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知晓秘密的代价

爱陌华懵了，揉揉眼，再睁开。

忽见苏剑南弓着腰，像个笑眯眯的超大龙虾，站在眼前，伸着手，求握手。

苏剑南身高大约两米，他若抻直了腰，就像一匹直立的大马，如果那样，爱陌华得举头望天那样，才能模糊望见苏剑南的脸。所以苏剑南见人总弯着腰，以免被人仰视。

爱陌华轻轻握了下苏剑南的手，下意识的扭头往身后看，看见身后是两扇巨大的朱漆城门，并非棺材房的两扇小门。

我想，苏剑南工厂街的门口，一定藏着一个时空结界，生人进去，是阴暗潮湿的棺材房，里面除了一张床，一把吉他，只有四壁，那只是装装样子。

爱陌华进来时，结界打开，来到这个地方。

爱陌华也突然想起来，这个地方，她来过，买门票来旅游过，这是五帝园林故宫景区。

五帝园林，就在肥家村再往北，还有几公里远。

不光坐标不对，风景也不对，五帝园林故宫，虽然经过无数遍的修缮，还是很老旧，因年代过于久远。

可是眼前，宫殿巍峨崭新，园林宏大鲜艳。

再看眼前的苏剑南，还是梦中的模样，身穿破牛仔装，脚蹬破布鞋，长发披肩，神色谦卑。

握完手，苏剑南打了个请的手势，手掌的指向，是不远处池岸上的一座亭子，亭子里有张茶台，茶台上的水壶正冒着热气。

爱陌华发懵，慌张，只是瞬间。她毕竟见过世面，压得着张，何况，他昨晚被苏剑南用天盗手法加持，直面祖土天心，一夜入静，心境已经非比常人，只是自己不知道这个变化。

爱陌华随苏剑南走向池岸亭台，途中思忖片刻，拿定了主意。

茶台坐定，苏剑南正要沏茶，爱月华说：“不用了！我只有几句话，问完就走！”

苏剑南就停下动作，看向她，等着她问。

“楚远怎么死的？

“你到底是谁？

“杨树到底是谁？

“扈连山又是谁？”

苏剑南笑了起来，笑声是这样的：“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呃！”

喝了八声，尾音像打嗝。

这是苏剑南的标志性笑声，内藏后天八卦，后天八卦即是洛书之体。

这种笑声，既可诛仙，也可以是平常的笑声。

笑完，苏剑南问：“要知道这些，必须清楚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爱陌华。

“知道了，你不再是普通人，荣华富贵都将化为粪土９想知道吗？”苏剑南。

爱陌华点点头：“想！”

苏剑南点点头，拿出放在茶桌下的一把吉他，拨动吉他弦。

爱陌华瞬间被代入另一个鬼谷秘境......

雒都医院。

现代医联体集采招标，最后一个标段：医用远程平台软件标段。

主持人说明招标用途，投标企业。

评委会宣布规则，指标。

10家竞标提交标书。

进入最后一个环节，软件使用演示。

按提交标书的时间顺序，竞标企业依次出场解说。

前面的九家，演示的套路基本一样。

评委和投标企业代表，公证机构，坐席呈U字型分布。

U字中空部位，摆一套桌椅，负责演示的医生现场操作软件，与病人远程互动，画面投屏播放。

投标企业负责解说的人，站在一边，针对技术细节，评委提问，解说细节。

陌华医软，最后一家出场。

首席执行官扈连山，亲自解说。

扈连山的开场白：

尊敬的领导，专家评委，亲爱的企业界同仁。

陌华医软开发的这套远程复诊，会诊软件系统；在爱华集团旗下的几十家医院，已经使用了六年。经过了上百万患者验证，经过了六年的不断完善，也经过了数十次迭代，才形成今天的版本。

其实不光爱华医院在用这个系统，雒都现代医联体，也已经在用这个系统，只是在场的各位很可能并不清楚。

此话一出，评委席议论纷纷。

因为扈连山这句话，有废标的风险。

医疗软件涉及到医疗数据安全，未经合法程序采购，严禁医联体内医院使用。

专家主委举手提问：请问，是雒都的哪家成员医院在用？程序合不合法？

扈连山：其实也不是一家两家成员医院在用，而是五十多家。至于程序合不合法，还是请使用单位的领导自己回答吧。

扈连山打开手中的话匣屏幕，点了一下。

会议现场的音频设备开启，一串拨号音传来，然后是嘟嘟的连接提示音。

评委席开始议论纷纷，嘲笑一片。

雒都的现代医联体，成员医院一共也不到五十家，哪来的五十多家？这陌华医软的首席执行官，说话太不靠谱。

议论纷纷中，话匣接通，一个西里高原口音的男声传出：“你好，我是扎西！”

接着一个甜美的女声传出：“扎西院长好！我是陌华，跟恁的约定，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西里口音男声。

“开始吧？”

“好！”

评标现场中间空地，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站在U型空间，面向众人而立。

是西地医院的扎西院长。

扈连山走过去，与扎西并肩而立，说：这是软件的全息技术成像，就不握手寒暄了。现在请扎西院长，现场解答评委的问题。

扎西说：大家好，我是西里高原西地医院院长扎西，我抱着感恩之心，配合这次招标活动。众所周知，我们西里高原的病人，命太苦了！看病太难了！幸亏雒都医院，每年派医疗队支援我们。而今年，为民教授领队，协助我们立项了国家重点专项课题，成立了“高原病证国际学术中心”，还把我们医院，以及五十多家西地医院，纳入了雒都现代医联体，引进了这种先进的远程软件系统，对我们帮助太大了，这都是大恩大德啊！我给医联体的同仁们，专家们，鞠躬了！

看到扎西，现场专家恍然大悟！

扎西说的这些事，大家都知道。西里高原的医院，纳入雒都现代医联体体系，是最近的大事件，刚刚受到大周国国家领导人点名表扬。

只是这些医院，远在西里高原，虽然也是联合体成员，实际上只是专家联合，学术联合，治疗协作，采购没有一体化，而且刚刚形成合作格局，所以谁也没想到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