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大家子怪人

有一次我意外地发现后背上竟多了一个这图案,一开始感到很害怕心慌,隔了几天再看却哪里还有什么痕迹。时间久了,我也就慢慢不去再意了。对了,我以前看见的那个颜色没这么深,却也只是浅黑,想不到现在已经成了紫黑了。”

我遥遥头,好像在说得只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可能它有着什么特定的意思,但具体是什么,我不想去在意,还有,话听完了,请问,你、现、在、可、以、下、床、去、了、吗?”

我一字一字地将它从牙缝里蹦出,那语气里的迫切和抵触恐怕却只有我自己才能知道。

“我……我们在切搓武艺。”听见那再熟悉不过的冷漠声音,我们两个几乎同时收了手。

我拍拍刚才因打斗时打乱的衣服,朝他做一个鬼脸,笑嘻嘻地说道。

表情做得那叫一个像啊,仿佛就是真的一般,如果不是熟悉我本性的人,是丝毫不会怀疑到我眼里的真诚。

楼星年鄙视地上下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就装吧。

我眯着眼也回他一个,嘴角上下抽扯:我就装,有本事你别给我装啊。

他怒哼哼地瞪我一眼,愤恨地把头扭过一边。

看着他吃鳖,我心里可就爽歪歪了。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嘛,给咱咱也会!

楼冥夜左右看了看我们,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分外无奈地过来拿指头点点我的额头,一个人往前走去了。

我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瞪着眼睛呶呶嘴,跟着楼冥夜朝前走,留下某个被我气得直抓狂的某人。

绕过一个弯,那浅蓝色的风信子此时已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但却留下一条直直的通道,我们沿着通道一路小走,在风信子尽头的地方,便是一座盛大的宫殿。宫殿看上去并不华丽,却给人一种气派庄严之感。

宫门上挂着写有“玄夜宫”的字样。

“宫主,你回来了?奴婢这就去告诉夫人。”一个模样娇巧,年龄大概在十四五岁左右,穿着天蓝色上衣的女孩看见她们的主子回来了,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儿,高兴地说道。

其他一院子正在嘻笑、聊天、打牌的人看见了,也都突然停下来,惊喜地看着我们。

突然,院子传来一阵阵不绝于耳的欢呼声。

这时,一个年过三十,身材婀娜,样貌却极为普通的女人笑吟吟地向我们走来,举手投足间的高贵大方却颇具大家风范。

看见妇人走了过来,一院子的人瞬间噤了口。

她张着双臂,步履急促地在众人地拥呼下疾步走来。在楼冥夜能看见的地方却突然慢了下来,缓步走过去。

“夜儿,你回来了。”妇人用着不冷不热的声音说道,表情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是。”楼冥夜淡淡地说着,仿佛眼前站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又好像是下属在跟上级做必要的汇报一般。

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倒说来也怪,母亲不像母亲,儿子不像儿子。

“换洗完了立刻过来见我,我和你师傅有话对你说。”她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好像世间的一切都不能让她的情绪产生一丝变化。

“孩儿知道了。”楼冥夜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眼底的所有情绪。

“这个女孩是……”她正准备离开,看到跟着楼冥夜身后的我的陌生面孔时,又回头问道。

“她是孩儿前不久新交的一个朋友。”楼冥夜望着我说道。

那妇人深深地看我一眼,蹙着眉头却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她一走后,院子里又恢复了一片祥和的气氛。

这母子二人的相处模式倒说来也怪,看起来并不那么亲近呢。再加上这一院子的人,那就更是怪上加怪了。两个冷酷的主人,下属却那么活宝?

“在想什么?我带你去我房间转转。”楼冥夜低头突然凑到我的跟前,我一个反应不及,撞上了他的鼻子。

“哈哈哈哈。”我坐在他房间椅子上,想起这事,忍不住第N次大笑地翻滚在床上。一想到他捂着鼻子的窘样,就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怎么还在笑啊,”楼冥夜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脸阴险地朝着我走过来,“我也要撞你的鼻子,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话刚说完,就朝着我扑了过来,我一个躲闪不及,两人扭打在一起。

忽然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原本规律的心跳失了节奏。我睁开眼对上那双漆黑的瞳眸,那里映着世间万物,我忽然脸红心跳地逃离开,我怕沉沦的代价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你还没有给我答复。”我听见他声音里的失望。

“什么答复?”我不解地回头看着他,装作不知地故作轻松地问。

他恼怒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把我扣在他与墙壁之间:“你是不是早已经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留下来陪我的答复。”

“奥,那个啊,这才多会儿呀你就要做出决定,我还没想好呢。”

“什么时候就想好了?”他抓着我,非要问出个答案。

“怎么也得半年……”看着他阴郁地就要揍人的冲动,我立马改口说道,“那就三个月?……一个月,已经够短了……啊啊啊啊,半个月,不能再改了……好吧好吧,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总行了吧,不行的话,这件事我们就勉谈!”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我索性不怕死地豁出去了。

他一脸阴沉地看了我一眼,转瞬就得意了,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令我十分吐血的话:“恩,我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这衣服穿在你身上好看极了。”

可是,你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说:小样,我还制不了你?!

啊啊啊啊,不要拦我,不要拦我,我要冲上去秒了他!

我握着发青的拳头,彻底地抓狂了。佛祖啊,上帝啊,耶稣啊,圣马丁啊,我怎么就遇上了个这么无赖的人!

顺手抓着一个东西不要命地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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