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喜欢你就是了

柳臻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可千万别这样,我是那种人吗?还是你就是笑,所以才希望我不要拿你的话当真?”

萧秦握住她覆在自己面上的手,郑重道:“当然不是的,我所言,句句真心。”

柳臻便又笑了。

“你为何又笑了?”萧秦失落道,“是我的心意太好笑了吗?”

“当然不是。”柳臻肃了神色,“我笑不是因为觉得你好笑——虽然你是挺好笑的,我从没想过你会这样。”见萧秦表情又要变,她连忙道,“我真的不是在笑你,我是开心。因为太开心了,才会发笑。”

“开心?”萧秦心里升起了期盼,但是又不敢当真,怕自己会更失望。

“嗯。”柳臻重重点头,“能得你喜欢,我很开心。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你你喜欢我,我才会笑的。不是嘲笑,是太感动了。和我这些话的,你是第一个,我真的很感动。”

萧秦勉强笑笑,终是不死心追问道:“所以,你想什么?”

柳臻脸上的神情突然全部收敛了,她望着萧秦迟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开始时我想装傻糊弄过去,但是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想那样做,而且无论我怎么装,你都能看出来。”

“别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萧秦有些难堪地偏过头。

“我……”柳臻心里有些难受,但是这种经历是前所未有的,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见萧秦不愿多,她就乖乖得安静地陪着他。

过了许久,上都挂满了星辰之时,柳臻才听到萧秦几不可闻的问话:“所以你是要告诉我,我们之间绝无可能吗?”

“没有呀,我何时这么了?”柳臻赶忙否认。

“你!”萧秦猛地看向柳臻,有些气自己如此轻易地又产生了期待感,“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臻抿着嘴唇,十分懊恼道:“方才我都想好了怎么,你偏偏不让我,现在我都忘了。”

“为什么忘了……”萧秦摇了下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摇出去,“直接出你的想法就是,为何要提前想?”

“因为……我怕没好,你就再也不理我了。”柳臻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现在真的不太懂那些,但是你在我心里真的很重要,所以我不想失去你。你明白吗?你知道我回答你这个问题有多么心吗?”

“现在知道了,但是此刻我顾不上。”萧秦站起来,尽量收敛着表情道,“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柳臻叫住他,“你开始的时候是打算什么的?”

萧秦静静看了她一会,突然笑了:“原本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希望我也去参加科举的。不过,现在不用了。”

“为什么?”柳臻皱眉,“你不愿意搭理我了?”

萧秦刚想摇头解释,就听她:“那我喜欢你就是了,你不要不理我。”

“什么?”萧秦震惊了,他只是觉得现在心太乱,所以才不想问了而已,但是既然她都这样了,他就只能……

“好。”萧秦直接点头道,“那你一定要记好,你要喜欢我的,所以绝对不可以做朝秦暮楚的事。”

“什么是朝秦暮楚的事?”柳臻完就有些心虚了,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蠢问题。

萧秦摇头,怕太多会显得自己过于气,随后还是忍不住道:“只要看着我就好。”

“耶?”柳臻满眼盛满了疑惑。

萧秦弯腰指着她的眼睛道:“无论何时何地,周围有多少人,你的眼神只能看向我,你的眼睛里只能映照出我的身影。”

“这……”也太霸道了些。

柳臻有些后悔,她想问能不能收回要喜欢他的话,她的眼睛又不是能想看谁就看谁。

萧秦一脸受伤,隐忍道:“你不愿意?”

柳臻思考着如何措辞:“也不是不愿意吧,就是……”

“你果然不愿意。”萧秦脸上痛苦的神色立现,转身欲走,“我就知道,你果然就是想哄哄我。”

“不是!”柳臻忙拉住他,无奈道,“暂且按照你的做吧。”先稳住他,慢慢再,他们都还呢。

萧秦仍是不愿意回头:“你要记住你的话,是你自己的,可不是谁逼你的。”

“嗯,是我自己的。”柳臻欲哭无泪,他们这个年纪就为了这种事而争执,真的好吗?认真看书,努力成就人生价值不好吗?

若是让谷雨知道她今做的事和许下的承诺的话,定会骂死她的,对吧?

柳臻无滋无味地陪着萧秦继续赏了一会星星,就被萧秦送回去了。

回去后,谷雨果然又念叨了:“姑娘大晚上的,怎么又跟着萧少爷出去了?”

柳臻一脸怅惘道:“就是。”

如果吃完饭,她老老实实地就回来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可惜,木已成舟,后悔也晚了。

当时她的脑子一定是抽了,才会出那种话来。

“姑娘在想什么?”谷雨铺好床后,见她还在原地傻站着,不由疑惑道。

“咳——”柳臻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堵,她清了清才道,“谷雨可有意中人了?”

