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排下属（一）
把林夏送到长风文化产业园后，看着林夏逐渐远去的背影，杨沐川若有所想，沉思片刻后，一脚油门离开了长风街。
他要准备鲜花和母亲喜欢的糕点。
林夏刚走进公司，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就从前台急急地迎了上来，女生穿着木兰色的包臀短裙，肌肤雪白、冰肌玉骨，一双8厘米的宝蓝色高跟鞋将腿拉的细长，鞋子的一字扣绕在脚脖上，水晶的扣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林夏看了一眼，不由轻轻皱起了眉头。穿的太过招摇了。势头已经超过了她，这个女生是怎么想的？
女生并不理会老板的反应，脸上堆着笑，接过林夏手里的包和外衣，与林夏并肩朝办公室走去，女生一边低声汇报工作，林夏不时点点头，或是用简单的几个字作为回应。
几个和林夏打了招呼的人都在身后窃窃私语，林夏一贯穿着职业装上班，还从未以这样简单休闲的形象在公司示人。而助理金夕又几乎没有这样职业的衣服，几乎穿着休闲T恤和牛仔裤、白球鞋上班。这对上下级今天在搞什么？
“打砸的事情怎么说？”林夏坐到大班椅上，立马换上了UGG的蚝灰色拖鞋，新买的鞋子还没有完全适应，刚才瞥了一眼，看到脚跟的位置已经红了一片。寒意没有完全散去，她还没有勇气穿夏天的人字拖。
金夕把林夏的包和外衣挂在衣架上，坐到林夏对面的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两腿靠紧，向右倾斜40度，显得端庄大气，倒像个女星的模样。
不等金夕回答，林夏眯着眼睛不温不火地质问，“商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知我？我被第三人告知，你知道我有多被动？”
“你在休病假，我想着不是什么大事情，能自己解决……”金夕解释道。
“好了，算了。”林夏想起来回集团的目的，火立刻消下去半截，“不重要了。”
“肇事者已经送到派出所，B组跟去两个人配合调查了，那边问题应该不大，按正常程序走就行。不过，事情很快在网络上散开了。估计晚上可能会上社会新闻。”金夕翻着手里的modularnotebook，解释道。
“让晓飞给媒体打电话，稍微压一压，我看舆论还没有蔓延地太厉害。其它的……再说。”
金夕一脸诧异地看着对面的领导，一张平静如水的脸，她知道领导不会在工作的问题上开玩笑。“可是……”
“阿夕，我自有决定。”林夏抬眼看了一眼金夕，边拿起桌上的座机给助理Fancy拨了电话，“两杯咖啡，谢谢。”
“第二件事，我要和你说的，我今天就会离开恒瑞。”林夏轻描淡写地说，好像和她毫无关系，说的是旁的人。
“为什么？离开了，这些年的忍气吞声和隐忍可就全白费了。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
金夕并没有故作惊讶，虽然她早从林伟贤的口中得知，林夏在股东大会前一定会离开恒瑞的消息。但还是不敢相信林夏有一天会主动放弃恒瑞的争权夺势，这里是她的家，是她的父亲为她和林伟贤一手闯下的天下，她怎么能放弃？
“我，有我的打算。”林夏毫不避讳地盯着金夕的脸，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即使不能从她嘴里听出什么，也能从脸上看出些什么，吉田医生说过，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只是，我离开后，你的日子一定会很难过。”
金夕低着头把玩着左手食指上的银色素圈，低声说道，“反正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从毕业我就跟着您了……”
Fancy端着两杯热气腾腾地咖啡走进来，金夕即刻停止了官方的煽情套路，脑海里迅速转动着，林夏说的没有错，整个集团都知道她和林夏是一伙的，一旦林夏离开，这一派也就倒了。即便她事实上和林伟贤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他是不会帮她的，那么她在恒瑞，就真的再无立身之地。但是，离开恒瑞，还有什么更好的去处么？
Fancy离开后，金夕想要继续，还没张嘴，就被林夏打断了，“尝尝咖啡，是杨沐川从哥伦比亚带回来的上好的咖啡豆，你一定喜欢。”
金夕象征性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她根本没有心情品读什么哥伦比亚咖啡，心里的多重顾虑尽显在脸上，还是个年轻的藏不住心事的女孩子。心机全都耍在了表面上，没有了她的庇护，以后可怎么办呢！
“林总，我……您要不要再想想？”金夕声音越来越低，倒不是没有底气，只是这两年，她太了解林夏了，很少有人能够撼动她的决定。她作为助理，更加没有资格和权力去询问林夏做的每一个决定的背后真正的意图。
可林夏离职，不仅仅是她个人的问题，更是她这派所有人的去留问题，这关系到多少人的生计啊。有钱的人做决定就是这样的任性吗？
金夕盯着桌面，心里不由地苦笑了，她总是太入戏，把自己当做林夏这派的人。林夏走了，她不刚刚好能上升一个台阶，坐上她的位置，也算这三年的潜伏没有百搭。现在只能相信那个男人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
林夏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年轻女孩摇摇头，六年前，自己也同她一样，自以为是的骄傲，遇事时的手足无措。
“如果你想留下来，那么，就认真处理这个case，也许会让集团看到你的能力。记住，只是也许，我不能保证大哥会怎样对待你。但这毕竟是搏一搏的机会。”
林夏了呷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却不再亲昵，直接喊出了她的大名。
“金夕，却也不要妄想我离开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坐上我现在的位置，他们会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做。如果感觉到无法继续在恒瑞工作下去，那么就要考虑下一份工作。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姑娘，无论走到哪里，我相信很快就可以达到你想要的位置。”
金夕心中一惊，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可能，可能只是巧合罢了。
“林总，您打算干什么？”
“我？哈哈……我还没有想好。”
【作者题外话】：好想有个这样贴心的上司的存在呀……工作了的同学们，你们喜欢啥样的领导嘞？又给你钱又不用你干活的……就免了说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