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止水剑—穿水流
清晨的微光撒在大地之上，随着夏日的临近，太阳起的越来越早。
农事总是不等人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只是文人的幻想。
了解到晚上有雨的余灰摸黑起床，趁着凌晨的清冷，早早起来就拎着一根水管为自家的宝贝们补充来自水溶肥的营养。待到太阳升起，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在脸上，余灰才收拾了一下准备吃个早饭。
…
余灰正在椅子上稍事休息，看着眼前挂着水珠的山药藤以及湿润后颜色加深的地面，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待疲惫褪去，余灰起身将养伤时网购的练习木桩从屋内搬出。
将一块块零件逐次组装好，再将木桩基部埋在之前挖好的土坑中。
一个由特殊材料制成木桩便安装好了。
在靠近地面的部分是一根直径十几厘米粗细的特制木杆，视线向上后可以看到一个水桶粗的圆柱状物体立在木杆之上。
一层特制保护层包裹的类似非牛顿流体的物质在阳光下形似水母胶一般缓缓流动。
踹了两脚发现不会椅后，余灰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用终端拍照给卖家发了个追评。
稍微调整了下呼吸，余灰摆出刺剑的蓄力姿势。
凝神运转体内灵力，昏黄的光芒迅速从身体上延伸到剑锋之上。
随着短暂的蓄力，余灰一剑刺出。
随着“哧！”的一声轻响，长剑刺进木桩两三厘米。
同时剑身上附着的灵力也使木桩上的剑痕扩张了一些。
…
一个下午的时间伴随着不断的“哧，哧！”声渐渐流逝，余灰重复着出剑休息，再出剑，再休息的套娃过程。
知道全身上下都在发出罢工的抗议，余灰才终于停下。这时，蓄力的过程也已经在转瞬之间便可完成，这一剑的准确性以及威力也有所提升。
抚摸着手中的长剑，余灰瘫在躺椅上思考着自己这一剑与剑宗剑术教练的区别。
当时教练说过，止水剑术入门后的第一式剑技穿水流的原理是通过自身水行灵力的影响，使剑能够像穿透水流一般击穿面前的对象。
除了这一式刺剑的力度以及精准性足够以外，应该还需要通过水行灵力模拟水流的状态。
在提供一个向前的水流喷涌之力的时候，也讲面前的敌人和与敌人之间的一段距离模拟成水流。
并通过灵力避开其他方向的阻力干扰，尽全力刺穿敌人的防御。
“想想当时我能刺穿变异田鼠的毛皮，应该也是穿水流击穿效果的提现。”
余灰下意识道：“可是，我的灵力是土行灵力，也没这效果啊？”
借着余灰又陷入了沉思。
“这样看来，我应该是通过其他原理达成的这一效果。”
“假如附着了水行灵力的剑是一枚装有控制系统的只能子弹，那么土行灵力的剑便是一粒出手后便不能控制方向的坚石。”
“只要力量够高，通过全力的投掷，石子也可以获得很强的速度加成，因此便会具备强大的威力。”
“在将体内灵力模仿波浪进行层层推进后，长剑便会具备很强的力量。而在剑尖处通过木灵长剑凝聚出的灵力月刃则是加强了锋锐的特性，使这一剑的穿透性更强，破坏力与攻击范围也略有增加。”
“嗯，原理应该就是这样。”躺椅上，余灰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让我想想，下一式剑技该怎么模拟。有了这次的经验，用出这一式应该不难。”
余灰轻合双目，在躺椅上轻生嘀咕着。
面前的教练手持一柄长剑站在瀑布前的原石之上，剑锋之上凝聚着一层湖蓝色的微光。
右手迅速向前挥斩，随着一层水波状的纹路荡过，长剑划致瀑布的中央，从上方倾泻而下的水流也在这一瞬间出现了片刻的静止。
“这一式剑技名为断水流，主要就是运用水行灵力制造一个迅速循环的水之平面，通过控制水流的迅速流动形成告诉环切的效果。”
“因此，这一式有这攻守兼备的效果。攻可利用切割特性增加伤害，守则利用这种特性打断敌人的非实体灵技攻击。”
“就像刚刚的水流一般，不具备实体的灵技在用出后，其内部具有特殊的能量流动结构。只要能够打断这一能量循环，哪怕只是瞬间，便能破坏这道灵技。”
睁开双眼，余灰轻轻摩挲着剑柄，细细思考着使用土行灵力模拟的可能性。
“假如利用土行灵力代替水行灵力，那么原理上肯定要产生变化。所以这种变化就是这一式的关键之处。”
“世界上的东西只要告诉旋转就都会具有极强的切割型，一张薄纸在高速旋转的状态下也能切开木块，所以凝聚后的土行灵力在进入高速状态下也一定会具备很强的切割性。”
“所以现在的难点就是如何让土行灵力具备水行灵力的流动性，毕竟没有速度就算再坚硬也谈不上力量。”
长剑微微出鞘，而后收回。余灰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一动作，脑海中继续构思。
“用一种概念叫做虹吸作用，假如模拟这一原理的话……”
“只要创造一个初始的力，就可以带动后续的灵力高速运转，而我只需要持续的利用灵力进行引导，在配合上木灵形成的长剑所具备的灵力适配性。”
“这样就可以完成初步的模拟，同时还可以通过控制灵力的输出改变范围。”
“嗯，计划通，先试试效果。”
随即，余灰坐直身体，长剑出鞘持于右手。
体内刚刚回复的一点灵力缓缓注入长剑。
回想着之前的想法，余灰控制着灵力的运转。
只见剑锋之上慢慢出现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流，光流虽然暗淡，却坚定不移的流动着。
随着额头汗水的滴落，剑锋之上的光流终于完成了一个循环，完美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回路。
虽然颜色已经近乎透明，可是随着余灰最后的灵力供应，蛋黄的光芒仍旧是持续了几息，并将一枚飘落而至的蒲公英种子切割成两半。
见状，余灰不由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