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都说戴绿帽子的男人很窝囊

丁雨薇哭着说着头重重地磕在他的膝间,重重地撞击着他。哭得歇斯底里,哭得声音几乎沙哑,她没有和亚飞诉说跟钟岩和杨晓明的情感纠缠只是反反复复重复这一句话,一遍又一遍,泪流满面。

亚飞痛苦地绷直了身体,闭上眼睛,两行辛酸痛楚的长泪静静了滑了一满脸,一颗爱她的心被碾成了粉末,扬尘在漆黑的夜里。一切还需要更直白的说明吗?有一种坦白叫不打自招,有一种清醒叫心知肚明。

“你?……爱他?”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吧?”

“如果?……你们是相爱的?你可以去找他?依依……我带着。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个梦。”

“不,不……老公,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你,也要孩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家?”惊慌和痛苦,恐惧和后怕让丁雨薇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身体在地上抽搐成一团,她的手臂却紧紧地抱着亚飞的双腿。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家,却背离家庭太远了。一个女人的心都不在了,家的存在还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只为了一份责任一份亲情一份义务吗?亚飞在心里低喊着,如果你的心都不在我身上了,这一切我宁愿不要。

“爸爸?妈妈……?”亚飞闻言回过头去,丁雨薇,从地上站了起来,暗淡的灯光里,依依穿着睡衣,光着脚怯怯地站在卧室门口。

“宝贝?”

“依依?”

亚飞和丁雨薇异口同声地发出同一声低喊,双双转身向依依扑去。

面对丁雨薇的背叛亚飞的没有丁雨薇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他超乎寻常的冷静,看上去平静如水,他照常带着老婆孩子回乡下过完年。照样带她们回到自己的家。夫妻二人在老人和孩子面前依如当初的恩爱与和谐,丁雨薇却不改昨日的温柔,她的确比平常做得更好,竭尽全力地想维持感情的原状,奈何一份感情有了罅隙却很难再缝补。

女人就这样,在追逐婚外的爱情时往往勇猛,蒙着头向前冲,一步步冲上悬崖,想收手时,为了让自己的另一半心安,宁可选择欺骗,当掩耳盗铃的把戏被拆穿后,她会陪着十万分的小心翼翼,看着老公的脸色行事,说到底是亏心了,是后怕了,是冷汗涔涔了。而亚飞除了对丁雨薇多了些比似平常的冷漠和疏离以外,在亲人面前,别人看不出什么反常。他对老人热情周到对孩子宠爱有加。

而亚飞与往常不同的只是在孩子睡后的夜里,亚飞第一次默默搬着自己的被子回了另一个房间。这是丁雨薇结婚五年前第一次团圆的日子里和亚飞分居,亚飞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在知道自己心爱的妻子早已就是那只远航的船,漂进别人的水域搁浅了,那曾镌刻着他们爱情的帆上,如今高悬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的誓言,他还能与她同床共枕吗?没有关严的门缝里透出暗淡的光,亚飞和衣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听到丁雨薇悉悉簌簌的脚步声停在他的门口了,三个晚上了,每晚他都会听到她在外面走来走去,甚至听到她手指放在门上的声音,每一次,他的心痛楚地纠扯着,那还是他的妻么?

她是那样的小心,陪着十二个小心地对他,她那颤颤惊惊幡若惊鸿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亚飞的心,他不要她现在这个样子,他要以前那个温柔可人唇边总挂着一抹浅笑,笑语盈盈的她,跟着他身边,两个人一起洗衣,她从洗衣机里拿出甩干的衣服,他在旁边穿上衣服架,再一件件挂到阳台上。

晚上他收起晒干的衣服,她站在床疂折叠着。在厨房,他炒菜,她站他旁边放酱油醋,他洗碗,她站边上拿抹布帮他擦干,两个人讲着从电视上从报纸上看来的趣闻的笑话,两个人讲给彼此听着,两个人一起开心的笑。

从结婚到现在,只要亚飞在家,丁雨薇没有自己睡过,她怕凉,他总是先躺下给她暖床,她进来时,让她睡在他暖热的一边,他自己睡另一边。或是丁雨薇去哄依依睡觉后,亚飞拿着书装睡,她悄悄,掀起被窝钻进来,把冰凉的身体拉突然贴近他的身子,他会翻身把她压身下,笑嗔她是个坏东西。他宁愿要那个发脾气时会歇斯底里哭着和他撞和他吵,蛮不讲理的小女人,也不要丁雨薇象现在这样小心谨慎得象个外人。

而今,这一切都不曾改变,为什么亚飞的心里象吃了苍蝇一样,说不出的挠心和憋屈。都说戴绿帽子的男人很窝囊,可是又有谁能理解在所谓窝囊没骨头的背后,这样的男人的委屈悲凉和无奈,因为爱,他才委屈自己,因为爱他才舍不得舍她而去。没有他,她会过一份怎样的生活呢?她会好好的吗?亲爱的亲爱,未来的未来,答应我你要好好的被爱……她会吗?

自己还在爱她吗?为什么一想到让丁雨薇去找钟岩,亚飞的心里会感觉到一阵阵锐痛,象有利器刺痛心脏,她是他的妻啊?她怎会背着他爱别人?钟岩,那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难道在丁雨薇的心里,她爱钟岩已超过了爱自己吗?她是怜悯自己和孩子才没有离开这个家吗?都说妻闲夫无祸,可是也有专家说,妻子的出轨做丈夫的也有一半责任。要不是他常年在外漂泊,她独守空房日月长,她又怎会轻易就爱上别人?

男人出轨总会给自己留下后路,因为男人大多数是因为寂寞而出轨,他们玩累了,就会回家。女人和男人不同,一个女人如果是因为寂寞而爱,爱完了,回来,打下牙咽肚子里,一另一半浑然不知的前提下,自己背负着自责和内疚过一辈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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