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事态朝着白若若隐约怀疑,却又极不希望的地方急速发展。
夏笛安沉默的看着他,那双与他身形的不符的眼睛如幽深无光的古井一般。
过了许久,他才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白若若:“看来是这样了。”
教堂内并没有通电,照明使用的是最原始的白烛。白若若用伪装面具改变的脸庞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更加晦暗不清。
他现在大概是理顺了,以他对柳叶时这段时间的了解,他不可能只在一个世界中设置了制药工厂。稍微极端点的结论,就是只有这个世界是制药工厂是成功的。
理由和目的并不明确,但结论就是柳叶时和主系统都异常的重视这个制药厂,以至于不停的争夺着这个世界,导致之前的穿书者不断死亡。
这个世界最终还是以主角“杰克阳”命名的大男主世界,无论怎么循环,“杰克阳”是肯定不灭的,是唯一的主角。所以这个邪 教的真主才会是“杰克阳”。
大胆点的猜测,这个邪教或许从第一个穿书者进来时就出现了,虽然不知道各个书籍中的时间概念,流速是否互通一致,但如果考虑除这个桃源乡孤儿院外的世界,在每次主角死后都会刷新重置,那这个孤儿院会存在二十多年也可以理解了。
至于这些书籍纸片人会不会发现异常什么的?对于拥有修改角色设定的主系统和柳叶时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夏无且说的是真的,孤儿院里的那些被带走的孩子很大概率是那类药品的原材料;而桃源乡精神病院中的那些病人,则是新药的人形小白鼠。
这些是由柳叶时全程把控的吗?白若若皱了皱眉,他觉得不可能,柳叶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应该没办法长时间的待在这个世界中,就像人体对外来物有排斥反应,这些世界应该也有。
白若若猛然想起,由小系引导时所做的那个梦,梦中那个看不清面容,但柳叶时对她态度异常和善的女人。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柳叶时会是那个态度也能理解了。
白若若看着夏笛安,夏笛安?他问道:“夏依依是你什么人?”
“一个远方的表妹。”夏笛安没有隐瞒:“这里是夏家投资的产业,和夏家药企还有桃源乡精神病院都有非常深切的,”他顿了顿,一字一顿的说道:“原、材、料、供、应、关、系。”
说实话,白若若自己一路推算出来的答案是一码事,被当事人毫无保留的告知真相是另一码事。
即便自己猜想到的答案都成了真,但白若若没有任何的成就感,反倒是有股不明的厌燥情绪在心底蔓延。
“代行者是谁?这些事都是你们的真主让你们做的吗?”他冷冷的问道。
夏笛安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听到这些事为何一点也不吃惊,也不过问他对此到底了解多少了。
他的眼神恹恹地垂下去,轻声说着:“真主怎么可能会允许我们做这样的事情的?是我们违背了真主,是代行者故意曲解了真主的神谕,导致真主再也没有降下神谕了。”
白若若又问了一遍:“代行者是谁?”
夏笛安摇摇头,“我不知道,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
白若若:“……”
此时,被晾在一旁许久的陈晓旭举起了右手,像是上课时间举手发言一般找回了一点存在感,“我曾经有幸见过一次。”
白若若与夏笛安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陈晓旭想了想,努力形容代行者的模样:“她是一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非常非常普通的女人。”
他自己形容着自己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最初被带到这里来时,无意中见到了她的真容,那时候知道她就是代行者时就非常努力的想记下她的模样,但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唯一能记住的就只有普通和大众。”
白若若眉头血管刺痛一跳,得,又是和之前遇到过一次的没存在感的男人类似的情况,稍不留神就会给忽略的类型。
陈晓旭努力形容时,小系此时突然发声:“你还记得在桃源乡精神病院爬楼时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白若若一愣,大脑如被闪电击中。
那个女人,他差点就给忘记了,普通,大众,只在他爬窗时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后面警察查封桃源乡精神病院时,白若若还特意关注过,无论是在主楼的废墟底下还是被带走的工作人员中都没有查到她。
白若若:“她白天才会出现,那她晚上去了哪里呢?”
夏笛安摇摇头:“我调查了许久,至今都没有查到。”
反倒是小系给了白若若一个灵感:“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她既然是容易被人忽略的类型,那不是只要脱去属于代行的特殊行头,别人就很难发现她了吗?”
白若若:“所以她还留在这个孤儿院呢?!”
小系:“大概吧,我又不知道她白天在不在这,而且如果这个人平常都是蒙着脸的,那谁知道蒙脸布下的那个人就一定是真的那个人呢。”
白若若:“……确实。”
比起继续纠结代行者是谁之类的问题,白若若觉得先得处理其他的:“你们说希望我毁了这里,那你们是这么计划的。”
夏笛安走到了一盏烛台前,取下上面的那半截燃烧着的白烛,盯着那燃烧的橙黄火焰,平静而疯狂的说道:“烧了这里,火焰,可以净化一切,洗涤一切,将一切罪恶都燃烧殆尽。”
白若若:“……”
这大兄弟果然不正常。
“既然如此,那你完全没必要找外人,你直接放把火不就行了?”
夏笛安看着白若若的双眼,许久,他叹了口气,一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由罪恶的我来动手是不行的,罪恶的我留下的火种也是罪恶的。还有那些孩子,那些纯洁的孩子都是无辜的。”他痛苦的呢喃着:“我不能。”
白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