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扮个鬼吧
谢若宁应该是头一次被纪谢氏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待,她有些懵了。
但她是真的不知道错在哪儿。
她单纯的不想有太多的麻烦。
她一惯的做法就是,我招惹不起,那我躲。
就像一开始,周氏觉得费银子,行,那咱自己出好了。
可人家真的只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明显不想你成为那后起之秀!!
先天条件好又如何?
现在哑了!
所以,当她有些路想不通了,便不想过了,另外开条路出来。
从来不想把那块石头搬开。
但具体怎么分,怎么说,她是真不会,才询问皇太孙。
怎么着人家是古人,更加懂。
哪里知道,纪谢氏会这样的。
你看现代的小家庭,都是成亲后分开住的。
一起住,肯定会有纠纷啊。
正所谓,相见好,同住难。
现在所谓的分家,其实和现代分开住不也一样?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她瞎胡闹?”
等谢若宁走后,纪谢氏才看着皇太孙说道。
“说真,我是真不明白后宅这女人的想法。
像谢若宁这样的品貌,现在又出入镇南王府,倘若能治好,对她们来说没好处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懂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拖谢若宁的后腿了。
现在皇太孙把谢若宁当自己人看,自然也觉得是拖自己后腿。
本来,让谢若宁现在能开口说话也无妨。
可是,跟着裘大夫出入的那两人,又不是真的去当学徒的,人家是有正经事要做的。
他们这边准备工夫没做好,怎么搞?
更何况,把“哑巴”治好,你以为真是件简单的事?
治病一定要“深入”,“详细”地检查,这么快治好,很多事都无法操作好么。
可倘若你把哑巴这么快治好,以后你治别的病,是不是也要很快?
“我只怕哪一天,她仗着你的势……”
纪谢氏不无担忧的说道。
她在一天,谢若宁也好,皇太孙也好,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怎么样。
可万一哪天她不在了呢?
这个周氏,真的是,要把自己往死路里逼吗??
“这事儿,我和大弟去谈谈吧,我大弟是个聪明人,懂的。”
纪谢氏看得出来,倘若自己不能解决这事,皇太孙估计会出手让谢家分家。
毕竟,现在谢若宁的一些利益已经和皇太孙捆绑在一起了。
谢若宁是不知道纪谢氏和皇太孙的话,她只知道,她好像惹姑祖母生气了。
分家,暂时是分不了了。
那还能出去吗?
她越想越气,便打算实施预谋了很久的一件事,那就是扮鬼吓周氏。
周氏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拜菩萨是特别的虔诚。
她自己的院落哪儿,还搞了个小佛堂。
谢若宁那时候为了陪周氏“演戏”,常出入周氏的院落,对她哪儿院落布置,人员自然是熟得不得了。
夜晚,没有再比白衣女鬼更吓人的了。
但是,也要看对像,要看她有没有心魔。
像周氏,她估计会怕大肚子女鬼多过白衣女鬼。
以前自己在她院子里的时候,听说过一件事。
早年,大伯父谢延辉有个通房,是谢老太给的。
这个通房年纪比大伯父还要大三岁,是大伯父的第一个女人。
本来二人一起长大,再加上头一个女人,大伯父待她自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大伯母怀上之后,那通房也怀上了。
其实那时候哪怕那个通房生下孩子来,也影响不了周氏的位置。
可她不乐意,不甘心,活活的把那通房给逼死了。
据说死的时候,一身通红,大红色的衣服,还有大红色的绣花鞋,连手指甲也涂得血红血红。
据说这样死后可以化为厉鬼来找害她的人报仇。
所以周氏每年都会在那通房生死二祭的几天,生一场大病。
谢若宁怀疑是自己吓自己,心里作用,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巧的。
不过,既然你有怕的,那自然是最好。
你不让我出去,我也分不了家,那吓吓你,让你生几天病,总可以吧?
由于离那通房的生死二祭有些日子,谢若宁怕效果未必好,便打算先偷偷给侍候周氏的人下点药,让她们睡熟过去,到时候才好下手。
不知道自己下的迷香是不是太多了,还是药效太强了。
周氏一屋子的人,包括周氏都晕死了过去。
最要紧的是,本来按照自己的剧本,那是自己穿着红色衣服,画个鬼新娘妆,然后在周氏的窗口扮鬼新娘的。
最重要的是那个鬼新娘肚子一定要大。
为了效果突出,她还特地往自己肚子里塞了两枕头。
可哪里知道,怎么打也打不醒周氏,依旧睡得死死的。
这下子,谢若宁郁闷了。
自己不是白跑一趟吗?
吓不了周氏,自己还把迷香可赔上。
这年头,迷香可不好买!!
谢若宁想了想,便打算干些坏事。
偷鸡摸狗那种,她是绝对不会干的。
既然一开始过来的初衷是想吓周氏,那么,她迷晕过去了,还是有别的办法可以吓的。
比方说从佛堂下手。
据之前有个婆子说,周氏的那个佛堂是很讲究的。
据说是请了一位大师来把那通房的魂镇住。
因此,谢若宁便轻手轻脚地去了佛堂。
神佛这类,以前她不信,但现在信了。
毕竟,她灵魂也出窍过了。
所以,她一进去,先给小佛堂的菩萨磕了头,然后开始把香炉灰洒在地上。
供品或者供台上的东西,她不能动。
但香炉灰,应该是没事的吧?
轻轻地在地上洒了些疑似女人的脚印出来。
供桌上除了那观音像之外,隔壁还有个胖娃娃的瓷器,也不知道是谁。
谁若宁见它挺可爱的,便想了想,然后把它带着,又回了周氏的房间。
先是把那胖娃娃放到了周氏的枕边,然后再把还有剩下的香炉灰,倒在了她的身上。
本来倘若她知道周氏会被迷晕过去,怎么打也不醒。
那她就应该早早地准备鸡血鸭血的,在她脸上好好涂鸭一番。
可惜,没准备,要么下次?
“你说她这进进出出的,真把别人当傻子啊?那周氏院里的人怎么睡这么熟?”
纪一帆趴在墙头,很是无语的和皇太孙说道。
最让纪一帆搞不懂的是,皇太孙怎么会知道谢若宁今晚会跑出来捣乱的?
啧啧,也好,让皇太孙看清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瞧瞧,多么的尊卑不分。