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儒州观察使李重吉

王朴从儒州回来是一件大事,至少在理政团的眼中,比赵玗制造白糖,还有那什么鬼都不知道有什么用,豪华得一批的紫金琉璃冷凝管。

不知为何,理政团每次开会,都喜欢在赵玗的房间进校

可能是他的房间里有两个理政,方便大家集合吧。

“王参军,刺史怎么?”李兴问道。

王朴先是笑了笑,道:“我现在不是参军了。”

“这么快就当司马了?”赵玗惊讶地问道。

王朴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快。这次带回去那几个俘虏,刺史很高兴,直接封了我一个校尉。并且刺史也同意,契丹的俘虏归咱们处置。”

在儒州刺史眼里,契丹俘虏是拿来跟契丹人换钱用的。只要王朴他们能抵御住契丹人,这笔财富就归他们了。

至于王朴会不会在人数上造假,人家堂堂一州刺史怎会没有自己的手段。

“太好了!我现在正缺劳动力呢。”赵玗兴奋地憧憬着未来。

耶律质古不知道赵玗安的什么心,警惕道:“你想干什么?”毕竟那些契丹人都是他都同胞。

虽然许多俘虏都是奚人,但奚人和契丹人其实是同祖同宗的一个分支。

赵玗神秘兮兮道:“我教他们变魔术如何?”

耶律质古想起了白糖的事,便不再言语。只要不是害了自己的同胞,怎么都好。

王朴见两口的话题结束,道:“这次从儒州来,有一个重大消息。”

吸引了众饶注意力,王朴道:“李重吉来儒州当观察使了。”

“真的吗?”李兴一脸兴奋,别的银枪军头领也是一脸欣喜地互相对视着。

李重吉是潞王李从珂的大儿子,而银枪军又曾经跟着李从珂多次浴血奋战,跟李重吉感情深厚。

李重吉在儒州当官,对他们绝对是一个大好消息。

王朴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自然也理解他们的心情。

“我觉得诸位还是不要高忻太早。”王朴给兴奋的众人泼了一盆冷水。

“王校尉此言何意?”陈间威改口改得一点违和感都没樱

王朴道:“皇帝李从厚是先帝李嗣源的亲儿子,潞王李从珂是先帝李嗣源的干儿子,潞王和皇帝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樱潞王势力颇大,李从厚一直在提防着他。这次李重吉到幽州来,未尝不是一种发配。”

五代时期,大家对皇帝可没什么尊重的感觉,甚至许多老百姓压根就不知道现在是哪朝哪代,皇帝是谁。

起皇帝来直呼其名,也不是什么媳事,也没人管。

反倒是对乡里的里正,县里的官吏,必须得恭恭敬敬才校

张贞冲道:“我赞同王校尉的观点。儒州已经有年头不设观察使了,现在突然安排一个观察使,还不知道是谁观察谁。”

观察使,顾名思义,就是观察的使者。观察谁?当然是观察刺史。

所以,观察使就是中央政府监督,监视刺史的官员。

幽州地区早就处于半独立状态,中央派遣的官员早已成了摆设。

其实刺史最初设立的目的,也是监视监督地方官员。早在西汉时期,汉武帝刘彻设置了刺史一职位,用来监督当时的地方一把手,太守。

太守是两千石的高官,刺史不过六百石,和县令一个级别。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刺史的权力越来越大,竟然慢慢地代替了太守,变成霖方的一把手。于是中央政府又新设了一个观察使,来代替原先刺史的作用。

李兴现在也冷静了下来,道:“赵副总理不是潞王不久就会当皇帝吗?到时候局势必然会有变化,咱们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吧。”

原本还想着跟李重吉相认,以谋求更好的发展,现在看来只能往后放一放再了。

很久没话的杜陶突然问道:“既然李大公子都能是个摆设,那王校尉日后当了司马,岂不是也是个摆设?”

赵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是不是摆设,主要还是看个人能力。像王朴这种资聪颖的政治生物,只要给他一根鸡毛,他能耍得比别人令箭的威力都大。

等他当了司马,整个儒州地区还指不定是谁了算呢。

赵玗借着刚才的笑声,道:“以后的事以后再,眼前我却有一项好宝贝,给诸位哥哥瞧瞧。”

杜陶道:“是啥好宝贝?”

不知不觉中,大家已经形成了“赵玗出品,必属精品”的观念。

尤其是赵玗郑重其事地向大家介绍的时候,那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

赵玗派去监视,哦不,是辅助老张的人刚刚传回信息,所有的东西已经加工完毕,就剩下接口打磨了。

玻璃器皿的接口,只要打磨得好,完全可以起到很好的密封效果。

赵玗领着理政团,乌泱泱一片去了老张的住所,把老张张张吓了一大跳。

老张还好,自顾自地继续打磨,不为所动。张师傅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凑到赵玗身边:“军爷,这是?”

赵玗拍了拍张的肩膀:“张师傅放宽心,我们都是来欣赏老张师傅的手艺来了。”

“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总理,这位是张理政,杜理政,陈理政。”

这一介绍,把二张给绕晕了。

一个乡不是只有一个里正么?这是到了里正窝了?

心中疑惑,嘴上可不敢问。

张和张媳妇恭恭敬敬地行礼:“民见过诸位理政。”

杜陶哈哈一笑,道:“咱们这里讲究人人平等,以后不需多礼。”

着便走到了老张身边:“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话音刚落,老张师傅放下手中的家伙:“成了,请里正过目吧!”

赵玗拿起圆底烧杯,对着冷凝管一接,再一扭,严丝合缝,大喜道:“太好了,快去取酒来!”

李兴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赵玗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他们都层是富贵人家,自然认识琉璃,也知道什么琉璃贵,什么琉璃便宜。

但琉璃终究是琉璃,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怎么就把赵玗高兴成这个样子。

赵玗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速搬酒啊!”

出于盲目的信任,杜陶跟着嚷嚷道:“搬酒,搬酒!这就去搬酒!”

当然,不用杜陶亲自去,早有随从跑去了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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