”
莫默将大珂的上衣脱去，只见大珂背上有两个清晰的手掌印，心中就是一痛，用手轻轻抚摸着问道：“疼吗？”
大珂咧着嘴答道：“不疼，真的不疼。”
莫默取来红花油，给大珂轻轻的涂满。对于刚才的事情，莫默也不想过多的计较，只是叮嘱道：
“以后不要把“死”这个词用在人身上，知道吗？”
“知道了。”
“知道就玩去吧。”
“哦，”
大珂穿好衣服认真的说道：“妈妈，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跟小珂，不让你们受欺负。”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