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偷听

柳臻拉着萧秦跟在男人身后,一进去就躲到了墙边,将将躲好就听见里面有人谨慎地问道:“谁?”

“是我。”男人不耐烦地,“丁四。”

“老大回来了!”屋子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响动,两个男人并一个少年手忙脚乱地出来,一脸谄媚地,“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炉子上给你卤了牛肉,壮去端过来,再拿点酒来。”

“哎!”

叫壮的是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应了之后就匆忙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丁四皱着眉头:“先进去。”

“好好好。”剩下两个男人连忙让开让丁四进去。

柳臻声对萧秦:“咱们跟着他们进去。”

“好——来不及了。”

萧秦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门的方向,柳臻点着泛着酸意的眉心:“没事,等下跟在那个少年身后进去就是。他要端牛肉还要拿酒,一定不会那么快就关门的。”

完她偷偷掐了掐眉心,虽然傍晚睡了一会,还是有些困顿。

萧秦望,月明星稀,明日许是个好气,可惜柳臻要去巾帼馆,甚至可能进宫,不能跟他在一起。

“也许吧。”

听着他漫不经心地语气,柳臻担心地望着他:“回来后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又看书了?”

“不曾。”萧秦直接摇头,但是柳臻却不信,他只好道,“眯了一会儿,你放心,我不会半路睡着耽误你偷听的。”

“偷听?”柳臻睨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会乖乖休息的,下回还是不带他出去,让他在家里认真读书好了。此时在人家家里,不适合聊,柳臻便没继续这个话题,只在心里嘀咕着,“但愿不用偷听太久吧。”

她心里还是希望这几个人只是京城或者异乡来的普通拽,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偷听到什么时候呢。

而且,只要这几个人不是好人,背后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林壮的手脚还算麻利,不过一会功夫就一手端着一个盘子一手拎着一个酒坛子过来了。

柳臻拉了拉表面上依旧在夜观象实际在想别的事的萧秦,拽着他在林壮身后闪身进了屋内。

屋里的三个男人并没有话,听见动静,张诚抬头骂林壮:“看你懒的,就是不知道拿一个托盘放着,万一你手滑将这费了老大劲弄来的牛肉倒掉了怎么办?”

迎头就被骂的林壮也不恼,他笑嘻嘻地:“知道了诚叔,我这不是怕拿不稳托盘全都掉了嘛。”

叮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圆场:“这子惯来油嘴滑舌的,但是还算懂事,老大现在才回来,一定饿坏了,壮快点给老大倒酒喝吧。”

“好嘞。”

林壮连忙将牛肉和酒坛子放下,麻利地给三人都倒了酒才起身去关门。

听见关门声,丁四高声道:“去拿点花生米什么的去,这点牛肉哪够塞牙缝的。”

“哎。”

林壮应得清脆,靠近窗户的柳臻和萧秦却听见他声的抱怨:“那你的牙缝真够大的。”

柳臻捂着嘴看着萧秦偷笑,萧秦揉了揉她的额发,示意她动作一点。

“没事的,他们看不见听不见的。”柳臻笑意吟吟地,“没想到那少年看着老实,心中的不耐倒是也不少。”

也是,这几个汉子看着就不像是斯文讲礼的人,在他们手底下讨生活哪有容易的。

像她过去遇见的大福,后面能摆脱了恶人还认了善良人家做父母,又取了妻生了孩子的,实在是太少了。

“王老五和丁樵到现在还没回来?”

听见老大的问话,剩下的两人忙将酒杯放下,两人对视一眼,张诚示意叮回话,叮避过了他的视线,低头抠手指上的硬皮。

虽然他们都姓丁,但是叮在丁四面前还是不敢那么自在的。

“怎么着?我现在问话不好使了?”

丁四仰头将一大杯酒喝了个干干净净,随后“噔”的一声将酒杯丢到了桌子上。

酒杯在桌子上颠簸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其间发出的声响直接震颤到了两个饶心,叮连忙拿起酒坛给丁四倒酒,张诚无奈,只能接过回话的活。

“他们这趟出去已经两了,最迟明就该回来了。”

丁四抬眼懒懒地扫视着二人,拿起筷子吃了口牛肉,又喝了口酒才:“他们两个负责城外,你们两个在城里,有什么发现没有?”

这话的意思是他和叮两个人是在城里享清闲了?

张诚和同样紧张起来的叮对视一样,若是他们没发现的话,一顿责罚是少不了聊,此时都不敢退后,争着话:

“老大,我们有发现……”

“老大我发现每……”

丁四一拍桌子,粗浓的眉毛皱成了两只弯弯曲曲的黑虫子:“怎么,不哑巴了?不哑巴就要把人吵死?合着只有你们会话?”

“这个人还怪凶的。”柳臻轻轻对萧秦,“怪不得是大哥,就是霸气。”

萧秦“嗯”了一声,继续听他们话。

丁四发了一通火,张诚和叮似乎能好好话了,他们详细地了这两日他们俩的发现。

“你们是,有一群女孩子?”丁四捏着酒杯,沉思了一会才接着道,“可查清楚了领头的女子是谁?”

“好像是巾帼馆的女先生。”张诚见丁四感兴趣,连忙谄媚地,“前两我们看见那个女先生腰间缠了一根缎带,缎带两端绑了许多孩子,以为她是同行,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她是巾帼馆的女先生……”

眼见着什么话都让张诚完了,叮不甘于后,连忙抢话道:“这个女先生很不一般,平常的先生不是坐轿子就是坐马车,偏她要走路,自己走还不算,还带着学子们一起走。所以那些以前都是家里人接送的,便省去了送的活,只把人交给女先生就校”

“但是今我们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那女先生好像变懒了,没有到学子们的家里接人,而是坐着马车,在半路再带上学子们。”趁着叮完一大段话喘气的时候,张诚又抢过了话头,丁四是个暴脾气,开始的时候他们摸不准丁四的心情,此时见他那么耐心地听他们话,自然个个都想抢功。

叮见张诚最重要的一点没,连忙补充道:“而且那些学子是自己出门的,可能是她们家里人因为一直有人来接,所以放松了对她们的看管。”

“哦?”丁四瞥了叮一眼,问,“一共有多少人?”

叮:“十几个。”

张诚撇了撇嘴,想起柳臻来,他狞笑着:“那先生看着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很是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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