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痛痒和奇异果
“如今的华夏，做乐队根本养活不了自己，许多人得再做一份赚钱的工作，才能把这份热爱坚持下去。也有许多有才华的人，撑不下去了，带着才华离开。这是他们自己的遗憾，也是乐迷的损失。
“如果我说，我想要努力改变华夏众多摇滚乐队艰难的现状，在不需要对市场妥协的情况下，让华夏摇滚乐被更多人所喜爱，让那些优秀的乐队有能力专注把音乐做下去，痛痒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帅虎摇头：“摇滚乐的不迎合，注定了它的小众。你挺有想法，但做不到的。”
“痛痒敢跟天喵签约，我就能做到。”许风把文件夹翻到下一页，一份简明扼要的计划书展现在众人眼前。
十分钟后。
“靠，真能这么玩？”大伟兴奋地搓着手。
张竟很激动：“上面写了，许氏集团牵头，那应该能吧。”
阿捷也来劲了：“虎哥，这个可以有啊。”
帅虎十分意外，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语气中难掩欣赏：“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摇滚和娱乐，理想和商业，也许并不冲突矛盾的人。”
痛痒的主唱，一向真性情得如同人形刀嘴，今天却不知不觉夸了许风两次。
暗爽到的许风笑得胸有成足：“先签约一年，合适再续约，不满意就结束，怎么样？”
话虽如此，但他笃定彼此的合作不会这么短暂。
“行。”四个男人简单商量了一下，答应下来。
许风赶紧拿出合同让他们签字。
因为不想被泄密，合同是何小恬从网上拼拼凑凑搞出来，好在搞乐队的人对这些不讲究，看到许风刚才承诺的事情写在合同里了，也就爽快签了字。
什么签约费，酬金，虽然合同里也有，但他们没细看。
他们不是冲着钱签约的，是许风的那份计划太吸引人。
“一式两份，我都先带走，回头盖章后再把你们的那份送来。”许风一边交代，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得尽快请个新法务。
毕竟这种捡漏的事情，以后要常做的。
“还有件事……”许风清清嗓，把想让痛痒为“猫咪少女”伴奏《买买买》的事说了出来。
大伟怒了：“有没有搞错？要我们去给什么女团的口水歌伴奏？？？”
许风面不改色：“我刚才送了那么大一份礼给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肯定要有点代价的嘛。”
张竟无语：“签约难道不是代价？”
“签约是互惠。我保证，只此一次。”
阿捷：“一次也不行。我们不干！”
“哎，那只能解约了，我支付你们解约金。只是没了痛痒的加入，那件事怕是做不成了。”许风一脸惋惜。
“……”
“要不再考虑考虑？真的只此一次，我可以发誓。”
“……”
“说好了，就这一次！”痛痒最终是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来，赶紧发誓。”大伟咬牙切齿地打开手机录音键，“得录下来，免得你小子以后又想霍霍我们。”
许风欣然照做，留下“铁证”后，带着痛痒签下的合同赶往下一站。
望着心满意足离去的许风，张竟有点回不过神来：“这就签约了，还答应给口水歌伴奏？”
阿捷拨动着吉他，也是有些担忧：“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不至于。”大伟却很乐观，“能写出那样一首歌，这小子心里有摇滚。虽然有点鸡贼，但应该挺靠谱的。”
帅虎点了点头：“就用一年时间，去验证这事能不能办成吧，咱们也该为华夏摇滚做点什么了。”
二十多年里，不知多少公司前来游说，想跟痛痒乐队签约，都无功而返。
这次，他们以痛快得近乎儿戏的姿态答应跟许风签约，甚至容忍了许风的荒谬要求，除了许风给出的计划太诱人之外，《无地自容》也功不可没。
有才、有财，还有心。真的很难拒绝。
“这特么的什么狗屁歌。”大伟看着许风留下的《买买买》，一脸鄙弃，“这种口水歌，居然也是那小子写的？还tmd‘你不说爱我我就买买买’？就跟陶渊明才写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又马上去接单写衅文似的。离谱，太离谱！”
抱怨归抱怨，四个守信的男人还是操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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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的下一站是奇异果视频网站。
接待他的，是奇异果的首席内容官马咚。
在原先的世界，马咚2012年从华夏台辞职，加盟奇异果成为首席内容官，3年后却辞职，从此只是奇异果的制片人。
但如今，马咚一直没辞职，稳稳地当着他的首席内容官。
这个世界的三大视频网站——企鹅、柚酷、奇异果，幕后主脑都姓马，形成了三马鼎盛的局面。
就综合实力来说，奇异果垫底。
前世火爆的迷雾剧场、《奇葩说》辩论节目、《青春有你》选秀……一个都还没搞起来。
许风不由感叹蝴蝶效应的神奇，捡漏的感觉可真是太好了。
按理说马咚这号人物，不是谁都能见的。
但许氏二公子的头衔很管用，哪怕游手好闲的名声在外，圆滑的马咚胖脸上还是挂着亲切表情：“呵呵，什么风把小许总吹来了？”
“我是来借东(咚)风的。”许风一语双关。
往落地玻璃窗旁的沙发里一坐，他直奔主题：“奇异果视频的618大促晚会，请痛痒乐队来开场，不知马总有兴趣吗？”
“哈？”马咚以为自己听错了。
痛痒乐队，一支只肯出现在草莓音乐节、不插电音乐会等专业舞台上的摇滚乐队。
他们的曲风狂、放、燃，总能轻松引爆气氛，常常会作为压轴表演登场。
要是他们能参加奇异果的618大促晚会，绝对能提高晚会的逼格。
但这些年来，他们一场商业演出都没参加过。无论给出什么价格，一律是冷漠拒绝。
让他们来奇异果当暖场嘉宾？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马咚自带幽默又无奈地一笑：“我当然有兴趣，只怕痛痒没兴趣啊。”
“不，痛痒已经答应了。”
“什么？”见多识广的马咚吃了一惊，“真的吗？”
“比珍珠还真。”
马咚一听乐了。痛痒真能来奇异果618晚会当开场嘉宾，他可以在朋友圈里吹一年！
到时候再艾特一下另外两匹马，让他们也体会下羡慕嫉妒恨的扭曲感觉。
想想就爽！
“不过，痛痒乐队有个条件。他们想跟另一个团队合作表演。”
“诶？”马咚突然发现自己爽得太早了。
前方有诈！本身就是个老狐狸的马咚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