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我承认我玩不过你

丁雨薇的身体被迫往后退着,胳膊散了架一样,被弄得生疼。她的眸迎视着他,眼里慢慢蓄满了泪花。

钟岩的眼里好象要冒出火来,耳边响起钟莹的哭喊,‘哥,丁雨薇是个疯子,她见一个爱一个,你不在家,她又勾上了我的男朋友。”

钟岩的五指更加用力,死死地掐住了丁雨薇的喉咙。她有种窒息的感觉,脸色变得紫涨起来,脸上的表情被掐得变形了,她声音哽咽着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钟岩,你杀了我吧?”

丁雨薇腮边的泪水象决堤的河水肆意流淌着打了钟岩的手背上。她没有挣扎,她欠他的,她随便他怎样她都不会反抗。钟岩脸色铁青着,凝视着眼前这张美丽的脸,这张白皙而温润的脸,这张被他捏得紫胀的脸,看着她满脸零落的眼泪,他的巴掌狠狠地劈了过来,凌空掠过丁雨薇的脸,变成拳头,咚咚地抡在窗框上,内心的痛楚无法言说,只感觉一颗心早已支离破碎。

“钟岩,你不要这样?”。丁雨薇早已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她椅着站着来,浑身抖成一团,她抱住他的腰,想阻止他伤害自己。看到他手背上殷红的血在慢慢地渗出,她从抽屉里翻出创可贴要帮他贴上。

“不要碰我……”钟岩受伤的烈豹一样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猛地从后面甩开了丁雨薇。

她一个趔趄摔倒在两个沙发中间那一小块空地上。

“钟岩……对不起,”丁雨薇挣扎着,跪着奔过去,一把抱住钟岩的腿,“是我不好,你怎么样都可以,求你别折磨自己了?”

“对不起,你对不起谁了?我吗?我他妈算老几?我在你心里有几斤几两?一直以为你除了亚飞只有我,以前我还吃他的醋,我自不量力啊,到今天我都怀疑我钟岩在你眼里究竟算个什么东西?你爱过我吗?”钟岩气揪住丁雨薇的衣服一把提起她,再一次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扼住她的喉咙,把她的身体逼到沙发边的墙上,他的脸因狂怒而扭曲着变形,眼圈通红,却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活象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钟岩……对不起”,丁雨薇窒息得喘不过气来,哭不出声来,那鲜红的嘴唇煞白煞白,那澄澈的眸子里满含着泪水,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好象骨头要断了一样,身体被他狠狠地挤压在墙上。

“我他妈整个就一傻子,一笨猪,我竟然会让杨晓明给你发信息……哈哈,”钟岩忽然松开丁雨薇,指着她仰天狂笑,他笑得有些狰狞,有些凄凉,笑得眼里有泪,笑得整个房子都在颤抖,“我怎么就那么笨呢?他看你的眼神,那是普通朋友的眼神吗?他不由自主地举动,全是发自真心啊!你受了伤,他比我还着急,为什么每次就都那么巧呢?我来店里找你,他也正来,哈哈,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呢?女人,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我离开那段日子你就跟他好上了是不是?你们掩饰得可真够保密的,我还楞就没看出什么来,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他是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哈哈,我唯一的女人背着我劈了腿,我最好的兄弟从背后捅了我一刀,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有着歇斯底里,“爱情,它究竟有没有来过?朋友,朝夕相处的朋友,亲如手足的兄弟,平时千好万好,一出手就把你逼入绝境啊!苍天,你们合起伙来想把我往死里整啊!”

钟岩在客厅里狂笑着,忽然就有两行长长的泪瞬间漾了一满脸。爱情是把双刃剑,可以让人忘我的迷醉,也能让人痛不欲生。你舞得再好,剑术再精,难免不会伤着自己?男儿不痛到极致,又怎会轻易洒下伤心的泪滴。

“别说了,请你别说了……”丁雨薇虚弱地靠在墙上,眼泪直往下淌。

“哭,你哭什么?”他手指划过她的脸,划去几颗泪珠,“你多有本事啊?吊上了两个警察,都对你……你该高兴才对啊,哈哈!”

丁雨薇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止不住的泪无声地滑落,她吞咽着。

“怎么不说话?怎么不解释?我钟岩和你好了这么久,难道就不值得你解释半句吗?”他一只手抓起她的胳膊,压在墙上,逼近她的脸,一只手五指分开捏着她的下巴,声音透着哽咽和沙哑,“你说话,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你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对吗?走到今天,我真的就不值得得对你我说句实话吗?”捏着她下巴的手,忽然软软地松开,钟岩另一只手捂着胸口,脸色发白,额头很快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他的上身因疼痛而弯曲,他的头抵在墙壁上。

“钟岩,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丁雨薇贴近钟岩试探着去拉了下他的胳膊,钟岩紧蹙着眉头,一把推开丁雨薇,一只手紧紧地按压在胸口上,往门洞边倒退着,“丁——雨——薇,我怎么感觉我从来都不认识你呢……哈哈!”

丁雨薇奔过去帮钟岩披上外套,“钟岩,你等下,我给你找药,家里有胃药的?”钟岩的身体无力地倚着墙壁上,固执地推开丁雨薇,他的脸上绽开一个苍白的微笑,“谢谢你关心我,我钟岩不再需要,我承认我玩不过你,我……退出!”

遇见平凡说,缘份象是一本书,翻得不经意会错过童话,读得太认真又会流干眼泪。果真如此吗?丁雨薇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声的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她跪在茶几边的小抽屉里颤抖着双手帮钟岩找出胃康灵和6542。这是上次她帮钟岩买的胃药,一直也没有拿给他。

防盗门被重重的摔上,楼道里响着钟岩跌跌撞撞下楼的脚步声,丁雨薇软软地瘫倒在门边,她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膝盖大放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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