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生而知之者（二）

我听见吟风上岸之后，穿上袍子，便离开了。夜离这才放开我，他的表情很是严肃，看上去，好似在生气。我挽着夜离的手臂，说道：“阿夜，我会不会死？”

“哎……”夜离叹息，他张开双臂，他的袍子便飞到岸边树枝上悬挂着。我看见他结实的胸膛，用手指戳了戳，与我不同。他抓住我的手，说道：“阿月，告诉我，为何吟风会与你一同沐浴？“

“我洗不了背，找他帮忙。”我低头，小声说道：“阿夜，我错了，我不知这水会伤着吟风，啊！”我惊呼，抬头看着夜离，问：“吟风是不是已经被这水伤着了，腿间才会有异物？”

“你啊……”夜离用手揉着我头顶的头发，随后将我的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他，说道：“看来，我还得给你讲讲男女之妨。”

随即，我便感到夜离温暖的大手，在我背上轻轻搓着，很是舒服。阳光从树间照射到水面，我微眯着双眼，不解道：“男女之妨？”我欲转过身去看夜离，却被他死死按着，奈何转不过去，我只好坐在水中，说道：“阿夜，真舒服，一会儿我帮你搓。”

待夜离帮我洗好背之后，他并没有需要我帮他，他站起身来，月色袍子便套在他身上。他对着我的袍子挥手，我的袍子便套在我身上。他也告诉我什么是男女之妨了，我也知晓吟风腿间异物是何物，我胸前肿胀是何物。

“那阿夜是男是女？”我们从泉水中出来，我看他好似从未下水一般，连发尖都未曾打湿。

他伸手到头顶，我感到一股热流在头发中流过，他说：“自然是男。”

“月牙儿不信，月牙儿没看见阿夜腿间异物。”他收回手，我的头发变已经干了，在风中飘飞着。他随手将我的投放抚上头顶，我头顶便多出一个发髻，头发也变得只及腰间。

他拉着我往桂林那边去，轻笑道：“非要看到才信？”

“你是自然，阿夜前胸比迎风突出，也可能是女。”我不甘心的问着，若然阿夜和吟风一样，那我便又成了怪物。

阿夜停住，他摇头，说道：“好吧，且让你明白也好。”

夜离并未褪去衣衫，只是握住我的手，伸向他腿间。隔着袍子，我明显感觉到那个东西的存在，这让我好生失落。我颓然的坐在地上，随手拔了一根草欲放进嘴里，却被夜离拉住。难怪他那般珍视吟风，他们竟是一样的，惟独我和他们不同。

他说：“怎的又突然不高兴了？”

“阿夜”我抬起头看着他，我强忍着哭泣，说道：“你还是送我回山顶罢。”

“为何有这样的想法？”他蹲下，将我拉起来。

我抬起头，眼里已经有了泪水，说道：“阿夜，曾经我与他们不同，他们便要烧死我，如今我又与你们不同，你终会离弃我，还不如送我回山顶的好。”说完，我眼角已经有了温热的泪流。

他伸手拭去我的泪水，说道：“傻瓜，莫哭，我自然是不会离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