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怼天怼地怼空气
第二天，痛痒乐队和猫咪少女一见面，就先上演了一场微型粉丝见面会。
华菲是魔都本地人，昨天深更半夜训练结束后，特地回了一趟家，捧了一堆cd过来——
《愿爱无忧》、《不要停止我的音乐》、《这是个问题》……
全是痛痒这些年出的专辑，还全都一式三份。
“一份我爸的，一份我妈的，一份我的，我全家都是前辈们的歌迷。”华菲这个酷姐儿难得露出娇羞表情，“能不能在专辑上签个名？”
提完要求，又立马忍痛补充：“如果觉得太多，只签一张也可以的。”
何小恬不解：“你们为什么要每个人都买一份呀？现在的人很少用cd听歌了吧。”
“对，现在听歌一般都用手机或者电脑了。不过每次痛痒前辈出专辑我们全家都必买，这是一种仪式感，也是一份支持。”
“都拿来吧。”帅虎伸出手，语气难得地有些温和。
四个国内顶尖摇滚乐队的大男人，用那双创造出无数精彩绝伦音乐的手，就这么干起了流水线男工的活儿。
也没用多久，每张专辑上都有了四个签名。
华菲捧圣旨一般，小心翼翼地将之收起来。
许风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华菲小迷妹的一面，也感受到了一份意外之喜。
等猫咪少女走红后，必然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公司会动挖墙脚的心思。
许风和猫咪少女交情并不深，其实不能保证她们就不会动心。
但现在，有痛痒在天喵娱乐，华菲肯定不会走。
她是猫咪少女的队长和领头猫，只要她立场鲜明，就不用再担心谁会挖走猫咪少女。
小插曲之后，众人很快进入正题，开始排练。
先由痛痒来了一段纯音乐版的。
贝斯手张竟、吉他手阿捷、鼓手大伟依旧是各司其职，主场帅虎则是拿着古陶埙立在双排键前。
前奏响起，棒子鼓的节奏跳跃而鲜明，贝斯和吉他仿佛二重奏一般，让那份轻快充满了层次感——
如林间欢脱的小鹿，如花间翩跹的蝴蝶，如山间淙淙的溪流。
古陶埙的声音，则让整个音乐变得更悠扬，也平添了一份雍容。
“好高级啊。”凌心橙喃喃着，感觉自己也有一点被圈粉了。
明明是一首口水歌，明明也尽责地诠释出了其中的可爱与欢乐，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流俗。
再往后听，惊喜更多。
“这段双排键的插入，实在太让人意外又太巧妙了。”萧雪儿被痛痒看似信手拈来的一招改编给折服了。
夏依依嘴角也勾起了漂亮的弧度：“有这样的伴奏，这首歌一定能火的。”
至于华菲这个资深粉丝，早就满眼小心心，陶醉得说不出话来了。
痛痒演奏了一遍后，对这首歌已经十分熟悉的猫咪少女，立刻就记住了几个细微的节奏调整，合作便正式开始了。
“我们一起学猫叫
一起喵喵喵喵喵”
第一句，由凌心橙来唱。
她的声音元气可爱，又清澈透亮，用来先声夺人再适合不过。
“对不住，再来一次吧……”
除了帅虎之外的三个男人，猝不及防地被她的“喵喵喵”所吸引，竟都忘了演奏下去。
第二次总算是顺利把《买买买》完整演绎了一遍。
大伟觉得好生奇怪，这么讨人嫌的一首歌，怎么现在听上去倒挺带感的了？
其他三位摇滚硬汉，也都有同感。
不知不觉间，他们望着唱唱跳跳的四个无敌美少女，会露出浅浅的姨父笑。
毕竟再酷的中年男人，本质上也是宅男。
大型真相现场，不外如是！
几遍合作下来，又微调了一些小细节，《买买买》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而夏依依也在这时大胆“认亲”，一本正经地出说了“谁先进门谁为大的理论”，喊痛痒的四个大男人为“大师弟”。
男人们觉得很荒谬，可偏偏生气不起来。
“夏依依小师姐，我要是早点结婚，孩子都跟你一样大了。”阿捷笑着调侃道，但也还是给面子认同了她要求的“地位”。
“你说期待我们和痛痒的认亲现场……”夏依依在这时笑意盈盈地走近许风，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语，“看，我做到了呢。”
卷发扫过许风的肩颈，痒丝丝的。
许风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并不点破，微微一笑，对她竖起大拇指，也就糊弄过去了。
造型师是个人精，在气氛最好的时侯才出马，轻轻松松让痛痒接受了她给出的造型建议。
下午，一拨人浩浩荡荡奔赴奇异果视频的彩排地点——魔都的某个艺术舞台。
直到痛痒乐队和猫咪少女一起出现在舞台上，带来了一场高质量的合作，马咚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到了实处。
交代助理处理好原定开场嘉宾的顺延问题，马咚来到后台，笑呵呵地对痛痒道：“久仰久仰！”
刚才还十分激情的痛痒四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马咚，才由帅虎淡然开口：“没看出来。”
马咚这面相这气质，一看就不是听摇滚的，既然不听，哪来的久仰？
人形刀嘴的帅虎一向怼天怼地怼空气，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呵呵呵呵……”马咚忍住抽嘴角的念头，“听说摇滚乐的精神就是率性和不配合，领教了。”
“不是不配合。”阿捷撸了一下头发，用寻常的语气补刀说，“只是不配合——你。”
“……”
看着捂住胸口、看起来很扎心的马咚，许风这才真切意识到，痛痒其实如此不羁。
合得来，可以随和。
看不上，管你是谁。
不得不说，这样活着真帅。
当然，率性而为的前提是你得有两把刷子。
“马总，看来你是特别满意。”许风上前给马咚打圆场，“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这还有一个合作想跟你谈谈……”
“那敢情好啊。”马咚眼前一亮。
许风头一次求合作，就带来了几乎是隐居状态的痛痒乐队，还有颜值十分能打、业务也完全在线的猫咪少女。
马咚已经预测到这样的开场表演会引起怎样的轰动了。
新的合作居然这么快就来了？那真是求之不得。
外面的舞台上，彩排还在进行。
一个干练打扮的年轻女人坐在台下，回味着开场的那段表演，想到自家那位在超级新星女团选秀2比赛中一轮游的艺人……突然计上心头。
要不，就碰个瓷、蹭个热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