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私下往来

秦子萱本来是找晓星的,却无意中看到‘伏羲茶馆’厢房,一男一女进了里面,神神秘秘,进屋许久也不见出来,那男的身材高大,戴着斗笠,似乎有些遮遮掩掩,这一身衣衫装扮的很诡异,脸孔因为被遮盖没能仔细看清,但是他腰间的配饰却引起了子萱的注意,这才起了身,乘着没人注意时,悄悄从茶馆侧面翻了上去,在窗口外停住。

听声音,怎似熟悉?他心里暗暗觉得奇怪,便用手指点破了一点窗格,透过缝隙,他的眼神完全落在那个神秘人物身上。

只听见里头两人谈话:

“燕儿……”这一声低喊出自那个神秘的人,当他摘下斗笠那刻,子萱大惊,此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王秦政辕。

“燕儿?”“杨燕早就在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死了,这里没有杨燕,只有冷轩。”紫金纱衣,掩不住的风韵身段,杨燕一双美眸藏着深怨。

“燕儿,本王知道对你不住,本王心里何尝不难过啊!这些年,哪一日不念你,哪一日又心安过?攻城之事也是无可奈何啊!”他说着锁眉低头长叹了一声。

“秦政辕!你来见我,不会只是想说这些吧?”她有些生气,转过身来一把抽出手中的匕首,犀利的冷眸直逼向他。

他吃惊:“燕儿……”

“无奈?这也是理由吗?……秦政辕,因为这些我就注定该被弃吗?太可笑了吧……呵呵呵……”她苦涩的笑着,那笑听的让人揪心。

“燕儿……”他望着她,眉头没有舒展过,眼里的柔情却显深沉:“你还恨我……”

“我偷生着,却亲眼看着大玄在我眼前成为了一片灰烬,而密谋造反的竟然是我最爱的人,却为什么又不让我也一起去死?你让我怎么能不恨你!!秦政辕!”

她逼近他,他倒退几步。

“燕儿,你要是恨就恨我吧,不怪你。但你必须知道,真正毁了大玄的是大玄皇帝你的皇兄他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他终日沉迷后宫荒废朝政,就算我们不起兵,也终有一日遭民反。”

“我皇兄纵然有错,但平日你们这些大臣为何不督导,却是暗中谋反……”

“燕儿,你还是不能理解本王吗?”

“不能!“

“燕儿!”

“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杨燕狠狠的抓着匕首刺向秦政辕,子萱惊愕,慌乱之下正想冲进去,不料,匕首停在半空并没有落在他父王身上。

“燕儿!”

“当初你就应该把我杀了,如今却害我生不如死!”杨燕眼中掠过一丝愤恨,说不清那是属于哪一种的恨,只是她心里明白从大玄被灭的那天开始就只剩下无止境的仇恨,对秦政辕也一样的恨入了骨髓。

“燕儿!”

杨燕将手中的匕首反了方向对准自己的喉部,双眼饱含泪水:“成全我吧,政辕。”

“燕儿不要啊!”

“从大玄被灭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注定了这个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是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连同手里的匕首也一并颤动着。

“本王有愧与你,但也绝不容许你这样伤残自己。”秦政辕见势上前一把抢了她的匕首,搂紧杨燕,她干脆就放声啼哭了起来,这么个外表看似坚强的女子竟然也会如此脆弱不堪,这一场景,子萱看着心中无比纠结,原来父王对这个名叫杨燕的女人会这般深情,他又恨又燥,自己的母后又被置于何处地位了呢。

“我不死,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信王怀中的美人泪眼垂颊:“燕儿,都是本王让你受委屈了,没办法处处关心你,你要坚强些,答应本王照顾好自己……以后那样死不死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若是当初你不和他们一同反我皇兄,如今又怎会这般不堪……”

秦政辕爱怜的捧着她的脸庞,轻轻抹去她双眼垂下的泪,心里实在不忍:“本王今日答应你,有朝一日定接你进王府,给你另起一座府邸。”

“父王是疯了吗?”子萱气的再也看不下去,父王竟然和前朝皇帝的妹妹暗中有来往,这真是一扫他往日对父王的敬重,子萱离开厢房,心中无比烦躁,一时间也忘了晓星的事。直到出了茶馆不远才想起,怎么不见了晓星和慕容景儿两人呢,顿感奇怪,急忙又回走。

没见人影,于是问了门口小二:“刚才那两位说书的姑娘呢?”

“往那边方向走了。”小二回到,又仔细看了看他。子萱抬头再望一眼厢房那位置,转身就走了,而远在楼上角落一直看着这一切的慕容成枫也跟随而后。

两人身形一前一后,,慕容成枫早料到子萱会去寻找晓星和慕容景的下落,于是果然不出所料,跟着来到了那‘江府’,一纵身便不见了人影儿。

晓星和慕容景还被绑着手脚不得动弹,身上却换了另一身红衣,红布遮了头,两人安静的坐着,只听着外头的动静,窃窃语道:“景儿……我看,我们最好想个办法溜走,我的心都快搁喉咙口了。”

“我也着急,再等等吧。”

“嗯。”

忽然,几声脚步响起,很快就到了门口,门被嘎的推开,是江城浪的声音,那得意的小哨子吹的溜圆,进了屋子,两人头上的红布被拉扯了下来。

“嘿,这下不闹了?乖哈,早这么乖我也就不绑你们了嘛。”他一掳晓星的脸:“真是又嫩又香啊。”

“你敢碰我?”宋晓星原本忍着的火一下冒到头顶,虽然不是自己的脸,但她却也不想让谁碰一下:“我告诉你,最好别给我机会,否则我让你变足球。”流氓!她在心里狠狠骂道。

“别生气别生气,那么凶做什么,我还没亲你呢,来一下。”江城浪想到一房又纳两个妾,这两丫头又都那么绝色心里得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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