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本皇子看上的人,没人敢动

韩音音怔了一下,没动。

韩梅听罢,心头涌起一股感动。

她以为,他们都要笑死她了,还会在背地里说她的坏话,传她的坏名声,没想到,韩凝雪竟然不计前嫌。

耳畔传来那个绝色女子的声音。

“呵,敢觊觎三皇子,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性,既然这么想男人,你们几个可要好好伺候她。”

当她破碎不堪的躺在地上时,她那无情的指甲掐着她的下巴,唾弃道: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我连看一眼都觉得脏,更别说三皇子了,你是有几个胆子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直呼三皇子的名讳,没杀你,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你想留在这儿吗?三皇子那样的人,哪怕是做个丫鬟,都值得的吧。”

……

韩梅从回忆中回神,朝韩音音伸手,神色凄楚,“音音,以前是我错了,对不起,请你愿谅我。”

“去吧。”韩凝雪推了她一下,韩音音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韩梅一下哭了起来,“是我错了,眼前有这样好的姐妹,我却不知珍惜,这样安稳的生活,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我还折腾,我是真的后悔了。”

韩音音无措的看向韩凝雪,韩凝雪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我劝过的。”

“那什么,韩梅,你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会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好不了了,音音,我有话要单独和雪儿说。”

“哦,”韩音音自觉退出来。

忽然觉得,她被她们俩排在外面了。

罢了,这种感觉,她不是从小就有的么,她早就习惯了。

屋内,韩梅搂过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

“那天,有一个女人,是她主使的。”

韩凝雪眉头一跳,脑海中出现红香的脸。

“谁?”

“这个,是她让我做的,我现在给你。你小心些。”

韩凝雪从她手里接过一个药包,心中怦怦直跳。

手指按在她的肩上,认真的看着她,“你救了我,我也救你一命。”

屋外,韩音音听到响动,回头看她,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便问:“你怎么了?”

韩凝雪轻轻摇头。

离开这里,韩凝雪拿着那包药粉,心神不宁。

前世,她不知道她吃了多少韩梅给她的东西,那里面,她可曾下过药?

一切的一切,她不得不多想。

忽然,窗户一开一合,满屋的馨香,她微微抬头,对上一双幽潭般的眸子,心中一惊,慌乱中,手中的药包掉落在地。

她弯腰去捡,李煜祈比她更快,两指夹着药包,似笑非笑的问她,“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你应该问你府上的人。”

韩凝雪气呼呼的偏过头。

李煜祈打开药包,放在鼻尖处轻嗅,无色无味,只有一种淡淡的香,却不知道是什么。

“这东西,我府上可没有。”

“没有?梅子不会说谎,你府上的人,不仅欺辱了她,还拿着她的把柄,让她给我下药,一定是你指使的,你给我离开。”

赶他走?她哪来的胆子。

李煜祈伸手捉住她的手,将人提起,微眯着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这样诬蔑本皇子,可是要诛九族的。”

韩凝雪直视回去。

“你要杀便杀,我怕你不成。”

“杀?诬蔑皇室,罪及凌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韩凝雪气得浑身直哆嗦,伸手便去夺。

他顺势一举,一个旋身,坐在她刚刚坐过的地方,阻止她近前。

“这里面的东西我自会查明,若你胆敢诬蔑本皇子,本皇子可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韩凝雪气得磨牙。

“李煜祈,东西留下,人滚。”

短短几句话,她已经赶了他两次,原本只觉得她是一只挠人的小猫,偶尔伸出利爪,只会轻轻挠他两下,现今,她竟然敢亮獠牙,朝他吡嘴。

任他再好的耐心,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受这等欺辱。

长臂一伸,如同第一天见面那样,掐上了她的脖子。

危险的吐息着。

“你胆子真的很大,别以为,有丞相,有将军,我就不敢动你。”

灼热的气息在耳边轻抚,像毒蛇伸出的舌信,轻轻舔过她的脸,好像下一秒就要咬上来似的。

韩凝雪没有回应,只轻轻闭上眼,泪水从眼尾滑过,流入耳后,渗入发丝。

“三皇子位商权重,我从来都没想过攀附你。我所求的,不过是陪着我的爹娘,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毕竟,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你的人要害我,我怎么能让他们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难,你哪里会懂。”

略略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柔柔的,让人心疼。

手中的力道渐渐软下来,指腹缓缓上升,摩挲着她的下巴,软软的触感,消散了他心头的怒火。

通红的眼睛,他有些不忍看,“放心,若是真的,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若不是呢?”

“你入我三皇子府,职位随你挑。”

“呵,三皇子真是……,我是良民,哪怕有泼天的富贵,我也只想守在爹娘身边。”

“话别说的这么绝对,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指腹游离到她眼尾,湿湿的,他心中微动,“别哭,我的人,没人能动。”

韩凝雪偏过头,从他手中逃开。

“你该走了。”

李煜祈失笑,“一晚上,你赶了我三次,韩凝雪,你有胆,记住了,本皇子看上的人,没人能动。”

“吱呀。”

窗子开了又合上。

韩凝雪冷笑,可我,看不上你呢。

还好,刚刚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捏下了一点。

等南风来了,让他拿去查一下。

走远的李煜祈忽然停住,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想了半天,终于想到她说的那句:“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

难道他们以前有过孩子?为何老大夫说,从未怀过孕?

大概,曾经捡过一个吧。

由于不知道李煜祈什么时候来,韩凝雪并不打算动,正好,江夫人给她的布料,她裁剪一下,给金苹做几身衣裳。

她先裁的,就是那块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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