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小店被砸

音箱调到最高,让音乐洒一屋,说忘记却时常想起,你给的美丽刺痛我心底……如果我们的故事,已写到了结局,如果你注定要放手,我情愿笑着离去……忧伤的歌曲在屋内狂响着,越听越烦,啪地一下说丁雨薇关掉了音响,泪却下来了。

失眠,焦虑、坐立不安,心事重重,都说男人有情人是有本事,女人有情人却是负累。追逐城外的风景和爱情让丁雨薇沦为贪婪的囚。阴沉沉的天气,一地纷乱的心情,一开始就看到结局的爱情,有悖于常理,有背于道德,违背了世俗,它是一种不见天日的情感它本不该来,因为它如夹缝中的小草,每长一丝都很难。一旦暴晒在阳光下就会如梦幻泡影,如雾如电了。今天藏起来,明天呢?明天怎么去面对钟岩?如果他和杨晓明再一次碰到一起,她又该说些什么?

晚饭的空儿,天已渐渐黑了下来,路灯都次第亮了起来,丁雨薇打发走几个闲逛的顾客,坐下来,泡了包方便面才要吃,门一开闪进来两个人。

丁雨薇站起来,手中的筷子不小心带地上,她认出了钟莹微怔了下跟她打招呼,边扫了眼站钟莹边上的小媚。“你们好?你们找我?”

“是的,丁雨薇,我真的没看出来,你很有本事,真的很有本事。”钟莹直言不讳,一开口就气得浑身哆嗦,“你老公多久没回来了,让你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抢别人的男朋友?”

丁雨薇脸色一变,颤声道,“你?”

“我怎么了?你还知道要面子啊?要面子就老实本份些,别摆出这副娇弱兮兮的狐媚样儿,我们不媳,杨晓明和我分手了,这下你很满意了吧?”

丁雨薇咬了咬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叭嗒叭嗒往下掉,只是浑身抖成一团,原来杨晓明和钟莹分手了,能说与自己没关系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也会自责,你也会内疚吗?”小媚也给钟莹帮腔。甚至走上前推搡了丁雨薇一下。丁雨薇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眼里开始蓄满泪水,泪光中瞥见又进来了顾客,和钟莹说,有什么话出去谈吧?而那小媚的嘴很快,紧紧拉着钟莹的手。眼里充满敌意瞪着丁雨薇说没事,站着吧,不会打扰她太久的。

被小媚一推,身体猛地往后打了个趔趄,本能地扶住了墙。丁雨薇扶空了,中间的货架被碰倒了,砸在墙边的小桌上,她的手摁在了乱堆里的剪刀刃上,血流了出来。尺子都碰直上,方便面也倾洒出来,她挣扎着站起来,一只手摁住另一只,血顺着手指滴下来,她忍住痛低低地说,“对示起,我不知道……”。钟莹一看到丁雨薇的眼泪气就不打一处来,脑子里闪现出在医院的情景。她阴阳怪气地让丁雨薇收起她的眼泪,这儿没男人心疼的,别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钟莹,我去包一下手,再谈可以吗?如果你一定要谈的话?”丁雨薇一只手摁着另一只手,看了看钟莹。

“钟莹,我们走?”小媚看得出丁雨薇手被扎得不清,给钟莹使个眼色,一把拉过她。

店门口有几个闲逛的人隔着玻璃门在探头探脑,钟莹被小媚拽着走下台阶。

这会儿,店里一片狼籍,地上的衣架还乱成一团,丁雨薇一只手滴嗒着血,一只手到处翻东西包手,地上满是血迹。店门啪地一下被踢开,一高一矮人两个的染着黄绿色头发的男孩儿,叉腰站在门口,“你是丁雨薇?”

“是的,你们?”丁雨薇边用牙咬着缠纱布边抬起头来。

“砸?”高个的男孩子一声吼,那矮个子男孩子噼里啪啦跑过去,推倒了两边的货架,边不解恨地用脚乱踩地上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丁雨薇大声喊道,没包好的手绢掉在地上,扑过去撕扯正在摔东西的矮个子男孩子,“凭什么砸我的东西?”

“凭什么,你心里有数”,矮个子刷地从腰里掏出把匕首一边冲丁雨薇比划着,另一只手胡乱摔打着墙架上的衣服警告丁雨薇,“以后老实点儿,别有事没事招惹别人的男朋友?丁雨薇上去撕扯,匕首就闪电般地划过了她的额头,血刷地下流了下来,她吃捂着头,蹲了下去。地上包里手机边震动边响铃,手机音乐瞬间弥漫满屋,丁雨薇捂着头要去拣地上的包。

“快走?可能有人来?”高个子男孩子招呼矮个子边一脚把丁雨薇的包踢到了墙角,夺门而去。

钟岩正在路边那棵树下锁车,余光中瞥见丁雨薇的店门大开,冲出两个人,正跑下台阶,向路边的出租车挥手。

“酗子?抓住他,他们打人了?”台阶上一位老太太冲钟岩高喊着,颤微微走下来。

钟岩健步跑过去,在路边一下子扑倒在跑在后面矮个子男孩子身上,三下两下就制服了他。杨晓明优哉游哉从车里下来,一身笔直的簇新警服,在阳光下流光溢彩。远远的看到丁雨薇的店门口围满了人,他心里不由得一惊,疾步跑上路檐石,跨过花圃……

“杨晓明?抓住那个人”,听到钟岩的喊声杨晓明猛回头,那声音是每次出警时钟岩特有的声音,哪怕是置身于熙熙攘攘人群中,他都能准确地辨别。一个高个子男孩正飞奔过来,看到杨晓明一楞转头就跑。杨晓明本能地狂他追过去,把他摁倒,制服。

路边,钟岩和杨晓明把那俩家伙送上呼啸而来的110警车时,大步奔向丁雨薇的小店儿,隐隐约约地杨晓明好象瞥见钟莹和一女孩在不远处上了一辆的士。

钟岩和杨晓明拨开门口看事儿人,一前一后进门。

“雨薇?”钟岩心痛地低喊着奔过去。

一片狼籍里,丁雨薇脸色煞白,坐在椅子上,额头还有没擦净的血迹,两位邻居正在笨拙地替她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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