谷雨随口道:“姑娘上回不是个这个问题了,谷雨要以芙蓉和杜鹃两位姐姐为目标的,暂时不考虑这些事情。”

“哦,是嘛。”柳臻不愿意轻易放弃,她进一步问道,“谷雨可曾了解过何为喜欢?”

“喜欢?”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谷雨的心一瞬间提了起来,她做出了长谈的架势,尽量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有些好奇,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柳臻挑眉道,“你看了那么多情情爱爱的话本子,想来是知道的。”

谷雨有些害羞:“其他的书太没意思了些,所以谷雨才会看那些话本子的。若是引得姑娘不喜,谷雨不看了就是。”

“闲来无事,你看就是。人家写得,难不成你还看不得了?看吧。”柳臻随意道,“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喜欢?”

“这个不好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实在难以明。”谷雨认真解释后,更加疑惑柳臻发问的初衷了,“所以姑娘倒是为了什么突然如此好奇?”

想了想,柳臻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有人对我喜欢我呢。”

“是谁?”谷雨有些激动,她难么认真地看着她家姑娘,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仔细筛选了一遍,谷雨锁定了目标,“是萧少爷?”

谷雨的语气是疑问的,盯着柳臻的眼神却很坚定。

柳臻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谷雨咬牙:“真是萧少爷!是谷雨不好,谷雨应该好好守在姑娘身边的,否则也不会让姑娘听见这种话了。”

对于谷雨的话,柳臻很是不解,被人喜欢不是一件很值得人开心的事吗,为何谷雨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为什么不能听见这种话?”柳臻认真问道,“有人喜欢我,明我好,不是吗?”

想到夫人和秦夫人对两饶态度,再结合此时柳臻自己的态度,谷雨心无余力道:“是好事,不早了,姑娘快些梳洗吧。”她现在要回去多看几本话本子,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内心。

柳臻心知谷雨真实想法并不是这样的,但是她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将疑问暂且压在心头,想着有时间再翻出来细细思索。

这么一思索就思索到了冬至节。

冬至这一,离开四个多月的柳致贤终于赶了回来。回来后,他顾不得去见刘凤仙,先去了柳臻的院。

“臻儿,你瞧哥哥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柳致贤献宝似的将盒子交到柳臻的手上。

柳致贤能赶在她生辰的时候回来,柳臻已经很开心了,但是当她打开木盒后,更开心了:“是银票,好多银票!”

“这是咱们跟大嫂家里合开的钱庄里的银票。”柳致贤宠溺地看着她。

见到银票虽然开心,但是柳臻还是保留了几分清醒:“这些,都是给我的?”

柳致贤点头:“妹妹有所不知,你的传信机构二哥可是给你在京城也开了。你还记得你的运送货物的事吗?哥哥去了京城,发现那里虽然繁盛,但是很多东西还没咱这里全,想到你过的话,又结合爹爹将南货北卖、北货南卖的事,哥哥直接在正威镖局下专设了互通馆。”

“互通馆?”柳臻先是疑惑,随即大喜道,“二哥的意思是,直接将别处的货物越京城,再让那里的摊铺自己去挑选需要的?”

“不错。”柳致贤脸上浮现了一抹自得,“不仅如此,若有那消息灵通的商人,只要他提供准确的情报和足够的银钱,互通馆还可以直接为他将所需之物采购回来。为此,我们还专门和漕运展开了合作。虽然开始时不太顺利,但是现在已经上了正轨了。”

“二哥英明!”柳臻直言夸赞,随即欢喜道,“这就是给我的分成?”

“是。”看见她财迷的模样,柳致贤含笑道,“暂时还没商讨出给你多少分成,所以暂时先给你这么多。”

将木盒紧紧抱在怀里,柳臻心满意足道:“这样我就够开心了,二哥送的生辰礼我很喜欢。”

柳致贤愣了一下,有些汗颜,在京城的日子一直忙碌,后来想着回来的事,实在分不出心思想别的事了,所以柳臻的生辰他还真忘了。幸而他还记挂着家人,给每人都准备了礼物,此时见妹妹噘嘴了,他忙取出了一个盒子:“我怎么会忘记你的生辰呢,喏,这个才是给你的生辰礼。”着他又取出了一个精致巧的方形木盒,“哥哥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看吧。后面镖局的人应该还会送来一些东西,你收着就是。”

“二哥这是急着去见谁呀?”柳臻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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